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之中很是幽靜,在聽到宋君揚的回答之後,祁景書爽朗的笑了出來,“宋兄,如果你想念玉殷,可以到王府直接報上你的名諱,自不會有人膽敢阻攔?!鼻也还芩尉龘P會不會來王府,祁景書自是欣賞他,就想著給他一個機會,同時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水壺中的茶水已盡,茶樓裡依舊是客人不斷,各種聲音不絕於耳。
宋君揚並沒有多做迴應,只是淡淡的說了句,“草民知道了,多謝王爺盛情。玉殷那裡也是有勞王爺了?!?
許久,二人皆是靜默。祁景書見他似是在考慮些什麼,也就沒有再追問。畢竟,像宋君揚這樣的人,皆是有著一身的傲骨,他也不會強逼。
“那既然這樣,宋兄如若有什麼別的其他事,就去忙吧!”祁景書喝完最後一口茶,對他說道。
宋君揚如獲大赦,忙點了頭,“草民恭送王爺?!?
臨別之前,祁景書意味深長的看了宋君揚一眼,他著實是不想失了這樣一個人才。只是奈何,宋君揚是希望憑著一己之力謀得前途。再者,他也不願意以後自己的身上總是掛著三王爺的名頭。
回到王府以後,白岸汀看他的神色便知道他是去找了宋君揚。還沒等白岸汀開口,祁景書邊說道:“岸汀,我剛剛去見過宋兄了?!?
“想必這一次宋公子的成績並不理想,只是不知道王爺做何打算?”自從大王爺有了動作以後,白岸汀也是替祁景書覺得憂心。所以,在這一方面,白岸汀與祁景書的心思是一致的
祁景書將適才與宋君揚的談話內容說給了白岸汀,其實,對於宋君揚這樣的回答,祁景書也是在意料之中的。宋君揚是一個聰明人,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即便是沒有祁景書,他在這京城也應該能夠吃得開,只不過可能會辛苦一些罷了!
“岸汀你說的是,我也已經同他商議了讓他來助我一臂之力。只是,宋兄他似乎不怎麼情願?!逼罹皶⑽@了一口氣。
白岸汀坐到他的身側,此事已經在她的意料之中?!八喂幽菢拥娜怂邪凉?,他同你所想的不一樣,你且看日後他怎麼說吧!”
玉殷在回到王府以後,並沒有任何異樣,反倒是適應的很快。在王府裡到處走動著,玩的也是非常的開心。並沒有一絲的拘束,聽說自己到了京城,玉殷立即就想起了宋君揚。只不過這幾個人一回到王府,就各自忙去了,玉殷到了此時才找到白岸汀他們。
“玉殷拜見王妃。”既然此時祁景書的身份已經不是秘密,玉殷很坦然的向白岸汀行禮,禮數週全,也讓白岸汀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安。
白岸汀並沒有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表露出來,依舊是像從前那般對待玉殷,微笑著扶玉殷起了身,貝一般,緊張的望向了那個紫衣女子。
宋君揚由於漫無目的,步子踱的很慢。小販的聲音響亮,好像是巴不得所有的人都向這裡張望一般。宋君揚的思緒被打亂,眼睛也望向了小販所在的地方。就在這個時候,紫衣女子伸出的那一雙手讓他眼前一亮。那隻手腕上赫然是一個形似蘭花的胎記,也是宋君揚很熟悉的一個胎記。因爲他的妹妹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胎記,他知道他不會認錯。
他的心頭猛地一震:妹妹。
一時間,宋君揚覺得欣喜萬分,眼前浮起了自己離家時的場景,他的母親最爲掛懷的就是他的妹妹了。
這些年以來,不管宋君揚去任何地方,他的母親都會囑咐他去尋找自己的妹妹,這一次也不例外。
“君揚,你這一次去京城赴考,路上勢必會經過很多個地方。一路上你可要記得多去打探一下關於你妹妹的消息。”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這些年以來,他的母親一方面擔心妹妹,一方面又替自己憂慮,很多時候他都看到母親一個人在偷偷的抹眼淚。一雙眼睛早已經快要哭幹了,每晚還要在油燈下縫縫補補,做些活補貼家用。
宋君揚又哪裡會不知道母親的心思,這麼多年以來他與母親相依爲命,自己又多番外出求學,家裡只留下母親一個人,每每念及此事,宋君揚心裡就總覺得很不是滋味。縱然學富五車,在這個事情面前,他也想不出什麼話來安慰自己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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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你放心,兒子這一次一旦找到任何有關妹妹的消息,都會抽絲剝繭,仔細查探,早日帶妹妹回來,我們一家人也好團聚?!边@已經是宋君揚不知道第多少次給他的母親許下諾言,這些年以來,他卻是一次次的食言。
眼前的女子帶給他的驚喜是前所未有的,他想這一次終於可以給自己的老母親一個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