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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你能使水質恢復,又能怎樣?肖凌月,不管你有多大本事,最後還是要斃命在這井中啊!”沈玉藍冷笑了下,忽而一手拉住這井繩子,將這井桶快速地提了起來。
立即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味兒逸入鼻翼,讓人頓時都有些醉魂。
沈玉藍拿過一瓶酒,緩緩地將酒液倒在手間,顏色醇而正,略深間帶點微紫色。
男人閉眼細細嗅聞了番,“真是好酒!”
不再猶豫拿起一瓶酒就喝了起來,一口氣竟然灌了一大半入肚,拿下來時,頓覺得有些痛快淋漓的感覺。
“肖凌月,還真沒到你還能釀得這一手好酒?”沈玉藍笑了,不知爲何,還竟然有些捨不得殺了此女。
一份妖嬈的華光現在眼角深處,帶起那份蠱惑人心的媚態來。
……
雪瑩殿。
一位年輕又有些生面的小宮女朝著這邊走近。很快便不費吹灰之力地見到了這雪瑩殿的主位茹昭儀茹雪。
“你……這時候,你怎麼又這麼大膽地來本宮這裡?”茹雪看著這又一個陌生面孔的宮女,她淡定微笑的神情便很快感覺出了來是誰。
不錯,她就是正在被通緝的朝廷要犯肖雙鈺!
不過,她超高的易容術已達出神入化的境界,讓她更能輕易地蠱惑世人,出入皇闈之中。
“昭儀妹妹難道沒聽說過,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是安全呢!”肖雙鈺笑著語道。神情間滿是邪魅詭色。
突然這個時候,另一名叫秋萍的宮女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
肖雙鈺微微側過臉去,不過並未有絲毫的慌亂。說白了,她根本就不怕被人認出來。
茹雪看著這宮人,一臉地厭惡,“慌里慌張地幹什麼?簡直就沒一點規律!再敢這樣,本宮馬上就把你罰到辛者庫去服勞役!”
“娘娘……請娘娘恕罪,是……是外面傳來消息說我們宮裡的知梅不知何故被人殺死在御井裡了!”秋萍膽戰心驚地言道。
茹雪聽了吃了一驚,“什麼?你說什麼?”
秋萍只得又小聲地重複了一遍。
茹雪這會總算是聽明白了,可看著這身邊的肖雙鈺時,只見她的脣角邊仍然挑著笑意。霎時間只覺得脊樑背上冷汗直透。
“你下去!”茹雪喝退了秋萍,轉而看向肖雙鈺,“雙鈺姐,知梅的死是你讓人做的?”
“呵……”肖雙鈺聽了一笑,雙手環胸,娓娓動聽的聲音盪漾這空氣中,“娘娘可別婦仁之仁啊!既然要做大,不死人又如何顯得驚天動地呢!再說她爲娘娘而死……這死得可是絕對值得呢!再則,這丫頭知道你我太多的事情,嘴風不牢只會惹火燒身呢!”
茹雪聽她一言,也就不好再說下去,可是心底卻仍是有些不太舒服。
她怎能殺了知梅呢?再怎麼說,知梅都跟了自己這麼久了,一直忠心耿耿啊!
“算了,死就死了,只是這後面的事情要怎樣做呢?如何讓皇上青睞於本宮?”茹雪看向對方,不錯這可是關鍵。而昨夜她本來要問,可是看著對方那樣子
,也不見得會立刻告訴自己。
但這會,知梅都死了,她也有些按捺不住了。
肖雙鈺挑脣一笑,“那變色的水本就無毒,若是要使水恢復其本色,其實很簡單不過呢,你告訴他們只要用適量明礬淨水即可。”說完這話,一份陰謀詭色卻是藏匿在眼底深處。
“嗯。”茹雪點了下頭,牢牢記住了這番要領。用明礬可以淨水。
不錯,只要她告訴了皇上用明礬淨水的話,又使水質恢復了,她就是功臣了呀!皇上一定會對她刮目相看的啊!
肖雙鈺看著對方那暗暗自喜的樣子,不由地再次挑笑道,“姐姐就先祝昭儀妹妹早日如獲聖寵了!”
“多謝雙鈺姐姐相助,若是有那一日,妹妹定然不會忘了雙鈺姐姐的好意。”茹雪言道,一雙明亮的大眼裡也透出光亮來。看來,這的確是個好機會啊!
“勿用客氣,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我不幫你還會幫誰啊?呵呵。”肖雙鈺笑了下,接著看向這宮殿,“雖然我常在宮中出處,只怕也會有所不便,就在妹妹這裡先叨擾了。”
茹雪聽了一愣,想到什麼言道,“這樣只怕不妥吧! 這宮女太監的調配是歸太監總管汪華芳管的,若是我宮裡多了一個宮女的話,他也會知道的,到時候只怕會對姐姐不利。”
開玩笑,她怎能把這個定時炸彈埋在身邊?這要是讓人發現了,那不就直接引火燒身完蛋了!
豈料,肖雙鈺幽雅一笑,“既是如此,那不如冒名頂替吧!這樣他不就發現不了了?”
“啊?冒名頂替?”茹雪看著她這張陌生的臉,忽而明白了什麼,“雙鈺姐的意思是……”
肖雙鈺一手撩起她胸前的髮絲,纏繞在手指間玩弄了兩下,“我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呀!昭儀妹妹,趕快叫剛纔那個宮人進來吧!”
“哦……”茹雪愣了下,不知爲何,還是依了她的要求,“秋萍!”
很快,一名 宮女走了進來,“娘娘,您叫我?”
茹雪看著她,突然就有種心駭感。
這會,一旁的肖雙鈺一手繞著肩前的鬢髮,一面走上前,上下打量了下這宮人,“不錯呀,長短和我差不多。”
秋萍被說得一愣,但是還沒有來得及再說什麼時,肖雙鈺很快從懷裡掏出一絹帕子朝著她的臉上一晃,一陣紫灰從帕子上灑了出來,逸入了她的口鼻。
秋萍立即頭暈眼花地歪倒在了地上。
肖雙鈺走上前,蹲下身子,仔細地瞅著這宮人。
“你,你要把她怎樣?”茹雪突然有些膽怯地問道。
肖雙鈺好笑地擡起頭來,“妹妹問得可真奇怪,當然是殺了呀!”
“啊?”茹雪聽得一驚,不過那惶恐的臉色很快便強裝地淡定下來。
“我冒名頂替她,她還能活得成麼?做大事者就應該……不擇手段!否則,佛主又如何能夠度化那麼多痛苦掙扎的人呢?”肖雙鈺淡淡笑語道。
一面說著,一面從懷裡取出一張圓圓的麪皮,覆蓋在秋萍的臉上,一點點地仔仔細細地按下去,特別是那口鼻
之處尤其仔細,完全堵得牢實,不留下一絲絲縫隙。
同時也很輕易地便拈滅了她的呼吸。
這畫面看得茹雪都緊張得攥起了手心,雙眼都瞪圓了。她竟然在自己面前殺了這女人?好吧,這看起來的手法不是特別殘酷,倒很是溫和。
“我所制的人皮面具可是最爲標誌和完美的,而我對自己的要求也比較高,絕不會容有一絲絲暇絲存在。看吧,沒一會,我這人皮面具就要出爐了!”肖雙鈺笑著說道。整個視線都凝視在這張人皮面具上,似乎她只是爲了做這張人皮面具,而絕非故意殺人。
一炷香的時間。
肖雙鈺一手緩緩地從秋萍的臉頰側邊慢慢地揭開了一抹人皮面具。當整個揭下來時,肖雙鈺是欣喜不已。
“呵呵,這果然仿在人臉上做的和不仿在人臉上做的還是有那麼差別的。妹妹你看看這是不是更逼真了?”肖雙鈺看著那對面的翠綠華裳的美妙人兒,她可是已經被自己嚇了一身冷汗了吧?
真是個有膽無謀,有色無腦的女人啊!如此這般平庸,還想怎樣步步上位?
“是,雙鈺姐姐妙手啊!”茹雪只得奉承道。這會可真是笑得勉強極了。那眼底的驚恐卻是可見一斑。
“那……那本宮趕快讓人把這屍體給埋了?”茹雪言道。
“埋?那多麻煩呀!”肖雙鈺看著她,笑得古怪,很快變戲法似地從懷裡掏出一白瓷瓶,“昭儀妹妹你猜,這裡面是什麼?”
茹雪看著這白瓷瓶,聲音都有些顫抖,“……什麼?”
“化屍水呢!”肖雙鈺笑著答道,接著很快揭了開來,將瓷瓶裡的液體倒在了這屍體上……
很快這屍體便發生了詭異的變化,屍體從頭到腳不到片刻工夫,便化成了一灘濃血……
“唔……”茹雪一手扼住了自己的咽喉,胃裡極度翻浪,竟不停地乾嘔了起來。
天啊!真是太恐怖太恐怖了!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藥?怎麼會有這種藥?
“別怕,爲了昭儀妹妹的後位,這些不算什麼。”肖雙鈺笑著安慰道,看著這隻怕被嚇掉三魂四魄的美人兒,還真是憐憫地笑了下。
茹雪點了點頭,很僵硬地應了聲,“嗯。”可是看著那灘血水,又不停地狂嘔了起來。
“昭儀妹妹身子還好吧?我還有一物保證妹妹看得高興呢!”肖雙鈺說著,笑著從懷裡掏出一件東西來,遞交到了她的面前。
“這是……”果然,剛纔還有嚴重駭恐不適的茹雪在看到此物時眼睛都亮了。
肖雙鈺看著手中物件,仙女般的絕美的臉龐上笑得嫵媚極了,“此物可助妹妹成功離間皇上和肖凌月的感情呢!妹妹,可還有何不適?”
“……”茹雪說不出話來,不過那豔麗的臉龐上卻是笑了。
一切盡在不言中。
……
那一頭,肖凌月在刑部侍郎趙秋水的陪伴下,去到了御井旁,很快對井水的水質進行了檢測。
除了那知梅死的那個井裡含有血液外,其它的御井均無血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