徐如羲剛說完,忽然像是想到什麼事情一樣,而後看著遲越道:“等等,這個後宮可不止你一個……”
遲越疑惑的看著她,而後輕聲道:“阿羲,什麼意思?”徐如羲一臉認真道:“跟你一同住進這個後宮的不是還有那個周媚嗎?能對你下手的,也定然是她了,對,肯定是她!”
“阿羲,無憑無據的,你怎麼能說是她乾的,若是反被她誣陷可怎麼辦?”遲越心中雖然也有疑慮,可終究忍住了。
“那怎麼辦,就這麼坐以待斃嗎?”徐如羲一臉生氣道。徐如羲對於遲越的心軟簡直是沒有一點辦法,但這事情是發生在遲越身上,她也只能作爲旁觀者去看待這件事情,當事人怎麼想的如何解決,她都不能干預。
兩人坐了一會兒,已到午時,遲越便留徐如羲在此用膳,大部分是清淡的,因爲遲越有孕的原因,吃不了過多油膩的,可又害怕肚中的孩子吸收不到營養,便每日飯時都會逼著自己喝一碗骨湯來增加自身的營養。
只是骨湯油膩,每次遲越吃飯都像打仗一樣,喝一口便乾嘔一會兒,弄得遲越每次聽到要喝湯時便面色蒼白,有一種深深的無奈感。
二人正吃到一半時,陳暮凌與陳暮白結伴而來,還未見其人,便聽見陳暮凌爽朗的笑聲:“阿越這裡真是百花爭豔啊,想必滿宮中的花都移到這長樂宮了,哈哈。”
而陳暮白則一臉的淡定,若有所思的看了陳暮凌一眼,而後淡然道:“皇嫂。”陳暮凌一時沒有緩過神來,有些疑惑的看著陳暮白道:“二哥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你以後要叫阿越皇嫂,不可直呼其名!”陳暮白麪無表情的說到,而後進了長樂宮,陳暮凌跟在身後,一臉的無奈:“不會吧二哥,叫個名字你也吃醋……”
遲越與徐如羲見他二人一前一後進來,不覺臉上笑開了花,遲越則招呼道:“你們吃了嗎?不介意的話便坐下吃點吧。”
陳暮白與陳暮凌正巧忙於政事還未用膳,便毫不客氣的坐下,品令上前來爲二人添了兩幅碗筷後又上了兩杯茶,陳暮白吃了幾口後發現長樂宮的氣氛凝重的很,不由得皺眉道:“怎麼了,都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遲越略微笑了笑,搖搖頭道:“沒什麼,不過是有點噁心罷了,想是孕期的女子都這樣罷。”遲越的話自然有幾分可信度,可見徐如羲也是一副蔫了吧唧的樣子陳暮凌則道:“那阿羲你呢,你又沒懷孕,怎麼也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啊!”
徐如羲看著遲越一臉不能說的樣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而後一臉不耐煩道:“我看阿越難受我也跟著難受不行嗎?”
陳暮白放下筷子斂眸道:“你們有事瞞我?”氣氛瞬間壓抑起來,遲越輕輕的咳了一聲,笑道:“我們能有什麼事瞞你,你太過多疑了。”
陳暮白認認真真的看了一眼遲越,而後轉過頭對著徐如羲道:“她不說,你說,若不說實話,我便派陳暮凌去鎮守邊疆三個月不準回京!”
“你,你也太狠了吧!”陳暮凌看著自己的二哥,一臉的哭笑不得,反觀徐如羲,看了看遲越,看了看陳暮白,而後又看了看陳暮凌,一臉不耐煩道:“哎呀好了,告訴你就是了至於朝我家夫君開刀麼!”
徐如羲將剛纔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陳暮白,越往下說,陳暮白的臉色越黑,徐如羲都害怕他一會兒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來,遲越則坐在一旁,看著徐如羲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淡淡的替自己默哀了一下。
陳暮白聽完,沉默了好一會,天知道其實他是在讓自己冷靜下來,而不對著遲越發火,怕會嚇著她,當他找回自己的理智的時候,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對著遲越道:“爲什麼不想告訴我,是因爲我保護不了你嗎?”
“沒有,你想多了,我只是,只是不想讓你更累而已,再說,可能是我自己太多心了,所以並不想驚動你。”遲越看他格外冷靜,心中卻仍然害怕,有的人,越是冷靜,越是生氣的徵兆,這麼長時間以來她見過他摔東西,也見過他罵自己或者嘲笑自己,卻唯獨沒有這麼冷靜的跟她說話。
“阿越,你知道的,你是我的全部,如果你出了一點點的事情,你讓我怎麼辦,嗯?”陳暮白的目光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說完他便對著門外守候的夏公公道:“去給朕查,到底是誰三番五次的挑戰朕的耐心!”
夏公公領命而去,陳暮凌聽後也有些生氣道:“阿越你糊塗,你如今身懷有孕,什麼事都比不上你的事情大,知道嗎。”
徐如羲與陳暮凌見此頓飯也吃不安生,便要告退出宮,而陳暮凌走時則忽然想起什麼事情,停住腳步對陳暮白道:“二哥,我們派出去的暗衛如今已經在待命,如今正是緊急的時刻,若想以後高枕無憂,便要學會忍。所以,阿越的顧慮也不無道理,不如先將周媚變個法子軟禁起來,讓她無法與外界聯繫,等到我們的事情搞定,再來與她算賬也不遲……”
遲越看著陳暮凌,輕聲道:“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陳暮凌看了陳暮白一眼,笑了笑道:“要想知道,就去自己問二哥吧,他做的這些可都是爲了你,阿越。”說完便帶著徐如羲出了宮。
遲越看著一言不發的陳暮白,輕聲道:“告訴我,我想知道!”
陳暮白嘆了一口,將遲越抱起來,放到塌上輕輕擁著她,而後輕聲道:“阿越,有時候我真拿你沒辦法。”
說完她又道:“江湖上有一門派一直爲朝廷所忌憚,而他又跟周媚的父親周禮有一些過節,我此次會讓暗衛伺機而動準備暗殺周禮,最後嫁禍給那江湖門派,雖然做法有些不光彩,可也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