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君衍也不敢怠慢,利用服務(wù)中心的人讓他們?nèi)ゲ椋廛馐欠竦怯浀膯栴},也是擔(dān)心茆茆如果不能上飛機,萬一被神出鬼沒的白詩雨的人弄走怎麼辦?還有那個被他們放走的小f,如果跑到白詩雨身邊助紂爲(wèi)虐,或許茆茆就真的完了。
幾個人都是心急如焚,好在沒用多長時間?服務(wù)中心就給出了,答案:茆茆的飛機票是檢過票的,至於是否確認(rèn)登機,這個他們並不能查到,除非,聯(lián)繫到航班,讓飛機上的工作人員去檢查是否有茆茆這個人的存在。
君衍鬆了一口氣,但還是不能完全落下,不管怎麼做,他一定要查到茆茆是否上了飛機,在確定他是否能平安見到君臨和慕少成。
他們夫妻二人將孩子託付給自己,在自己這裡出了這樣的事,竟然想想都懊惱的要死。
徐帆的心理活動簡直比他還要沉重,都沒有等君衍回來,就回了暗房。
一路上電話撥個不停,倏然探聽到自己車上響起幾聲“滴滴滴”的聲音,類似於警報之聲。
他神經(jīng)驟然一繃,難道他的車上還裝了什麼定時炸彈嗎?
這樣想著,他連忙在車子裡翻找起來。
清晰的“滴滴滴”的聲音,在安靜的車子裡十分清晰,徐帆很快從副駕駛座位的底下找到了正在響的東西,他搬過來一看,果然就正是一顆定時炸彈。
他的手微微有些哆嗦,曾經(jīng)他被慕少成的人教過,要怎樣拆除這種炸彈?!但是,這麼多年,他連槍都很少拿更何況是這種東西。
他手有些哆嗦,但是,有一點,徐帆很清楚,他認(rèn)真的看了一下時間,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左右纔會爆炸,他一狠心,將裝有定時炸彈的箱子放在副駕駛的座位上,自己一腳踩油門便踩了下去,車子飛速在路上行駛起來,好在時間還不是很晚,已經(jīng)過了早晨上班的高峰期,所以路上的車並不是很多。
看車子像飛起來一樣,迅速朝郊外駛?cè)ィ◤椀耐λ麃K不知道有多大,不知道對方是在惡作劇還是真的是一個炸彈,這個時間不知道小a他們能不能派人過來?他只能先朝郊外駛?cè)ァ?
路上他又給小a打電話將這裡的情況說了一下,想也沒敢猶豫,立刻讓小c去接應(yīng)他。
竟然完全不知道這件事,他衝進(jìn)了航空公司的指揮臺,講述完情況之後逼著站長聯(lián)絡(luò)航空航班的機長,讓他們?nèi)ゲ榈降子袥]有慕君訣這個小孩在飛機上。
這段時間以來,他才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忽略的太多了,小茆竟然失蹤了那麼長時間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懊惱和自責(zé)連番交替在心裡,他極度擔(dān)心茆茆會出事,卻不知道徐帆可能已經(jīng)走在死亡的路上。
“站長怎麼樣?”看著站長摘下耳麥,他急切地問。
站長是一個40多歲的中年男人,一身刻板的裝束看起來很嚴(yán)肅,他臉上稍顯惋惜,沉默地對他搖了搖頭,“對不起,君二少,聯(lián)絡(luò)過航班以後,確認(rèn)過慕君訣小朋友,他並沒有在航班上。”
君衍覺得自己腦袋“嗡”的一聲就炸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怎麼會!怎麼可能!?
他們之前不是查到他的票已經(jīng)被驗過了嗎!?那爲(wèi)什麼沒有登上飛機?!
茆茆在這裡出了什麼事?!在這座廣袤的機場裡,他眉頭緊皺心急如焚。
徐帆駕駛者帶有炸彈裝置的車子一路朝著郊外駛?cè)ィ暗蔚蔚巍钡穆曇粢恢痹陧懼瑵u漸的他覺得自己心都慌了,時間越來越少,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到郊外,不知道能不能逃出車子,他甚至還沒有跟君衍說一聲,沒有跟他互訴衷腸,沒有跟他到處去看一看,他的人生還有很多遺憾。
他閉了閉眼睛,摸到手機想給君衍打個電話,和號碼撥出去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早晨出門的時候他們倆人都忘了帶手機。
他讓小a派人到機場去找君衍,將情況跟他聯(lián)絡(luò)一下,最起碼兩個人不能失聯(lián)啊!
這麼想著,他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是小e派來支援的小c。
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倒計時上的時間,還有不到15分鐘。
接聽電話由於剛纔兩人聯(lián)絡(luò)過,所在的道路也是一條道,小飛應(yīng)該正在向這邊趕過來。
“局長停車,我馬上就到了。”
徐帆聽話的將車子停了下來,靠邊選了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其實他已經(jīng)走出了市區(qū)最繁華的那一段路,這一段路正是通往郊區(qū)的路上行人不多,建築物也不多。
果然不到兩分鐘,一輛飛馳而來的,奔馳,驟然一聲剎車停在他的後面。
小心你的工具下來,迅速打開虛幻的車門,他看了徐帆一眼。
徐帆問:“能拆嗎?”
“試試吧!”
小c中的都沒看樣子是不太熟悉,徐帆也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看著這輛車,眼神裡露出幾分不捨,她跟君衍在一起的時候一般都是開這輛車比較多,所以格外珍惜也格外喜歡,他不想就這麼報廢了,不過,眼下看來想要不報廢的話有些難。
正發(fā)著呆,他,聽小c說:“徐少你下車吧,我來。”
“差不到就算了,我們就讓它爆炸就得了,反正這邊也沒什麼人了。”
徐帆這麼說的,小溪搖了搖頭,“你先下車吧!”
“怎麼了不對嗎?你說呀!”
不知道是不是作爲(wèi)醫(yī)生的原因,他又修過心理學(xué),所以對人的微表情和一些語言上的語氣格外的敏感,此刻他看著小c,就像臨終在做善事的樣子,他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是不是拆不了?”
小c搖搖頭,脣角浮起一抹淡淡的苦笑,“不是拆不了,而是根本不能拆,你發(fā)現(xiàn)了嗎?這個炸彈在,行駛當(dāng)中,它就會滴滴滴的響,那是因爲(wèi),車子的發(fā)動機在工作,如果,車子不運轉(zhuǎn)的情況下它就會停止下來,但是並不意味著它不會爆炸。”
“那怎麼辦?”徐帆頭都快炸了。
“方法只有一個,只能一個人開著車慢慢向前走,找一個合適的地方。”
“找一個合適第地方停下來?”徐帆不解他爲(wèi)什麼不把話說清楚。
小C搖了搖頭,“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做墳?zāi)埂!?
“什麼?”徐帆險些跳起來。
“許少,你可能不清楚,這種炸彈一定要有人坐在上面纔會爆炸的,就算到時候你把車子停在了沒人的地方,把油耗盡了,他也需要有重量纔會爆炸。”
“靠!******!”
徐帆覺得今天出門真是日了狗了,他看了小C一眼,對方已經(jīng)關(guān)了副駕駛的車,正在等著下來,然後他開車去死。
徐帆心抽搐了幾下,拿起手術(shù)刀的時候沒覺得沒對誰起過憐憫之心,這一刻卻覺得格外對不起小C。
他看了他一眼,搖搖頭,“我不能讓你這麼做。”
“徐少?”小C震驚了。
徐帆還是搖了搖頭,“那人想讓我死,不是你,跟你沒關(guān)係。”
他說著,把身側(cè)的車門關(guān)上了,正準(zhǔn)備發(fā)動車子離開,不想小C一下子從副駕駛那邊開著的車窗裡探身進(jìn)來,他身子靈活,就這麼一點兒空間竟然從車窗裡鑽了進(jìn)來,把徐帆嚇了一跳。
從君衍回來以後,他就下意識和別的男人保持一些距離,不是十分親近的人也避免一些肢體接觸,這一刻眼看小C就要撞到他懷裡來,他向後縮了縮身子。
然而,就是這一下,小C成功的拔掉車子的鑰匙,“下去!”
“你下去!”徐帆瞪著眼看他,沒想到還有人主動找死!
小C晃了晃鑰匙,和他一起擠在駕駛座上,徐帆此刻也顧不得彆扭了,只想勸他離開,“你還年輕呢,用不著爲(wèi)我去死。”
“徐少不是也很年輕嗎?而且,車鑰匙在我手裡,何況你還有小少爺要去找。”
沒有誰願意主動去死,更何況,像小C這種人,就算死也希望自己死在槍口之下,而不是開著車自己把自己炸死。
“小C,真的,你不用這樣……你……”
他身子踉踉蹌蹌的向後退了幾下,就看著車門驟然被小C帶上,車子絕塵而去。
“我靠!”溫潤的徐少爆了粗口,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有招一日會被人從車上踹下來。
想了想,徐帆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看著小C去死,他立刻上了後面那一輛奔馳,車子是改裝過的,只是披著奔馳的外殼,內(nèi)裡的裝置完全更高級。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立刻發(fā)動車子跟了上去,只是心裡,仍然急的不得了,他想知道茆茆到底怎麼樣了?君衍現(xiàn)在知道他的情況嗎?他在做什麼?
車速越快,他的腦子轉(zhuǎn)的越快,忽然,他靈光一閃,想起幾年之前他和君凌來這裡,就在南邊不遠(yuǎn)有一個很長的坡道,平時幾乎沒什麼人路過。
這麼想著,他的心跳了跳。
油門踩到底,很快發(fā)現(xiàn)了小C,他的車速也很快,想來也是希望在能控制的時候往更遠(yuǎn)處走一走。
徐帆鳴笛幾聲,小C完全不理他,似乎是擔(dān)心他跟他一起同歸於盡一樣。
徐帆有些無奈,車子迅速超了過去,車子的配置不一樣,所以奔馳車超起他自己開的那輛路虎完全沒概念。
他車子在小C前面畫圈,示意了幾次讓小C跟著他走,幾次鳴笛之後小C也跟著開始鳴笛,不過,他按的是他們聯(lián)絡(luò)用的暗號,徐帆想了想,好像是同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