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半左右，一輛黑色的越野車駛進停車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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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隊長快步走出去，他剛剛纔接到通知。
“處長！”一個標準的軍禮，王隊長和隊員在走廊裡站的筆直。
“沒必要這樣。走吧，去看看。”一個穿著綠色軍大衣的老者說道，隨後介紹身後的人：“這三位是心理學專家，有什麼問題就問他們吧。”
……
老者在帶領下來到了關押沈蕭的房間外，將軍大衣脫掉：“進去看看。”
王隊長敬一個禮，道：“是！”
老者走進去，王隊長想要跟進來，前者一揮手：“在外面等我。”
門關上，老者繞著沈蕭轉了兩圈，然後站到他身側。沈蕭哆嗦著扭頭，衝他苦笑一下，但是這個笑沒持續多久就消退了，緊張的低著頭。
老者嘴角上揚一下，扭扭頭，然後趴到他身前的桌子上，小聲道：“算了吧，你這種演技給他們這些小輩看看還唬弄的過去，就別在我這現眼了。”
“您說什麼？”沈蕭似乎不明白。
“我是說你這種故作恐懼的神態對我沒用。明白了？”老人手指揮了揮，“我需要的是一個坦誠的簡短交流。”
沈蕭趴到他耳邊，用一種平淡的語氣小聲道：“既然你這麼厲害，爲什麼不自己來查呢？”他再也沒有了以前那種害怕與不安，眼中沒有一絲波動。
“因爲我有比你重要十幾倍的工作要做，我現在只有五分鐘，等會就要登機去別的地方，你明白嗎？”老者轉過頭，讓自己的嘴可以湊到他耳邊。
“當然……”
……
……
在監控室內，監聽裝置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而兩臺錄像機卻能看到他們的嘴型在動。
李警官一邊啃著涼包子一邊死死盯著各個鏡頭，通過脣語來解讀他們之間的對話，但是剛到上面那段話的時候，老者扭頭咳嗽了一陣，再回過頭的時候，兩人交談的角度，卻恰好避開了所有的攝像機的聚焦。
“混蛋！”李警官一拍桌子，一口將包子全塞進嘴裡，起身就想往那裡趕去。
“隊長！”雪薇過來攔住了他，“不能去啊隊長。”
李警官又慢慢坐了下來，一邊慢慢嚼著口中的包子，一邊攪著眉頭攥拳暗恨。
“隊長，他們……”
“別說了！”李警官伸手攔住小劉的話，將嘴裡最後一口嚥下，深得吸一口氣：“我們……等。”
……
……
在門外，只能看到他們在秘密的交談，但是在談些什麼卻不得而知。
但是這個老人——身爲龍族外勤處處長，國家安全部副部長，某軍區司令，僅憑他披著的這身軍衣上那一個個窟窿，就沒有任何人能夠懷疑他，有，也只是那少數的幾個，但絕對不是他這個等級的人有權懷疑的。
足足五分鐘過去了，老人起身，往門口走去：“那就這樣吧，時間到了，我該去工作了。”
在門口，他披上大衣，頓了一頓，衝坐在裡面的沈蕭意味深長道：“祝你好運了……”
……
……
“三位，這位是……我們的技術人員，”王隊長像兩位專家介紹眼鏡，“你們有什麼需要的可以直接和他說，全部的影像資料都在他那裡。”
說完，四人去了一間獨立的小屋裡，先研究一下已有的資料，等其他幾位來到後再詳細研究。
王
隊長說道：“怎麼？有問題？”
“他爲什麼有這樣的權利？這事事關國家！”
能這樣質問他的也只有李警官了。
“作爲當初平定北方流匪的幾位將軍之一，他就有這樣的權利，因爲……最新的情報顯示，陳一巖的父親，就是北方流匪的一個秘密情報員，可以說他的叛國是早就註定的，錯誤就在於當初調查陳一巖背景身份的時候過於相信他所表現的直率與好爽，而且當時對於在職人員的父母調查沒有那麼深入……”
“這是他當年的過錯！這是他的失誤！爲什麼要拿到我們現在來做理由？！”李警官完全不理解，王隊長對這種行爲竟然持一種默許的態度。
王隊長轉過身來，盯著他說道：“因爲他是一個軍人！因爲他是一個真正的華夏的子民！”
李警官毫不退讓，反而上前一步，幾乎貼著王隊長：“這就是理由？”
“這是相信他的理由。”
“這是，你相信他的理由，”然後他湊近王隊長的耳朵，“而不是我。”
說完轉身離開了。
王隊長在他走開幾步後喊道：“所以你不是一個軍人！”
李警官轉過頭來：“所以我是一個警察。”
說完轉身離開，獨留王隊長在哪裡憤怒的發泄，但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在生誰的氣，是對李警官，還是自己，亦或者是，某一個他認爲自己不該也不會生氣的人……
……
……
“隊長，”眼鏡擡起頭，“挑戰又來了。”
李警官起身：“是什麼？”
“米國外交部、大不列顛外交部、棒子外交部、高麗外交部、沙皇外交部等十七個國家外交部在九點的時候發表了聯合聲明，大概意思就是說大力支持我國查清此案，同時要求我國公平、公正、公開的審理案件，因爲這涉及各國之間的友誼，堅決不允許出現屈打成招的栽贓現象之類的。”
李警官來到他身後，看著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章，哼了一聲：“他們這是在表態了。”
“賊喊抓賊！”小劉道。
“看來他們很自信，相信自己的間諜沒有露任何的馬腳啊。”娜娜咬著筆道。
“‘公平、公正、公開’？當這是奧林匹克嗎？”丁展怒道。
“最關鍵的是，現在有一羣無聊的傢伙無時無刻盯著我們，任何的隱瞞都會引來無休止的炮轟。”雪薇分析道。
“讓他們來！”小劉一拍桌子，“再多的蒼蠅還是蒼蠅！”
“但是煩心啊，而且讓人住的不舒服的話，家的溫馨就少了。”李警官又一次說了小劉不明白的話。
“不過說起來……你們第一部分的目標達到了吧？”
王隊長一笑：“你已經想到了啊。沒錯，十五分鐘前，我剛剛收到了消息。一共捕捉到了全新的47個隱蔽的加密信號，來自23個國家，已經確認了這47個信號中，45個信號發出了‘安全’一類的信息，都成功被截獲了。最關鍵的是……這四十五個人的身份已經能夠被鎖定了。”
雪薇瞪大了眼睛：“你是說……目前已經能夠確認的這四十五個人，全部是間諜？”
“而且是之前未發現的間諜。”王隊長說道。
娜娜恍然大悟：“拋磚引玉！那些國家聽說我國捕捉到間諜，第一時間都會來確認他們自己人是否安全！”
小劉奇道：“可是一般這種時候不是更不能暴露嗎？或者說不應該這麼明顯的求證。”
“所以你知道爲什麼別的國家的防火牆都是防止外部入侵，而唯獨我國的是防止內部翻牆的嗎？”眼鏡說道。
“沒錯，一般來說，他們通常情況下的聯絡是極容易混淆過去的，像現在這種24小時不間斷的超負荷搜查也只有極少的時候纔會出現。而這四十五個你以爲就是全部間諜數嗎？”王隊長爲其解釋道，“據保守估計還不到潛伏人員的百分之一。而這四十七個信號，表示有四十七個正在執行秘密任務的特工團隊。”
“這麼多？！”小劉驚訝道，“那豈不是每年都有間諜在活動？”
王隊長故作神秘道：“告訴你們一個內部消息，據專家推算，在華夏十五億人裡大概有一萬名間諜來自世界上七十五個國家和地區，分佈在我國四十三個省市和地區，就是說每十五萬人就有一名間諜。光米國的間諜就多達七百餘名。平均每年都能破獲兩到三起間諜案，而不能不破獲，也就是還是讓他們目的達到的案件可能多大五起。但是每年抓捕人數就有上百人之多。”
“不僅如此，我們目前能夠掌握身份的間諜只有三千人左右，還有更多的傢伙隱身在我們的城市之中，而他們沒有犯罪的時候，我們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他們的身份，甚至沒有辦法將他們遣返。”李警官說道，“我就又一次監視過其中一個，但是那傢伙沒多久就出國了。後來我才知道是我們的監視走漏了風聲。”
“每年華夏的間諜就會有近千人的換代。”王隊長補充，熱鬧後又說道：“這個問題就到這了，話題回到剛纔吧，你打算怎麼辦？”
“你是不是就會問一個怎麼辦？”李警官擡頭看看他，嘲道：“這是你們的事了，別光做我們的配角啊。”
他拍拍王隊長的肩膀：“我們不是狄仁傑，你們也不是李元芳。”
王隊長長出一口氣：“可是這是政治啊！我們不擅長啊！”
“至少你們是‘外’勤處，而我們是警察。”
“混蛋……”
……
……
“出來了出來了！”幾個人圍在電腦前，一個女孩激動的指著屏幕，旁邊一人打掉她的手提醒道：“快點看看。”
……
“發佈了，快來看。”一人在書房招呼著。
……
“有結果了！快看快看！”一個網吧裡，幾人招呼著，而這也成功的調動起了周圍人的興趣。
……
此時此刻，無數的人盯著屏幕，上面都是統一的一個網站——華夏國警察官方網站。
因爲就在十五分鐘前，受到無數人關注的那個間諜案終於有了新的消息，官方發出聲明，會全程發佈追查的部分信息，同時可以公開一些審問的過程，以示公正。
而第一批錄像則會在十五分鐘後發佈。其實這一段就是之前在網絡上流傳了的視頻，但是在發現後得第一時間就被刪除，除了部分人看到外，剩下的人大多都是“聽說”的。
而這個案子的關注度，遠超過了大多數人的想象。
因爲就在八點四十左右，一羣網絡推手在某些人刻意的安排下，隱晦的將“龍號”推出水面。而癌癥治癒與錢，往往是老百姓最關心的。
如果這些還不夠的話，再加上一個“無用政府的替罪羊”、“大學生間諜”等特意加上的“稱謂”，無論怎麼看都能夠引起人們的關注了。
與視屏同時出現的還有“小劉的檢討信”——當然，不是他寫的。
時間，21：30。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