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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就好。你下去吧!”宮傾絕言的。聲音很是清淺低冷。
“是,王爺。”司徒冷朝著她恭敬地鞠了一躬,縱身一躍,消失在他的眼前。
宮傾絕望著面前那斷絃的琴,心底那抹感受真實的透露出來。
肖凌月,那是他第一個爲(wèi)之動心的女人,還是他第一個想要娶的女人。
可是,她辜負了他的心意。她和太子狼狽爲(wèi)奸,做出的那些事情,到底要怎樣的償還他呢?
這件事情,他一定要好好的想一想,他一定會想的很仔細,很全面。不會漏掉一絲一毫。
宮傾絕手扶著那斷絃,眼底似乎有種惋惜的感覺。似乎就像是在愛撫的肖凌月的臉頰,看著很美,帶給他的卻是那說不出的傷痛。
突然,宮傾絕陰冷的笑了笑,“肖凌月,本王若是就那麼容易讓你死得不明不白,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夜風(fēng)席捲的過來。帶起滿園的薔薇在風(fēng)中搖擺。
那個暗香很輕易的噬了人的神魂,卻又在不經(jīng)意間帶起了暗香的毒氣,把人的身心都徹底地薰染……
……
夜裡,盛臨城的皇宮在月色的映照下顯得更加的矗立雄偉。
鳳林宮,一陣腳步聲匆匆的朝著這邊踏了進來。
“皇后娘娘在嗎?”一道暗啞低沉的聲音,響在這個寢殿外。
後宮女官莫小柯,看向辰王爺,十分恭敬地鞠了一禮,“在的,王爺您稍等,待奴婢去通報娘娘一聲。”
“好。”宮傾絕應(yīng)了一聲,沒再說任何話,一張臉卻是微微的暗了暗。
這莫小柯還是自己引薦給皇后娘娘的。
看樣子,她在這宮中混的不錯。不到兩年的時間,就已經(jīng)混到了後宮女官的位子,成了皇后身邊的紅人,也替皇后掌管著這後宮的諸事。
不錯!
看來,之初自己沒有看錯人。
很快,女官莫小柯迎的出來,眼眸含笑地看著宮傾絕,“王爺,娘娘請您進去。”
宮傾絕沒有說什麼,在經(jīng)過莫小柯的身邊時,突然停了一下腳步,眼光微微斜視睹了一眼她的臉龐。
他饒有深意的看了眼,這才擦身而過,去到了皇后娘娘的寢殿裡。
莫小柯被盯視著面頰有些紅潤。不過似乎是一種無形的默契,他什麼話也沒有說,他也沒有說任何話。
皇后娘娘的寢殿裡。
宮傾絕見到了皇后榮錦珠。
還沒有說話,皇后榮錦珠便從鳳椅上站了起來,朝著他這邊緩緩地走了過來。
一張還算風(fēng)韻猶存的豔麗美臉微微的蹙起,“本來本宮還想過幾日再去你府上看望你的。沒想到辰皇叔你今夜就來了。”
“看來皇后娘娘已經(jīng)聽說了本王的事情。本王也多謝皇后娘娘的關(guān)心。”宮傾絕緩緩的說道。接著他也不在廢話的直奔主題,“那麼不知皇后娘娘是否也聽說了張謇的事情?”
“張謇,替皇上看病的御醫(yī)?”榮錦珠遲疑了下,一雙鳳眸狡黠地轉(zhuǎn)了轉(zhuǎn),“他有什麼事?”
“張謇可不是……只是替皇上簡單看病的御醫(yī)。他可是關(guān)係到皇后您穩(wěn)定後宮,獨攬大權(quán)的一個關(guān)鍵人物。”宮傾
絕狡猾的說道。
榮錦珠聽得心裡一驚,不過表面上他仍是佯裝淡定的,不慌不忙地問道,“辰皇叔,何出此言呢!”
“皇后娘娘的事情,本來除了本王外沒人知道。可是現(xiàn)在出了一個張謇……更何況這後宮本就沒有不透風(fēng)的牆。”宮傾絕繼續(xù)說的,話語裡十分清淺,可是每一句話都帶著一陣說不出的陰冷氣場。
榮錦珠的眉頭再次蹙起,聲音也低了下來,“辰皇叔,你是說麗妃的那件事情……”
麗妃的那件替九王爺冥婚的事情,本來她是有意和宮傾絕計劃設(shè)局扳倒麗妃的,結(jié)果從中間殺出來一個肖凌月。
借用她的手,倒是很輕易的便將麗妃給拉下馬了。麗妃從皇妃直接降到了四品婕妤,皇上之後可再也沒有寵幸過她。
所以麗妃的日子也是熬到頭了。她不在把她給整到冷宮裡去,就已經(jīng)算是她幸運了。
但是很快,宮傾絕不緊不慢的接下了話去,“不,本王是說皇上的那件事情……”
一雙鷹眼的眸梢微微的挑起,帶著絲讓人說不出地又讓人琢磨不定的詭橘之色。
“什麼皇上的那件事情,他也知道了?”榮錦珠聽了一怔。臉色都微微變了變。
宮傾絕看著榮錦珠,臉色暗了暗,“皇后你說,那張謇是皇上身邊的御醫(yī),又替皇上長期替看病,就怎麼沒有察覺出皇上身上的蠱蟲呢?而且還剛好,在皇上那一天發(fā)病時,他也告病離宮了?這是不是也太巧合了?”
“不過這俗話也說得好,無巧不成書嘛!皇后娘娘你說是不是?”宮傾絕的話語很輕很慢。但是每句話都說到了點子上去了。
聽得那榮錦珠眉頭皺的死死的。好一會兒也不見疏散。
她擡起頭來再次看見宮傾絕時,一雙鳳眸子裡突然透出一股很少見的狠光。
“這麼說來,那張謇恐怕是早就察覺了皇上身上的異象。而那次他是故意躲開,而不想讓我們對他進行懷疑。”榮錦珠很容易的便理解了他的話。
宮傾絕陰冷的勾了一下脣角。過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本王今日來鳳林宮,只是爲(wèi)了提醒皇后娘娘,不要不防身邊人。”
“本王話一說完皇后娘娘,您早點歇著,本王告退。”風(fēng)清絕說完,朝著榮錦珠躬身行了一禮,接著,轉(zhuǎn)過了身去,匆匆離開了鳳林宮。
宮傾絕走後,榮錦珠鳳臉上暗沉了下來。
“莫小柯……”榮錦珠喊了一個人的名字。
很快莫小柯在他身邊,微傾身子,低語問道,“娘娘,你有何吩咐?”
“有件事情我要你替我去做。”榮錦珠的聲音低了下來,接著,湊在莫小珂耳畔,低語了幾句。
“做得乾淨(jìng)利索點聽明白了嗎?”榮錦珠的眼稍微微挑了起來。一抹淡淡的狠光透露在眼角深處。
“奴婢明白,請皇后娘娘放心。”莫小柯說罷,很快退了下去。
榮錦珠走在一處盆景植物邊。看著那道帶著小刺紅球的植物。
脣角邊鞠著一抹淡淡的清笑。
“沒想到本宮伺養(yǎng)的這玩意,倒讓他給窺探去了,還真是節(jié)外生枝了。”榮錦珠喃喃的說道,忽兒話語厲了起來,“來人,給哀家
好好照顧這植物,不能有絲毫閃失,更不能給哀家養(yǎng)死了。不然拿你們的人頭是問!”
“是,皇后娘娘。”兩名宮人,跪在地上答道。
……
兩日後的夜晚。
皇宮北面的御醫(yī)堂,飄忽著一嫋詭異莫測的氣息。
兩道黑影很快簌地飛速由窗閃進了御醫(yī)堂東面的寢殿裡。
還沒帶賴牀上的人說話。一隻大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巴。
張謇萬分驚異的看著這黑衣人。對方?jīng)]有遮臉,一張俊美絕倫的樣子不是那當(dāng)朝太子是誰?
可他萬沒想到太子殿下就會找上了自己?
“別說話,本太子不是來殺你的。只要你配合,本太子不會要你的命。”龍嘯天一手捂住他的嘴巴冷冷說道。
接著龍嘯天朝著旁邊的黑色倩影望去,朝她使了個眼色,瞬間手指也點了張謇的穴道。
那黑色倩影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朝著那張謇笑了一下,“別緊張,張御醫(yī),我借你的臉一用。”
肖凌月說罷,從懷裡取過一張麪皮,然後就二話不說地覆蓋在了張謇的臉上。
張謇顯得十分驚恐,可是穴道被封,他絲毫動彈不得。
沒過多久,肖凌月便再次從張謇的臉上撕了一層面皮下來。
“不錯吧,我的人皮面具已經(jīng)做好了。”肖凌月很滿意的看著自己手上的這張人皮面具。
龍嘯天點了點頭,接著,一指伸起朝著空氣中打了個輕響。
很快另一道人影躍了起來。
準(zhǔn)確說是無痕一手抓著另一個人的衣領(lǐng)躍入進來。
龍嘯天看了那人一眼,“重刑死犯,爲(wèi)本殿做事是你的福氣。你的家人將會得到重金酬勞。你可別讓本殿失望了。”
“是。”那人低下了頭重重地應(yīng)了聲。
接著很快肖凌月上前一步,將手中的人皮面具覆蓋在了他的臉上。
一個山寨版的張謇就從肖凌月手中誕生而出。
“一切都沒問題了。”肖凌月說的,看向太子龍嘯天。
對方也向她遞了個眼色。接著一把抓住張謇的衣領(lǐng),另一手拉著肖凌月的胳膊肘兒,很快一個躍身從窗戶處又躍了出去。
夜幕更深。月兒的光亮被黑霧遮了一層又一層。
直到太子等人都等得有些不耐煩,以爲(wèi)今夜的守株待兔又是無功而返時。
忽兒,那不遠處的一道黑影也朝著這邊躍了過來。
肖凌月手心微微捏緊。看來,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終於等到了這個人。
原來是張謇的事情暴露後。龍嘯天就有派人暗中跟蹤張謇。但張謇狡猾多端。龍嘯天派人刺探他的口風(fēng)時,他都鎖得很緊,絲毫不露出什麼破綻。
後來在肖凌月的提議下,決定採取這次的行動。化被動爲(wèi)主動。
御醫(yī)房裡。
那道黑影快來躍進了屋來,二話不說就朝著牀榻處走去。
牀上的“張謇”醒了過來,看到了黑衣人,不由得問道,“是辰王爺派你來的嗎?”。
“王爺讓我跟你說,你可以上路了。”黑衣人冷笑了下,忽兒一把抽出匕首,二話不說朝著他腹中捅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