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漓他們決定再回滄州接著尋找尋找線索時,一個震驚江湖和朝廷的消息傳到他們耳裡,繼東方堡血案後的又一滅門慘案發生在了華雲城,本已出了城外的三人聽說了這個消息又轉道回了城。他們沒想到兇手竟會如此囂張狠辣,殺了百多號人後不到一個月,又再狠心地殺了百多號人,聽說人數比東方堡更多,死狀和東方堡受害者一樣,都是招致命。
本來還在猜測是否是同一夥人所爲的漓他們聽說這些後也認定是原來犯下東方堡血案又追殺了他們的那一夥黑衣人所爲。
“可惡!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手軟放了他們的生路,至少也應該把他們武功廢了,讓他們再也幹不了壞事纔對!”漓憤憤地說道。
遲西也跟著連聲應和,渲也是人生中第一次後悔了,後悔自己從不放生的殺手竟爲了照顧漓的情緒而第一次放了生,結果反而害了更多人,可是悔得腸子都打結了也沒用,慘案已經在他們前腳剛踏出華雲城的時候就發生了,現在只能趕緊回城查看案子的進展,儘快揪出幕後黑手,也許漓的使命指的就是這一江湖風波呢。
很快就趕回了城,三人也不先回遲府,直接去了兇案現場——程府。說來也巧,程府和遲西剛好有點淵源,和遲家沾了點親帶了點故,來往不多,但在同一個城裡,一個城東一個城北,偶有照面,生意上也互相照應著,其實有時也有競爭擠兌的時候,但兩家的交往就是淡淡的,比開水濃點,比茶又清點。所以當遲西看到從程府由官兵搬出來的一具具屍體,不能說他不震撼,卻也不會傷心。
“一大家子人說沒了就這麼沒了,哎!”遲西只是惋惜地嘆道。
渲和漓看了則紛紛皺眉,這麼多屍體,滿身血氣經過了一夜又一天還是濃濃的散不掉,聞著另人惋惜也讓人作嘔。渲開口問了遲西:“你知道程家和什麼人有什麼過節嗎?或者他們也有寶物?”
漓聽了問題,很認可地點頭,看向遲西,等待答案。
遲西撓頭想了一會兒
,對程家事他是瞭如指掌的,雖相交不深,但作爲同行的競爭者,知己知彼那是必須的,不然不會發展到今天的家業了。在腦海裡過了一遍程家的事,向渲如數家珍道:“程家兩兄弟都是愛惹事的主,一個愛惹風流債,一個愛惹賭債,管家業他們也還算個不錯的主,可惹的這些事兒他們自己卻解決不了,最後都是他們老爹給幫清的債,不過也正是這樣,兩兄弟主業,老爹主家,倒相安無事,不過大小麻煩多也沒消停過。你問他們跟誰有過節,幾乎跟他們打過交道的,幾乎都有過摩擦跟我也不例外,誰都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主,只要不過分,也沒跟他們計較多少,就是心裡多少有些忌諱。至於寶物,我倒沒聽說過他們有。”
這樣的話還真是難找出頭緒,像東方堡一樣,不知道動機目標,沒有線索可找。共同點就是受害者都是富甲一方的人,人全死光了,他們的財產最後的歸屬應該都是到了官府那了。趁著沒人注意偷溜進到程府裡查探的渲和漓忍不住對嘆了一聲,有錢人還真是一樣啊,都喜歡顯擺,沒事就造園子建房子這程府跟遲家有得一拼,地方大得像迷宮不說,還奢華得不像樣,也不想想這世上還有多少吃不上飯住不上屋的難民。漓鄙夷地看了遲西一眼,遲西感應到那道鄙視莫名其妙地摸摸鼻子,不知自己哪裡又惹到了他家林大小姐。
“什麼人在那裡?”一聲叫問聲驚了四處查看的漓和渲、遲西三人,來不及躲開就被抓了個現行。
一個鋪頭穿著的人帶著兩個小兵走了過來,警戒地盯著他們瞧,手一直按在刀柄上。
遲西反應較快,走上去亮了身份,笑道:“這位官爺,辛苦了,在下遲西,聽聞程家出事了,這不馬上趕來看看能做點什麼嗎,遲家跟程家可也是世交啊。”
帶頭的聽了遲西的話,緊張的神色舒緩了下來。“原來是遲當家的啊,真是有心了!不過這程家也真是慘,遭了個滅門,現在還查不出是何人所爲,不過懷疑是跟上個月在滄州的東方堡血案同一夥的,出手
乾淨利落,沒有破綻,這真是難解的奇案啊。”
遲西聽罷走近一步,問道:“那官爺你可知道兇手可有留下什麼線索?”
“呃”帶頭的官兵頓了一下似爲難地看了一下遲西,說道:“實在是對不起啊遲當家,上頭有令,封鎖所有消息,不能對外透露,剛剛我已不小心說了不該說的了,而且也不能讓任何人進入程府一步,遲當家和您的這兩位朋友還是請回吧。”說完對他們做了個請的手勢。
漓想上前說點什麼,被遲西擋了下來,對官兵擺了手,說了句:“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們這就走,如有任何消息,能透露了,望官爺能告之,遲某定當感激。”說罷悄悄地遞了定銀子到對方手上,看到對方高興地笑了,也不作停留,拉了漓和渲走了。
“喂!你剛乾什麼攔著我,也許還可以問出點什麼的!”漓甩開遲西的手叫道。渲則一幅明瞭的樣子。
遲西耐心地回頭解釋道:“他既已說了不方便透露,我們就不能勉強他了,明面上他不好說,但我剛暗示了給他好處,他會找機會告訴我們的,你放心吧。”
“原來是這樣啊。”漓恍然大悟,自己從沒接觸過官場,自是不懂官腔的。
三人走出去是走了,不過到晚上還是像在東方堡那樣。偷偷進了程府,想找找看有什麼密室什麼的線索。程府幾個臥房書房裡倒是有不少寶物卻沒有被動過亂過。奇怪的是程家的祠堂反而像被洗劫過一樣,被翻弄得亂七八糟,牌位凌亂一地。
怎麼會這樣呢?三人都疑惑地對看了一下。
“難道兇手認爲寶物是在祠堂裡?或者已經拿走了?”遲西疑惑道。
沒有人去回答,但同時想到了一個點,就是兩案中兇手對這兩府都十分熟悉,所以能準確地把握時間和人數,趕盡殺絕,並且精確地尋找到人家的秘密所在地,那麼,如果兇手不是臥底在人家家裡,就是暗中查了許久的。
難道,兇手真的就是爲了傳說中的寶物而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