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柯看著她冷若寒霜的表情,心思電轉,忽而笑道:“我早就知你不會喜歡受人約束,所以我也沒打算讓你做什麼?你隨行而爲,隨心而作便是了,何必動氣!”
紫茗狐疑的看著她,道:“你這算欲擒故縱嗎?”
恬柯端起酒罈,替她盛滿夜光杯,笑道:“我可沒有這麼說!”
紫茗端起酒杯,道:“在這陌生的時代,能遇到同一時代的人,這種感覺便像極了漂泊在大海浪中忽而找到了航船,或者寒冰冬日碰觸到暖爐,我不想與你爲敵,希望你也不要讓我爲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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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柯含笑碰杯,道:“那是自然,其實我也不喜歡牽扯進他們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我之所以答應了來找你,也只是來找到我迷失的過去罷了,只覺告訴我,我失卻的三年跟這裡有關!”
紫茗碰上了她的被子,笑道:“那我倒要祝願你早點找到你失卻的記憶了!”
恬柯淡笑道:“謝謝!”
兩人言語交鋒,說不得誰贏誰輸,她們彼此知曉,有些事情決計是不能強求的。
紫茗忽而捧著夜光杯,道:“今夜,我們不醉不休,如何!”
恬柯淺笑道:“好!”
夜深人靜,喧囂撤去,燈火依舊輝煌,卻是孤零零地瞌睡人的眼,寂寞的夜籠罩了整個錦州城。
客棧房樑之上,數十道影影綽綽的身影輕盈地踏踩著青磚瓦,步伐有致地攀援著房樑,順著圓柱逶迤而下……
紫茗猛地睜開雙眸,幽暗的夜裡,不明不亮的突然透著一道若隱若現的白光。
恬柯按住她,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
屋內忽而瀰漫著一股清淡的香味,旖旎的煙霧瀰漫著……
那黑衣人一個個跳下房樑,手中銀白的亮劍一耀一晃,試探著兩人是否沉睡。
黑衣人紀律嚴明,配合默契,彼此之間似乎不需要什麼言語,僅一個眼神動作便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
其中兩個人謹慎地靠近了她們,手中長刀高高擎起,對著兩人的咽喉,便欲砍去。
他們身後的黑衣人伸手去碰觸恬柯那潔白的在暗夜裡閃爍著白色亮光的奇葩。
突然之間,那白色奇葩猛地亮起,刺亮了衆人的眼。
恬柯反手將那兩名刺殺的黑衣人按倒在牀邊,藉著白色亮光,能看清這些黑衣人掩面遮住眼睛的表情。
她嬌喝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刺殺本姑娘!”
那兩名黑衣人愕然,看著她,再對望一眼,咬舌自盡。
那其他的黑衣人見狀,正欲抓起白色奇葩轉身就跑,奈何他手剛伸到白色奇葩面前,那奇葩便突然轉變成一把黝黑的槍,槍身泛著白光,一道紅外線突然對準了他的腦門,噔時,砰的就是一槍,鮮血四濺在這個房間白色的帷幔上,藉著白光綻放著妖異的血紅色光暈,他不可置信的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四周的黑衣人都是愕然地看著那槍,從未曾見過如此恐怖的東西,每個人都顫抖著看著那把槍,不敢上前。
恬柯穿著白色的睡衣,嘻嘻笑道:“真是一羣膽小鬼,可惜浪費掉了我一顆子彈!”
紫茗自被褥裡抽出一把長劍,與恬柯對望一眼,看著衆人,笑道:“誰派你們來的!”
那羣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誰說了一句:殺。
衆人彷彿得到了主心骨,掄起長刀便衝了上來。
恬柯呶呶嘴,笑道:“深更半夜愛作怪,本姑娘就送你們去陰曹地府!”說罷,她整個人宛若遊蛇,避過鋒利的刀芒,握住那黝黑的熱兵器,按了按按鈕,黑黝黝的槍瞬間變成了一把長劍,鏗鏘橫掃而出,劈斬在迎上來的長刀之上。
紫茗手中長劍紛紛,帶著寒冷的冰霜,彷彿穴紛揚,凍得黑衣人瑟瑟發抖。
她揮劍,砍在黑衣人道的肩膀上,或者是刺向了他們的雙腿,但是並不致命,只是令他們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
恬柯砍去眼前一人的脖子,看著紫茗,急道:“不要手下留情,抹斷他們的脖子,你要是心存婦人之仁,死的就是我們!”
紫茗皺了皺眉,她確實是從類沒有自己動手殺過人,自然是有些下不去手的,當初雛菊殺人狂嘔,她還笑話她來著,但是至少她下了手,而要他砍斷一個人的脖子,她無論如何也是下不去手的,這是人呀,又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可以任由她殺虐。
恬柯看的急了,道:“你要是實在下不了手就把他們當成雞鴨魚,凌遲了,靠,老大,我們這是在搏命呀!”
紫茗冷哼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不用你來教我!”說著,她手底下的劍法越來越快,寒冰越來越凝實,一道道堅冰仿若劍雨,密密麻麻地扎進了黑衣人道的胸膛,遏制著他們前進的步伐。
恬柯雖然無奈,但是還是覺得應該讓紫茗在這次殺虐中放開手腳,能殺伐果決,殺伐自如,這樣纔不會在以後的命博中吃虧。
紫茗緊閉雙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目光忽而變得冷若冰霜,看著這些黑衣人的戲謔的眼神,心中莫名其妙地窩起了火,手中長劍對著他們的心口,猛的閉上雙眼,狠狠地刺了過去。
血液噴涌的聲音宛若地獄的鐘聲,噗嗤地敲響在她耳畔,她感應到了危機,猛的翻轉長劍,刺入偷襲者的頭部,那偷襲者保持著愕然地眼神,緩緩地倒了下去。
紫茗呆呆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看了看溢出的偷襲者,心中忽而一片慌亂,腦袋也是一片空白。
她雖然囂張跋扈,但是真正要她親自動手殺人,她還是有些心理負擔的。
看著悍不畏死撲上來的黑衣人,紫茗的換亂被漸漸隱去,她雙眸如電,寒若冰雪,周身穴飛揚,帶著冰冷刺骨的殺氣,迎了上去。
劍氣飛旋,穴翩躚,紫茗一襲白色睡裙,步步搖曳生姿,招招殺機淋漓畢現,剛開始她每殺一個人都會皺緊眉頭,漸漸地她喜歡上刀劍上帶來的殺人的奇怪感覺,而她似乎也是爲了殺虐而生,漸漸招數越運越靈,越來越嫺熟,殺招手段也越來越藝術。
恬柯看的目瞪口呆,這真是完美的殺手呀,竟然這麼快就適應了殺虐的血腥,將殺人演繹的如此驚心動魄,令人歎爲觀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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