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疲憊的揉了揉發(fā)疼的手腕點了點頭,這一天下來她都不知道自己寫了多少字。
“好。”
“小姐,那您晚上有什麼安排嗎?”保鏢問。
她想了一會兒,她出來是爲了散心,沒想到到這種地方竟然也能遇到他們,感覺真的像吃了蒼蠅一樣,竟然住的還是同一間酒店,光是想想,君凌就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她轉(zhuǎn)頭看向小包,“能換一間酒店嗎?我不喜歡這裡。”
惹不起總應(yīng)該躲得起吧?
誰知小包搖搖頭,“小姐,我盡力試一下吧,不過我覺得這基本是不可能的,因爲最近京都的人實在太多了。”
君凌咂舌。
回到房間休息了一會兒,晚餐就被送來了,君凌有些食不知味,沒吃幾口就不想吃了,就在這時,房門忽然被人敲響了。
君凌示意小包繼續(xù)吃,自己走到門口看了一眼,本以爲應(yīng)該是慕少成或者白詩雨,沒想到竟然是卓天豪。
君凌打開門很是意外的看向他,“你怎麼在這兒?”
卓天豪笑了笑,“我已經(jīng)在這兒一個多月了,今天突然聽說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鴻鵠大大會在這裡出現(xiàn),特來相見,怎麼樣,有沒有很驚喜的感覺?”
君凌癟癟嘴,“我能說只有驚沒有喜?”
側(cè)身將卓天豪讓進房間,卓天豪看了兩人吃了一半的飯菜,忽的就朝君凌的房間裡走去。
君凌住的房間是套房三室兩廳,所以,小包也住在同一個房間,當然,這是君衍的交代。
“喂,你幹什麼?”
“走,出門,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卓天豪興沖沖地將心靈衣櫃的門打開,從裡面挑了兩件衣服出來。
君凌看著被塞在懷裡的衣服一時間神情漠然。
“快點去換衣服,換完我們走了。”看得出君凌並不高興,雖然他竭力掩藏自己的情緒,可是又怎麼能躲得過昨天好的眼睛,他癡癡地看了她會兒,將君凌推進衛(wèi)生間,“我在外面等你,一會兒帶你去吃好吃的,動作快點兒。”
他說完,走出了房間。
君凌愣愣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映在鏡子裡的女孩兒何時臉上沒了神采飛揚的表情,何時變的這般幽怨,這不是她,這不應(yīng)該是她,她君凌不然該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嘆了口氣,君凌揉揉臉,捧了把涼水撲在臉上,冰涼涼的感覺透著清涼的氣息讓人精神爲之一振。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拿起卓天豪爲自己挑選的衣服,竟然是一件粉色的連衣裙,君凌皺了皺眉,出門之前所有的衣服都是君衍替他整理的他並沒有仔細看過,看了這件裙子心底無意識裡有一些抵抗,但她還是穿上,並搭了一雙裸色的跟鞋走了出去。
君凌平時雖然不怎麼喜歡打扮,但是擋不住有一張清豔絕俗的臉,走出去的時候,卓天豪和小包同時怔了怔,驚豔的目光在眼睛裡流連不止,君凌笑著朝兩人揮揮手,“怎麼看呆啦?”
“小姐很漂亮。”小包發(fā)自內(nèi)心的稱讚。
卓天豪附和著點頭,“真的很漂亮。”
君凌心底的小別扭不翼而飛,甚至還記得在兩人面前轉(zhuǎn)了個圈,莞爾一笑,“哎呀天生麗質(zhì)也真讓人苦惱呢?一不小心就賺了這麼多人的眼球。”
小包:“……”
卓天豪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就是喜歡她這樣的自信,哪怕是盲目的自信,也讓人覺得透著歡欣鼓舞
換完衣服君凌才發(fā)現(xiàn)行李箱被人拎了出來,她不禁有些錯愕,“小包你不是說很難再訂到酒店了嗎?那這些東西……”
“不想住這邊就住我那邊吧,我剛好要到朋友家去,這幾天不會回去住,房間也很大,怎麼你不會嫌棄吧?”
彷彿怕君凌拒絕一樣,卓天豪反問著。
君凌搖搖頭,此時此刻,她只想著離那兩個噁心的人遠一點,還哪裡還顧及得了那麼多,“怎麼會呢!”
不到7點鐘君凌和小包跟卓天豪一起帶著離開了,卓天豪前些年在這邊讀書的時候在這裡有一套公寓,但是來的匆忙併沒想過打掃,所以,聽到精靈不想住那間酒店的時候想都沒想就將酒店的房間讓給了君凌,自己拎了東西回公寓。
佔了別人的房間君凌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晚上也沒什麼安排,索性對卓天豪說:“晚上你有事嗎?我請你吃東西。”
美女相邀卓天豪一向不會拒絕,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君凌,在房間裡稍微收拾了一下,君凌就和卓天豪一起出了門,京都的夜市和江都不同,江州的人小資,多有情調(diào),而京都的人就粗礦很多,走在京都的夜市裡聽著男人女人大嗓門的說著話君凌不禁覺得稀奇,卓天豪看著君臨好奇的左右看著,一時間也覺得新鮮至極,他跟君凌認識了很長時間,但一起逛街還是第一次。
當夜慕少成,站在君凌的門外敲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人前來開門,一直到一個服務(wù)員路過,看到他一直站在門口才不禁說的:“先生,這個房間的客人已經(jīng)走了。”
“走了?”慕少成愕然。
“是的先生,那位小姐就是一個,兩個多小時以前退的房,隨行的還有兩位先生。”服務(wù)員點頭回答。
“兩位?”
“是的兩位,還有一位是後來來的,來了之後,那位小姐就跟他離開了。”
慕少成怔怔的站在房間門口,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
而與此同時京都混亂的夜市上,一男一女吃的正嗨,在江州的時候,除了君衍之外,幾乎所有人都不贊同她去夜市,當然,君凌相信君衍的內(nèi)心深處也是不贊同的,只是對她習(xí)慣了妥協(xié)和寵愛,但卓天豪不同,他是真的把自己去過的見過的所有好玩的東西都帶給她。
偶爾君凌會注意到一直跟在身後的小包會偷偷的拍照,其實不用想也能知道這些照片是給家人的,所以君凌並沒有制止,這段時間以來,他們太過擔(dān)心,如果這樣能讓他們放心的話,君凌並不介意。
兩人逛了一陣,從夜市出來剛好是一片開闊地,君凌索性走到一張長椅上坐下來,剛坐下就被卓天豪拉了起來,君凌有些莫名其妙,就見他脫下外面薄薄的外套疊好放在長椅上,“坐下吧,你身體一直處於恢復(fù)階段,太涼了不好。”
君凌一愣,看著整體的放在長椅上的衣服一顆心生疼,強忍著難過她走過去坐下來,卓天豪也在她身邊坐下,君凌轉(zhuǎn)頭問道:“李佳佳沒有跟你一起嗎?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邊?”
“她還要上學(xué)。”卓天豪臉上快速的劃過一抹厭惡,側(cè)頭看了她一眼說:“她沒什麼好說的,反倒是你,從出車禍之後就一直沒有見過,現(xiàn)在看來,恢復(fù)的還不錯。”
君凌嗯了一聲,這麼長時間以來其實她每天走路的時間都有嚴格的規(guī)劃,雖然一直跟慕少成抗爭著離婚,就連徐帆也不怎麼聯(lián)繫了,可美國的醫(yī)生一直都對她很負責(zé),兩人經(jīng)常一起聊病況,君凌的復(fù)健也一直在堅持,所以恢復(fù)的狀況還不錯。
粉色的裙子只到達君凌的膝蓋,並不能遮住她腿上的傷痕,一路走來的時候也有很多人指指點點的看她,不過君凌一直都表現(xiàn)的很淡然。
粉色的疤痕醜陋無比,不知道這會是多少人心底的痛。
“醫(yī)生說,如果堅持復(fù)健的話,是可以完全恢復(fù)的。”看到卓天豪一直盯著自己的腿看個不停,君凌淡淡的安慰。
放在腿上的手忽的一重,竟然被卓天豪握住了,君凌本能的向回抽,卻不想卓天豪握的很緊,他看著她,認真而虔誠,“我相信,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我相信你。”
君凌:“……”
話說騷年你這麼鄭重其事的看著我就是爲了說這麼一句話嗎?
安靜了一會兒,君凌正看著過往的人流,突然聽到卓天豪問:“那慕少成呢?他是怎麼回事?”
“卓天豪!”君凌忽的轉(zhuǎn)頭看向他,被握著的手反握住他的手,“這件事我想自己解決,不管我和慕少成發(fā)生了什麼,總歸來講我們現(xiàn)在還是夫妻,所以,你不要插手,他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而且,那樣的事情做一次就可以了,沒必要爲了我一次次鋌而走險,況且,你現(xiàn)在結(jié)婚了不是嗎?男人,如果做不到對家庭負責(zé),就不要結(jié)婚。”
“那你就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他欺負你嗎?”卓天豪忍不住吼起來,可謂面紅耳赤,“你現(xiàn)在過的是什麼日子,需要我說嗎?君凌,他既然不喜歡你,既然不能對你一心一意,爲什麼要霸佔著你不跟你離婚?”
“那你呢?你又憑什麼跟李佳佳結(jié)婚了,又不對她負責(zé),你以爲你跟慕少成有什麼區(qū)別嗎?他是腳踏兩隻船,你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沒有差別!”
君凌也急了,一些話在不不經(jīng)意間脫口而出,但說完君凌就後悔了,她有資格抱怨慕少成,但有什麼資格抱怨卓天豪呢?至少,這個男人沒有傷害過自己。
君凌抿了抿脣,尷尬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