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嬸,這是怎麼一回事呀?”周圍的僕役都是圍了過來,詢問著事情的經過。
“我先讓小姐出來,之後再跟你們解釋!”劉嬸沒有急著跟衆人說明,而是轉頭朝著一件屋子走了過去。
然後從屋子裡面,將元敏給領了出來。
元敏的手上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跟著劉嬸來到假元敏身邊的時候,先是好奇的看了兩眼地上被制住的刺客。
然後又好奇的看了兩眼旁邊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假元敏,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可是再看還是覺得驚訝。
驚訝過後又忍不住捂住嘴巴,生怕自己笑出聲來,尤其是知道這個人是什麼身份,看到他穿著女孩子的衣服,還是頗覺有趣。
“我去換衣服,你們看好這個人,能不能找到幕後人的線索,還要從他的嘴巴里面問出來呢!”假元敏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然後從元敏的手上拿起黑色的大衣,就朝著一件屋子走了進去。
“劉嬸,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呀,你倒是說呀!”有人頓時急了起來。
感情這件事情就他們被矇在鼓裡,頓時讓他們有一種不被信任的感覺。
就像是好朋友相互玩遊戲,其中有一個人被孤立了,大家都不帶他玩一樣。
“好了,小姐,你來說吧,我先去抹點藥酒,這個死東西,手勁還不小,要不是老孃早有準備,還真的被他得逞了。”劉嬸罵罵咧咧的離開了,回到自己的屋子,去翻找藥酒塗抹起來。
只剩下元敏一個人知道事情的始末,頓時所有人都是眼巴巴的看向元敏。
“咳咳,事情是這個樣子的,之前,我爹本來要帶著易大哥去參加宴會的,可是臨出發的時候,易大哥卻忽然說,這是一個將幕後黑手引出來的好機會。”元敏輕輕咳嗽了一聲,擺了一個架勢道。
“因爲一旦我爹和易大哥離開了,我們這裡就變得空虛了起來,如果對方想要殺我,這個時候,就是絕佳的機會,因爲一般人絕對想不到,會有人如此喪心病狂,在清河宗宗門之內殺人,殺的還是我。”
“我爹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於是跟易大哥商量了一下,他自己先一個人去宴會上,如果宴會上面真的有幕後黑手的話,看到我爹,就多少會覺得計劃基本穩了,至於易大哥,他們也不太熟悉,所以看到我爹的同時,自然也以爲他跟著我爹去到了宴會上。”
“但是實際上,易大哥其實還在我們的君子院裡面,甚至於施展了易容術和縮骨功,變成我的樣子,就是爲了吸引這個壞人!”
“之所以不告訴你們,是怕你們演技不好,被這個壞人看出端倪來,放棄刺殺,哪裡還能夠抓住他?”
衆人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可是旋即又像是想起了什麼,繼續問道:“那爲啥劉嬸可以知道呀?”
“首先,劉嬸的演技還是挺好的,你們剛纔也沒有看出來對吧,而且,看剛纔那個樣子,劉嬸是距離我最近的,如果沒有提前準備,剛纔那個黑衣人就直接將她打傷了,所以讓她知道,就是爲了讓她有所準備,不至於被傷得太嚴重。”
“剛纔劉嬸墊在胸口處的沙袋,裡面裝得可是萬晟沙,是用來給築基境的修士練力用的,都有一個手印印在了上面,要是直接打在劉嬸身上,劉嬸直接就要死了。”元敏解釋道。
其實她剛纔在屋子裡面偷看的時候也是要嚇死了,如果不是白奕保證一定不會有人死,她是真的不會同意這樣的計劃的,實在是太冒險了。
要是一個操作不好,就會有人死了,好好的一個宴會變喪事,她真的接受不了。
如果不是出於對白奕的信任,即便是劉嬸同意,她也是不會同意的。
“原來如此!”
這些人也是看到了劉嬸剛纔被拍了一掌,雖然是對方隨手一拍,看上去沒有怎麼用力,可是對方是殺手,肯定也是修士,劉嬸雖然身子骨壯實,但是畢竟是一個普通人,真的要是一掌拍實了,估計真的要嗝屁了。
確實,如果不是事前知道,做好防備的話,現在就是喜事變喪事了,也就是說,誰要是知道這個計劃,就必須承擔捱上這一掌的準備。
而元敏沒有提到的是,白奕爲了隱藏她的氣息,將黑道風雲脫了下來,讓她套在自己的衣服外面,這樣,只要她自己躲在陰影裡面,只要視線看不到的話,就沒有人可以察覺到她的存在。
畢竟白奕也不知道,誰會被派過來,甚至可能會有人鋌而走險,也不過是他的猜測,雖然這種可能性很高,可是架不住別人慫呀。
要是那個幕後之人比較穩健,哪怕看著計劃最後功虧一簣,也不再出手,那你還真的拿別人沒有辦法。
而他自己則是施展了肉身變化之術,當然不是傳說之中的七十二變,只是簡單的肉身掌控,他修煉的畢竟是可以肉身成聖的《九轉玄功》,能夠做到這一點並不奇怪。
畢竟只是骨骼移位,肌肉轉移而已。
白奕出來,看著地面上已經沒有任何行動力的黑衣人,白奕直接將他的面巾扒拉了下來,然後道:“你們有誰認識的嗎?”
黑衣人面露絕望,這種想死死不成,反倒落在了別人手裡的場景,他從來沒有想過。
可以說,他甚至都沒有看清楚白奕是如何出手的,就被擒拿了。
不過他還有機會,對方想要問他話,就必須將他的下巴接回去,只要下巴可以動,他就直接咬舌自盡,不給他們絲毫問話的機會。
周圍的僕役圍過來,看了看地面上這個黑衣人,都是搖搖頭,表示不認識。
“不認識也正常,對方也肯定考慮了這個人失手的可能性,如果是你們認識的人,即便他自殺了,也一樣可以追查到他後面的人,算了,你們誰去跟元前輩通報一聲,就說抓到了一條大魚,讓他趕緊回來。”
“至於我,要留下看著這個人,以防有他的同夥,想要殺人滅口!”白奕吩咐道。
“好!那我現在就去!”
其中一個護衛應了一聲,然後離開朝著院子外跑去,然後拾階而上,朝著主峰上的宴會跑了過去。
此時,主峰上的宴會已經開始了,每一個峰單獨一桌。
但是峰主,掌門候選,以及掌門共一桌。
隨著宴會開始,人來也差不多了,掌門吩咐讓衆人入座,這個時候,阮木流才發現,元天的隔壁竟然空了一個位置,他的心裡頓時泛起了些許的不安,只不過面上依舊如常,甚至假意的問道:“元天掌門候選旁邊的這個座位是.......”
“我來說明一下,這個位置,是爲那位貴客準備的,只不過元天掌門候選剛纔說,這位貴客在處理一件重要的事情,稍後就會趕過來,實在趕不過來,就讓我們先吃,不必等他!”沈青禾笑著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我們再等一下吧,也不著急吃東西,修行之人,本來就不該貪圖口腹之慾。”
“是啊,我們來參加宴會,本來就是想要見一見這一位可以跟齊師叔祖切磋的年輕俊傑,至於吃飯,不過是附帶的。”
知道要等的人是白奕,清河宗十三峰的峰主,都表現出了耐心,畢竟在他們的眼中,白奕是來自一位大勢力的天驕。
自然值得他們等待。
阮木流也是笑了笑,只不過心頭咯噔一聲,知道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