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人生可能只是這般讓人無可奈何。】——壓低帽檐
“起來了。”一大清早雷光頭就看到張翔已經從牀上爬了起來。
“恩,晨練也已經完成了。”張翔從洗浴的房間走了出來,擦著腦袋說著。
幾年的時間張翔的頭髮已經長了好多,原本到肩膀的頭髮此時已經到了小腿的地方了,整個人看上去給人一種很感性的感覺。
雷光頭也注意到了張翔的頭髮了,對著張翔說著:“來,我給你剪剪頭髮吧,太長了。”雷光頭說完就轉身向前走了起來。
在後面的張翔聽到他的話,一瞬間卻愣了起來,隨即眼睛就變的紅起來了。張翔看著前面的雷光頭回味著他說的那句話,不留痕跡的揉了揉有點發酸的眼睛,然後大步的跟了上去。
房間內,張翔看著爲自己剪髮的雷光頭,嚥了咽口水把自己想說的話也吞了進去,在一起也有幾年了,他說不上很瞭解雷光頭但也不陌生,整因爲這樣他才覺得雷光頭很奇怪。
“有什麼話就說吧,憋著不難受嗎?”雷光頭看到張翔好幾次都是想說又不開口說話,就忍不住的問了起來。
“你今天怎麼了?”張翔看者身後的雷光頭,想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說了句。
“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這麼滑頭了,想問我是不是有什麼事就直接問,還整這些。”雷光頭撇了撇嘴,伸手把刀子放到身邊的桌子上。張翔頓時尷尬了起來,伸手習慣的摸摸頭,卻想到雷光頭正給自己剪頭髮,伸出的手又放了下了。
“你不用想了,等會就知道了。”聽到雷光頭的話張翔也收起了心思。沒多久就已經把頭髮弄好了,張翔在雷光頭的帶領下去了他剛開始改體質的地方。
“小翔,你也來這裡太久了,我知道的都已經教給你了,你也是時候離開了。”一到地方,張翔就聽到雷光頭的話。張翔低著頭靜靜的站在那裡沒有說話。
半響,張翔擡起頭來,露出個大大的笑容給雷光頭。“撲通”張翔跪在雷光頭面前,重重的磕了三個頭,低著頭喊了句師傅。
雷光頭就那麼站在張翔面前聽著他的話,心裡翻起了大浪,從出事被趕出家族到現在被困在這個地方已經四十多年了,除了當初的幾個老傢伙外,從沒人來見過自己,就連她也沒有來過一次,四十年了啊,全部怕惹上麻煩而遠離自己。
雷光頭目光復雜的看著張翔,伸手把他拉了起來,“從來到這我們還沒有好好的談過一次,我和你想的不一樣,你想聽我講個故事,聽過後你再決定認不認我當師傅。”
“不,我不用聽後再想,我現在就已經決定好了,不管師傅你以前有過如何的錯,又或者犯下過滔天大罪都改變不了你是我師傅這個事實。”張翔毫不猶豫的打斷了雷光頭的話,目光堅定的看著雷光頭,身體挺的筆直。
雷光頭就這樣靜靜的聽著張翔的話,一行眼淚從眼角滑落出去,“老天,你能耐我何,我雷裂永遠不會低頭的。”雷光頭一邊哭著一邊衝著天空大吼起來。
張翔靜靜的看著師傅,突然間覺得雷光頭一定經歷了太多的痛苦,比自己還要大還要多的痛苦。
雷光頭對著天空狂吼著,直到全身都跟著顫抖了起來,才慢慢的停了下來,雷光頭雙手扶著雙膝,彎下腰大口的喘氣,臉色因爲吼的太久而變的發紅了起來。
慢慢的雷光頭徹底的平息了下來,然後對著張翔說:“小翔,在一起這麼久了,我知道你一定會有著不可限量的潛能,我不能把你綁在這裡,在這裡只會阻礙你的能力,但爲師要你記住,剛過易折,你的脾氣就是太過於剛直了,現在這世道有著太多的骯髒、太多的虛僞了,太過剛直,對你以後的未來有著很大的阻礙。記住,做事要懂的圓滑,但一定不能失去自己的本性。”雷光頭一字一句的看著張翔叮囑到,全身充滿了嚴慎和濃濃的關心。“師傅,我會記住的。”
“那就好。來,我這個當師傅的也沒什麼好的送給你,這是我貼身用的,用來貯藏東西,你拿去用吧,把血滴上就可以了。”雷光頭伸手一張就見手中已經多了一個漆黑的戒指,毫不起眼的樣子。
“謝謝,師傅。”“趕快認主吧。”雷光頭又回到了那副笑呵呵的樣子,一臉笑容的對著張翔說著,眼睛和語氣裡都充滿了滿滿的關心。
煉獄往北是一片遼闊的森林,而森林的邊緣便出了天龍國的領域了。
張翔的第一站便是那裡,與其說第一站是在那,到不如說他的第一站要經過那裡。按照他師傅所說的,他要到一個叫和平鎮的地方,在那裡會有所學院,名爲艾裡枷斯,在整個大陸也是數一數二的學校。
艾裡枷斯學院從開學到現在已經有了六百多年的歷史了,但因爲其苛刻的進學考試,另大部分人止步於學院門前。艾裡枷斯學院每五年招收一次學生,而現在距離學院招生還有一年三個月的時間,張翔去這麼早,完全是因爲聽從了他師傅雷光頭的話。
“這就是黑森林嗎?”張翔全身包裹在一身黑色的衣服裡,包裹的嚴密無比,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張翔站在黑森林的邊緣處,目光隨意的掃射著森林中的樹木,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這森林果然沒表面上那麼的平凡。”
“嗚~”感覺像是被矇住聲音的語氣從張翔身上傳了,然後變看見張翔一臉笑意的看著身上寬大的衣袍下面迅速的露出一個天藍色的腦袋,看看張翔然後又轉頭瞅了瞅前面的森林,啾啾的叫了兩聲像是抗議什麼一樣,然後又一低頭鑽進了張翔的懷裡。
張翔苦笑的拍了拍懷裡的那個突出來的地方,但隨即的又兩聲不滿的叫聲讓他更加苦笑不已。“出來了,別鬧了,我們要進去了。”
張翔看著四周的人,拉了拉帽檐擡腿走了進去,躲在張翔懷裡的那個東西也從懷裡跳到了張翔的肩膀上,興奮的蹭了蹭張翔的臉。“這位朋友,我們一起進去吧。”就在張翔沒走幾步,一個二十三四的年輕人,拍了拍張翔的肩膀笑著說了起來。
“有事?“扭頭看著面前的年輕人,張翔的身體瞬間繃緊了起來,全身戒備的看著面前的年輕人,而心裡卻充滿了震驚,從開始自己就已經開始警惕了起來,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在他不知不覺的情況下觸摸到他的身體。
感受到了張翔的敵意,那名年輕人一臉笑著說:“別那麼緊張,我沒有什麼惡意的。”那名年輕人笑著把手向上伸舉了起來,並往後退了幾步。“我只想找個人一起進林中而已,我沒什麼惡意。”
張翔目光冷淡的注視著那名年輕人的眼睛,想從中讀出什麼。“可以。”過了一會,張翔纔開口說了起來。
“呵呵,你好,我叫幽冥雲。”幽冥雲一臉笑意的伸出手來,張翔淡然的看了他一眼,轉頭走了過去,“張翔。”“呵呵。”幽冥雲一臉笑意的跟了上去。
林中樹木長的很是高大,枝葉繁茂的向上伸展著拼命的吸收著太陽光,地上面落下的葉子隨著時間慢慢的腐蝕了,加上雨水形成了天然的陷阱。
張翔和幽冥雲小心翼翼的走著,黑森林他多少聽別人提起過,而臨走前雷光頭也特意的提醒了他很多,讓他在黑森林裡一定要注意防範,不然一定會吃虧。
從進入深林到現在已經過去大半會了,原本平整的路也變的越來越難走了,林中的植木也變的越來越多,越發的危險起來,張翔就親眼看到一個全身雪白的鼠兔從地上飛快的跑過的時候被一根“樹枝”一口咬住,那一刻張翔心裡充滿了冷汗,因爲他根本沒有發現那是一個活的動物,他也以爲那只是一截枯樹枝而已。從那一刻起張翔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全身貫注的走起路來。
過了幾個時辰,張翔提議要休息一點,全身高戒備的走路,令他的精神和身體那彈簧都繃緊的厲害,身體疲憊也加速了起來。
張翔做在地上,一臉嫉妒的看著幽冥雲,從開始認識到現在,那個幽冥雲就一臉興奮,不停的對著自己說話,張翔一看到他就會想起剛纔的情景。
“哇,張翔,你看這樹好高啊!”
“哇,張翔,你看,你快看,那是個蘑菇啊!”
“哇,你肩膀上的鳥好可愛啊,還會飛呢。”
“哇......”
張翔一開始不想理會他,他說什麼張翔也不再說話,到後來張翔實在忍受不住了就一腳踢在他屁股上把他踹到了樹上,就這才讓他老實了一會,對,也只是一會而已,而現在他正在地上數樹葉,對,是數樹葉,不知道怎麼回事,張翔現在一看到他說話就恨不得一把刀捅死自己,就是捅死自己。同樣的,張翔對他也充滿了好奇心和戒備,對於突然出來搭訕的陌生人不只是他,誰都會充滿戒備。
“唰、”蹲在地上的幽冥雲迅速的站了起來,臉上充滿了戒備,張翔在他站起來的一瞬間也迅速的後跳起來,他感覺到一股令他全身難受無比的氣息從幽冥雲的身上散發出來。“有情況。”就在張翔一臉戒備的看著幽冥雲的時候,幽冥雲看著張翔的右後方低沉的說到。
聽到幽冥雲的話張翔下意識的警戒起來,沒多久一種壓倒草木的沙沙的聲音從張翔的右後方傳來。
張翔迅速的調頭來到幽冥雲的身邊,不過還是離幽冥雲有段距離,那股令他噁心的到現在他還記憶憂心。
幽冥雲隨意的撇了撇了張翔沒有說話,把注意力全部放到前面的方向。
慢慢的一個三角形的腦袋漸漸的露出了頭來,黃橙色的眼睛散發出冷漠的光芒,冷眼瞧著張翔和幽冥雲,身體來回的輕微的擺動著,猩紅的舌頭不停得來回吞吐。
“我以爲是什麼呢,原來是三級的鐵蟒。”幽冥雲放鬆了自己身體,又恢復了先前的樣子,毫不在意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