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冷的牢房裡一個身穿鵝黃綢衫的婦人呆愣的看著暗無天日的牆壁,牢房外時不時地傳來異常痛苦的叫喊聲,鐵鏈抽打皮肉聲,還有烙鐵燒熱後燙在犯人皮膚上發(fā)出的滋滋聲。
一百三十八天了,她在這個牢房裡整整熬了一百三十八天。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也不知何時有人能來救她。
“周敏和,該你了?!北O(jiān)獄小吏將牢門打開,不耐煩地喊了聲。
牢房的門吱呀一聲,周敏和縮在牆角緊緊攥住手裡的帕子,額上早已沁出大滴大滴的汗珠。驚慌失措的看著獄卒一步步向她靠近,那獄卒面無表情,只將她從陰暗的角落一把拖出來,拽著她往牢房門口走去。
“不要,我不能出去,我不能死,我是皇親國戚,當(dāng)今的皇后還得喊我一聲二孃,不信你去打聽打聽?!敝苊艉退浪辣ё「魴?,任憑小吏怎樣拖她都不肯移動半步。
“你們都下去吧!”正待小吏準(zhǔn)備拿出鞭子狠狠教訓(xùn)下週敏和時,便聽見身後一道威嚴(yán)不容侵犯的聲音響起,他急忙回過頭看是何人,待看清時,急忙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喊道:“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此話剛落,所有人都面對著她半彎著腰慢慢向後退了出去,整個牢房頃刻間鴉雀無聲,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周敏和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喋喋不休地叫嚷著。
“瞎了你的狗眼了吧,皇后娘娘就是來救我出去的,我死不了,死不了。哈哈哈。”周敏和看見皇后,像是見到了救星,兩眼放光的看著她:“錦然,你快救我出去,我在這裡快熬不下去了?!?
“你剛剛對小吏說你是我二孃?”李錦然似笑非笑地看著周敏和,語氣是疑問不是肯定。
“自然是。你快跟外面那些人說,我沒有犯通敵叛國的罪名,李諍也是被冤枉的,他是你父親,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噬夏莾喝缃窬椭挥心隳苷f的進(jìn)去話。你幫幫我們,等我們東山再起,好處一定少不了你的?!敝苊艉徒z毫不看李錦然此刻有怎樣的神情,只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李錦然的身上。
李錦然對她的話仿若全然沒有聽見,一腳踏進(jìn)了牢房,巧笑嫣然地看著她:“通敵叛國可是大罪,皇上又怎會因我三言兩語就放了人,二孃真是太擡舉我了。”她圍著周敏和走了一圈,將她從上到下看了個仔細(xì)。
周敏和臉色一僵,不知該如何接她下面的話,思忖了半天方纔開口:“錦然,二孃雖對你不夠好,可好歹沒有害你的心思。我跟你爹都是被人陷害的,我們沒有通敵叛國。
“我自然相信你們都是清白的,二孃,我知道,我都知道。大日國離我大慶國十萬裡,單憑黑衣人檢舉揭發(fā),沒有足夠的證據(jù),按我國法律不足以急急定罪?!崩铄\然有條不紊地說道。
“對,對。錦然,你就把這番話跟皇上說,他一定會放過我們的。”周敏和麪露喜色,急忙捉住李錦然的手,一臉的討好。
“然而,前些日子我在宮裡乏味無趣,微服出遊,有個人交給我這麼個東西,二孃幫我看看,這上面寫的是什麼字?”李錦然從衣袖裡拿出一塊黃色綢緞,遞給了周敏和。
周敏和接過綢緞,頓時嚇得臉都變了色,一把將它丟在地上,用腳狠狠的踩了幾下,大聲道:“不可能,這不可能是真的。這種字我跟老爺都不會寫,你!一定是你,是你想污衊我們。”周敏和的手哆哆嗦嗦地指著李錦然,氣的上氣不接下氣。
李錦然見她如此,笑意更加明顯,一字一句得說道:“二孃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誰能證明這字是我寫,誰又能證明我將這字給大日國?你覺得皇上會相信他的皇后爲(wèi)了大日國的高官厚祿而放棄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位置,還是他會相信你們夫妻二人早就圖謀不軌,意圖將大慶國的作戰(zhàn)機(jī)密告訴敵方,只爲(wèi)能換的金玉滿鉢?”
【某玲將宅鬥文諾坑在這裡啦,希望讀者不要嫌棄某玲,捂臉偷偷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