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北上,前往都城,這個林漓從沒去過的地方,曾經(jīng)和秦渲約好要攜手遊走的地方。
這裡繁華得讓她覺得孤獨,到處喧嚷,吵吵鬧鬧,人來人往,只有她一個人站在最中心處,靜默地站著,心裡,有淡淡的悲傷,淡淡的哀愁。然而,這裡,沒有一個人是懂她的,每一個人經(jīng)過她身邊,臉上都帶著幸福而滿足的笑容,街邊有個小商販和他的客人爲了一個小玩意兒討價還價,爭得面紅耳刺,最後以雙方都滿意的價格成交了,小商販數(shù)著賺來的錢,開心地笑了,客人拿著買來的玩意兒,也開心地笑了。
然而,只有她,神情落寞,想笑,不知爲何而笑;很想笑,害怕自己與這個幸福而喧鬧的畫面格格不入。
最終,還是格格不入的,這裡,不屬於她,這個時空,不屬於她,她只是命運的玩物,把她帶來了這裡,狠狠地捉弄。
林漓掩面遮去自己的無助,倉皇而逃,在一個偏僻的客棧裡找了一個最角落的房間,然後,閉門不出。
熱情的小二第一次被居於門外之後,仍是韌性十足,第二次又敲響了林漓的房門。敲了幾下,裡面仍是沒動靜,小二擡手繼續(xù)要敲,誰知門就自動打開了。
小二揚起笑臉看進門裡,一會兒又愣住了,奇怪,門口沒人!
剛疑惑著,房間裡擲出一個明晃晃的銀兩,剛好砸在小二的手上,也不見擲銀兩的人,只聽見一個聲音傳出:“送兩壺酒上來。”
看到銀兩的小二,臉笑開了花,說:“誒!好嘞!姑娘您等會兒,酒馬上來!”說完馬上跑去拿酒了。
夜風微涼,依舊擋不住夏日的悶熱,兩壺酒下肚的林漓,更加地煩躁,心裡有一股無名火,壓抑著,很想爆發(fā)。
不耐地踢飛了酒壺,林漓提起劍,縱身躍出窗外。
跳過威嚴的高牆,飛上高挺的屋頂,避開嚴密的守衛(wèi),一路尋著高牆大院裡的書庫。
沒錯,她來到皇宮裡了!不單純是爲了找寶物的資料,只是想找個地方發(fā)泄一下,這種壓抑在心中的對這個時空的怒氣的發(fā)泄,她覺得只有找到這個時空的所有者,最高權利的代表者,在他的地盤上撒野,這樣才能解她的怒氣!
不過,書庫到底在哪裡?怎麼皇宮比她見過的故宮還大那麼多倍?這完全就分不出東西南
北了。
在這麼大的皇宮裡轉圈圈,她怎麼覺得頭越來越暈了?還是自己的酒量越來越差了?
正晃神間,腳下一滑,身子直接從屋檐掉下。還好功夫了得,也不驚慌,快速穩(wěn)住身子,穩(wěn)穩(wěn)地站到了地上。
哎呀!不好!林漓聽到身後傳來一排守衛(wèi)巡邏的腳步聲。看到眼前就是一個沒點著燈的房間,估計是沒人住的,或者裡面的人已經(jīng)睡著了,沒有多想,直接輕輕地推開門鑽了進去,然後迅速地把門關上。
聽到巡邏的腳步聲漸漸走遠了,林漓這才站起身,擡頭看向漆黑的屋裡。
屋子很寬敞,寬得讓人覺得陰涼,竟然沒有一絲炎夏的悶熱,反涼得讓人差點打噴嚏。
林漓在想,這是不是某個死了人被廢置的屋子?在皇宮裡,爭寵暗鬥弄死人或者失寵自殺的事常有,電視裡都這麼演的,她估計這也是這麼一回事吧。
不過,看這屋子也大得離譜了點吧?有籃球場那麼大了吧?可見這個人生前也是備受寵愛的吧?唉!女人啊,都那麼傻!
“啊!”林漓忽然感覺到有人拉住了她的手,毫無防備地人就被拽了過去。
“誰?”林漓驚問出聲。
“你是誰?蘭妃?還是嫣妃?誰給你這個膽子來這裡?”一個威嚴的冷酷的男人的聲音在林漓的耳邊響起。
林漓警覺地推開,卻不想男人一個用力,直接把她整個人都禁錮在懷裡,想動,男人手上的力度就越加大,疼得她直皺眉。縱使她有再好的武功,這樣的抱住她,她也沒有施展的餘地。
“我先問你,你先回答。”
男人冷哼了一聲,冷聲道:“你沒有權利問。”
林漓一聽,跟著氣炸了,今天本來就是一肚子的火正要找地兒發(fā)的,又遇到個這麼無理又囂張的男人,心裡像被打滿了氣的氣球,隨時漲得想要爆炸。
當即,不顧自己的頭會不會痛,一個用力,腦袋直接往後撞,撞上男人的臉。
“唔你個死女人!你不要命了嗎?”身後男人吃痛地放開圈住林漓的手,捂住臉憤怒地道。
捂著發(fā)疼的腦袋,林漓跳開,轉過身,瞪著黑暗中看不見輪廓的男人說道:“你個死男人!想吃我豆腐你就說嘛!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誰!”
男人聲
音中的怒氣更甚,“知道我是誰還敢如此無理?”
“哼!你不就是吃飽了就發(fā)情,撐著了就想吃女人豆腐的,沒事幹了就找女人來伴野的死男人嗎!”呼!罵了一通發(fā)覺自己第一次可以罵人罵得那麼溜的。
被罵到的“死男人”真的怒到極點了,空氣中的溫度明顯升高了幾度。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不要命!很好!”
說完,忽然就伸手過去要抓住林漓。林漓也不是吃素的,剛剛是沒有防備,現(xiàn)在哪還那麼容易被抓住?閃身一個反手翻抓住了男人的手想扭住。
男人竟也是個高手,轉過身,不但解了自己的危機,再次圈住了林漓,姿勢曖昧得很,手還好死不死地剛好抓在她的腰上。
本來因爲兩人的憤怒而升高的室溫,現(xiàn)在就更熱了。但絕對不是因爲曖昧,而是因曖昧而產(chǎn)生的怒氣。
林漓怒極的腳跟往後一勾,直接攻上男人下身的要害,趁男人躲開的瞬間,迅速地借男人的力向後一個空翻,就落定在了男人的身後,手勒住男人的脖子,兩人的身子也跟著緊貼著,林漓喘出的熱氣都吹到了男人的耳邊。
別以爲這樣就能對付得了他!男人冷哼了一聲,化手掌爲刀,砍向勒著他的林漓的手肘。
林漓感覺手上一麻,慌亂地鬆開手,男人趁機轉身抓住了林漓的雙手。林漓手上動不了了就改用腳,可惜,男人早料到她有這一手,先一步腳一伸把林漓的雙腿也夾在了自己的腿間。
這姿勢
林漓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氣得頭都快冒煙了!
“王八蛋!”林漓怒聲罵道,頭猛力一頂,就想要像剛纔那樣再次發(fā)揮鐵頭功去撞她口中的那個死男人。
人喝多了酒,又在情緒激動的時候,往往是不理智的,事實證明,林漓就是這樣一個例子,如果是平常,以她的武功修爲,又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人牽制住,還以這麼奇怪的姿勢?不懂的還以爲他們在打情罵俏呢!
然後她的不理智,再次造成了一個更奇怪的姿勢,就是沒有多餘的手腳制止林漓的男人,怒極之下,用了嘴巴來對付。
“唔”林漓吃驚地睜大眼看著同樣睜眼看著她的男人的臉,放大的臉,就貼著她的,眼睛也幾乎貼著她的,連睫毛都掃得她的眼皮發(fā)癢,嘴巴天哪!咬著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