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揚厚著臉皮道:“皇妃娘娘可否再聽我一言!”
紫茗冷漠道:“說!”語氣極重,琴韻自然明白她心情不好的原因了。
陸天揚揮了揮摺扇,玉樹臨風,踱步到紫茗面前道:“皇妃娘娘您既然與百花宗主有所交情,您完全可以動用百花宗的實力,將南方徹底統一,犯不著隱忍至此!”
紫茗挑眉,嘴角掛著戲謔的笑意,冷道:“你我的不在一個階層,我能看到的東西,你未必能看到,你以爲這天下真的只有百花宗一宗獨秀,你以爲嗜血魔教真的徹底解散了,還是你覺得,南方的殘餘勢力之中不存在足以致命的威脅,如果你真的如此幼稚的以爲天下除了我便再也沒有人能夠天下一統,那你可以走了,本宮不需要自大的人來教本宮如何領兵打仗,更不需要一隻坐井觀天的青蛙,來拖本宮的後退!”
她話說的極重,但凡是個人都知道紫茗心情欠佳,如此說來已經是下了逐客令的了,偏是陸天揚胸襟淡然,對紫茗言辭攻擊不置可否,面上依舊掛著和煦的微笑:“皇妃娘娘所言甚是,我等並沒有登上娘娘所在的高度,不管是閱歷還是其他也不過是比皇妃娘娘虛長幾歲罷了,孔夫子也曾說過要不恥下問,我倒要問問娘娘,您是不是在可以拖延南下的時間!”
紫茗似乎被說中了心事,情緒更加煩躁,她冷冷道:“天下一統是本宮的夙願,本宮怎麼會刻意推遲南下,只是平定天下必須要在這過程中增加一些苦難,要後人知道得天下並不容易,只有磨難纔會令他們珍惜得來的天下,纔不會白白將天下脫手而出……”
陸天揚拍手叫好道:“好,皇妃娘娘果真見識淵博,陸某人佩服之極,我相信皇妃娘娘定然會一統天下,爲天下百姓謀福祉!”
紫茗冷冷道:“本宮一定會的,不牢閣下提醒!”
白銀錯愕地聽著兩人的言辭交鋒,最後他實在不明白究竟是誰取勝了,聽著表面的對決似乎是紫茗贏了,但是爲何陸天揚還笑得那般開心。
這其中究竟有何貓膩。
不知他一人聽不明白,連寶寶都有些茫然了,他搞不清楚兩人說了這麼多的廢話究竟有何深意。
寶寶瞇著眼,深深地看著陸天揚,從骨子裡他能感受到這個人是城府極重的,不然也不會與紫茗較勁中佔了上風:此人不得不防。
紫茗吩咐了京都四怪好好招待這幾位客人,自己回到了房間,迅速地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勁裝,將寶寶抱回房內,放置在一處隱蔽的機關重疊之中,然後才放心地啓窗而去……
她倒要看看李遠是否真的有什麼古怪之處。
憑藉著敏銳的探查裡,紫茗很快就藉著四面八方的風吹草動,捕捉到了李遠的住處。
那是一間裝飾華美的客棧,客棧里人來人往,生意是極好的。
於雪就捧著一本發黃的琴譜,懷抱一把古琴,閉著眼睛細細撥弄琴絃,而李遠卻不見所蹤。
皺了皺眉頭,紫茗翻身躍起,如一片樹葉般翩躚漂浮上了於雪的房樑之上,封閉了自己的感官,只探出靈識,想捕捉到地面八方的消息。
約莫過了十多分鐘,李遠才走進了客棧,他神色微微有些倉促,掩門進來之後,有倏忽間恢復如常,笑道:“輕柔,你還在研究琴譜!”
於雪溫婉一笑,道:“高山流水遇知音,如此難得的古琴譜真跡,我若是不好好研究,豈能對得起辛辛苦苦將它尋來的師傅!”
紫茗分明看到李遠臉色一疆,卻轉瞬即逝,他挑眉笑道:“古有人肯擲千金爲博紅顏一笑,我如今不過那一張破舊的琴譜便能夠使得我家輕柔如此開心,我很滿足了!”
於雪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倒是學會了油腔滑調,總不會是跟紫茗學的吧!”第一次李遠對她說的那些情話兒,李遠後來告訴了她都是紫茗教的,他那時候還有些不好意思說,但是能夠得到於雪的迴應,那是他這輩子最幸福地時刻了。
李遠嘿嘿笑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呵呵……”說罷,李遠突然啄了於雪一口,搞的於雪臉色通紅,卻大義凌然道:“這也是紫茗教的,不要看我!”
於雪翻翻白眼,道:“你就不能學些好的!”
房樑上的紫茗有夠鬱悶了:爲毛這李遠這個小傢伙總是拿她當擋箭牌,這招她可從來沒教過他,這是他情難自抑,於她無關。
李遠嘿嘿一笑,道:“紫茗說了,要時不時帶著激情戀愛,腫麼樣,你現在時不時心跳很歡!”
於雪被說中了心理的感受,俏臉更紅了,口是心非道:“沒有啊!我心跳四平八穩!”
李遠一幅受傷的表情,悶悶道:“唔,你不喜歡師傅了!”
於雪一急,道:“我哪有這麼說!”
李遠委屈道:“師傅親你,你臉不紅心不跳,這能說喜歡!”
於雪神色一疆,急忙道:“人家沒有臉不紅啊……”
李遠還是一臉無賴樣,悶悶道:“那你臉紅了,讓師傅湊近了看看!”說罷,他就湊了上去,美美的在於雪紅嫩欲滴的俏臉上親了一口,意猶未盡地嚥了咽口水。
於雪將他推開,臉紅的跟蘋果似得,她聲如蚊嗡道:“師傅就會欺負我!”
李遠忙挪揄道:“走吧!紫茗那個丫頭真是太可惡了,說我帶不去你這個通行證,就不讓我進門,你們姐妹很久沒有見面了,這次就去培養感情吧!”
於雪卻是爲難道:“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見到她我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她的靈魂依舊,但是卻換了一副比我年長了數十年的軀殼,我實在不好意思於她姐妹想稱!”
紫茗暗暗舒了一口氣,於雪不願意見她並不是因爲李遠從中作梗,她的這個姐妹所託是個人。
李遠卻道:“無論人的軀幹如何改變,也無論這個人是否曾經欺騙過你,你一定要記得,這個心未變,他愛你的心從來沒有變過,或許有些迫不得已要他做的事情,可能這些事情會對你帶來傷害,但是那確實他的責任,他不得不完成的使命,所以不管發生了什麼?你要記得,我們愛你,永遠不會因爲環境和軀幹而改變!”
於雪對上了他慎重的眸子,一時間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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