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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瘸子?”金蝶風(fēng)再次有些意外,不由地想到了什麼,一張臉龐上透著讓人捉摸不定的沉鬱。
“是啊,皇兄……你說她會不會真是那沐寒珍呢?”金蓉兒再次困惑住了眼神??墒沁@會也下定了決心,不管是那肖凌月還是那沐寒珍,她們都惹到她了!
所以,她一定不會放過對方!
金蝶風(fēng)沉默下說道,“蓉妹,先不要討論這些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先帶你離開這裡?!?
“嗯嗯?!苯鹑貎狐c了點頭。
很快,金蝶風(fēng)和金蓉兒便離開這屋子。
直到兩人走後,那一直躲在櫃子裡的女人肖凌月這才緩緩地打開櫃門,從裡面走了出來。
很顯然,這個男人金蝶風(fēng)便是那畫像中的另一個人了。
肖凌月猶自思索了起來。一手捻了捻自己的下顎腮腺處。
“聽那女人的口氣,莫非,那個叫金蝶風(fēng)的男人還真的是西秦國的太子,而這個女人便是那西秦國的公主?”肖凌月自言自語地說道。
“可奇怪了,這它國的太子公主就老老實實地在本國呆著,跑到別的國家來做什麼?難不成想臥底?”肖凌月笑著搖了搖頭,忽而又想到他們二人口中所說的另一個長相和自己極相似的女人沐寒珍。
好像……聽金蓉兒之前話裡的語氣,又見那金蝶風(fēng)喚的那句“珍兒”,不難猜測出這沐寒珍應(yīng)該就是金蝶風(fēng)的太子妃。
呃,一個它國的太子妃難道也跑到這東盛國來了?
不單純……這絕不單純!
“哼哼,只怕還有一人就更不單純了吧!”肖凌月想到那城府極深的辰王爺宮傾絕,明明這兩人是它國的皇嗣,而他卻不跟她明言,只是讓自己找到他們兩人,這是什麼意思?
只怕這報恩是假,趁機綁架是真吧?
肖凌月想到這裡,一雙眼倏地沉了一大截。可是,再想多想什麼,這會腦子裡都轉(zhuǎn)不過來了。
“哈欠……”一陣睏意也伴隨而來。肖凌月伸了個懶腰,算了,姐先好好睡一覺再說了。
豈料,肖凌月剛一擡頭,就正好瞅見了那屋頂上某個地方的破洞。
而從那破洞裡透出一雙賊精黑黑的眼睛來,像那黑夜裡的星辰一樣,瞬間是讓人眼睛一亮。
“我靠啊!是誰??!”肖凌月氣惱地喝了聲。沒想到自己窺探別人的同時,也被另外一人給一直窺探著。
這叫什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而這隻黃雀,突然讓她很有種想拿彈弓給一啪擊射下來的衝動。
豈料。
“是我,你以爲(wèi)是誰?。 币坏蕾挥昂芸鞆哪瞧拼皯籼庯w逸了進來。
肖凌月視線一斜,看到這道堪稱優(yōu)美華麗的身影時,頓住了眼睛,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那冰蕾。
“呃……”肖凌月愣了下,立即一把從牀榻上彈跳起身,走到她的身邊,“哎,姐姐,我說得不是你,你趕快走,屋頂上還有人呢!”
“什麼?”冰蕾愣了下,可職業(yè)上的敏銳度讓她立即察覺出這裡面的異常來,很快,她也不廢話地說道,“好,我改天再找你。”接著就重新奪
窗而出,遁影在那茫茫夜色裡。
那屋頂上的人看到那從窗戶處躍進又躍出的倩影子,立即不再猶豫,很快朝著那冰蕾速度追了過去。
“想走?沒那麼容易!”龍嘯天的脣角邊劃過一抹幽冷的笑,身若一條黑龍,沒一會就纏住了冰蕾的身影……
而在房間裡發(fā)現(xiàn)屋外異常的肖凌月此時也皺起了眉頭。雖然那冰蕾的真實意圖到現(xiàn)在她也不甚明確,而她後面的那個幕後主上是誰也還是個謎團!
但不管怎樣,她幾次救過自己,就憑這點,今晚,自己可不能見死不救!
肖凌月拿定主意,很快便出了這“興隆客店”,朝著那不遠處傳來的聲音裡尋去。
那是一陣打鬥聲,她能斷定,此時他們更打得不可開交。
到了一處樹林邊,只見那冰蕾被一大腳給踹飛了……
然後她直接就身體後撞在樹上,砰地!生生地就撞斷了一根樹幹還不算細的樹木。
“天啊!這要多大的力氣才能把人和樹撞成這樣?”肖凌月驚異了眼神,洵眼一看,待看清那對面發(fā)狠腳踹人的黑衣男人時, 她又再一次地頓住了眼。
“是太子??!”肖凌月看著那龍嘯天,他全身黑衣素裹,除開一張俊美而妖孽的白皙臉孔外,整個人都黑得可以,彷彿就像是從那地獄裡走出來的魔鬼一般。
那張臉在這夜色裡太過妖美,一片青光灑在上面時,他輕勾勒脣角都帶給人一種極恐怖陰森的感覺,讓人直覺地有種遇見鬼的錯覺!
噗……
冰蕾狂噴出了一大灘血,空氣都被染得布了一層腥味兒。
讓肖凌月聞得極是不舒服。
冰蕾看著那突然出現(xiàn)的女人,奮力說道,“快……你快走……”
肖凌月聽了,莫名地心底有陣微觸,不僅不離開,反而速度走上前,一把扶住那冰蕾的肩膀,看著她脣角邊滿是血漬的顏,心底不由地很是心疼。
肖凌月用僅兩人能聽到的極低聲說道,“冰蕾姐,你可不能就這樣死了,想想主上,他有任務(wù)交給你的。你必須活著,快走!我掩護你!”
肖凌月很快遞了個眼神給她,用瞬間用手點了她胸口處的某穴位,頓時,冰蕾感覺到身體好受得多了,不再有想嘔血的衝動了。
“你,你怎麼掩護我?你根本就不會武功???”冰蕾看著這挺身站在身邊的女人,這一刻也意識到什麼東西很是珍貴。
似乎兩人在冥冥的接觸中就已經(jīng)產(chǎn)生。
這種感覺讓人很幸福,又心甘情願地想要替對方多分擔(dān)一點。
“誰說我不會武功?呵呵,我不過是藏龍臥龍,身藏不露罷了,再說……”肖凌月看著那對面如黑暗魔神般站立的太子龍嘯天,淡定地朗聲笑道,“我一個瘸腳的女人,若今夜被太子爺給打死了,這傳了出去,那豈不是太丟我們太子爺?shù)哪樍???
表面說著,可肖凌月的暗語也快速地傳給了冰蕾,“放心,他有把柄在我手上,他不會殺我的,倒是你死了,就沒人替我和主上牽線搭橋了,快走!”
“那好吧,你多保重。”說完,冰蕾也一刻不留地
便瞬間閃離這危險的現(xiàn)場。
龍嘯天看著那已逃走的黑衣女,倒也不急著去追趕,一雙眼鎖定在這面前的女人身上,整個眼都暗沉了下來,“肖凌月,你還倒真不怕死?。 ?
“呵呵,太子殿下又怎麼可能殺我?我若活不了,太子殿下不也活得不痛快嗎?”肖凌月笑道,一點也擔(dān)心地瞅著這面前的暴戾太子。
呵,他這身臭脾氣可給他大大減分了不少呢!長得還不錯,可是性格真是完全不敢恭維。
誰要是做了他的太子妃,還真的會短壽呢!
龍嘯天看著她,雙手放在背後,黑眸子裡透著絲傲佞冷色,“你認識西秦國的太子和公主?”
肖凌月一聽,好笑地答道,“太子殿下既然剛纔都已經(jīng)看到了,再問這話不是多此一舉嗎?我又怎麼可能認識他們。不過,這兩人的到來……太子殿下您應(yīng)該是蠻有興趣的吧?”
龍嘯天冷笑下,“可是本殿更有興趣的是,你與那黑衣女是什麼關(guān)係?!?
“呃……關(guān)係不大,太子殿下不必知道也罷?!毙ち柙滦市实匦α讼?。
“是關(guān)係不大,還是關(guān)係不小呢?肖凌月,你可不要自繭自縛哦!關(guān)於前朝亂黨的餘孽……本朝只會殺一儆百,本太子也絕不姑息!”龍嘯天聲音裡帶著絲冷漠,雙眼緊盯在那肖凌月的臉龐上,仿若就像頭鎖定目標(biāo)的黑狼。
隨時隨地都會撲將上去將獵物給吞噬撕爛……
“前朝餘孽?太子的想象力可真豐富。”肖凌月佯裝淡定地笑了兩下。
呵,這還真有可能呢!直到現(xiàn)在爲(wèi)止,她都還不清楚藏在那冰蕾身後的那個幕後主上是何許人也。
也許還真被這瘟神太子給猜中了也說不定。呸呸呸!還真是烏鴉嘴,最好別是,不然這可不是連自己也連累了麼?
連累了自己不說,這搞不好連著整個丞相府都要遭殃了。
忽而。
就在兩人談話之時,一道墨影從某棵樹上一躍而下,一個翻身便拜倒在那黑衣太子的面前。
“稟報太子,太子妃……不知何故身亡了!”無痕臉色凝重地回道。
“……”龍嘯天什麼話也沒說,可是那黑色的瞳孔裡卻是透出了一股從來未有過的陰森戾氣。
“立即回太子府!”龍嘯天說著,腳步卻朝著那瘸腿女人走了過去,然後不由她分說地一把就扣上她的肩膀,厲聲道,“你可別想逃!跟本殿回去!”
肖凌月看著對方,一臉地?zé)o奈,“太子你是有克妃命吧?怎麼好端端的一個人又死了?”
太子妃死了,那不是說的肖可兒嗎?
好吧,這具靈魂是穿越來的,對於這所謂的姐妹,她可沒有太多的感情,更何況那肖可兒還坑害過自己,不僅換太子妃這事,之前的這個原身體爲(wèi)什麼而中毒了,只怕和那女人也有莫大關(guān)係。
一旁的無痕聽到這話,眼神都驚異不已。
這瘸女人竟然敢用如此口氣跟太子說話,只怕下一秒這女人的臉上就會掛彩。
掛彩還是小事,要是被太子一拳給劈死了,那就只有趕快去投胎重新做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