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道,這是一門艱深的學問。】——壓低帽檐
青年男子並沒有口述“大透空神念術”的修煉之法,而是以一種奇特的方法進行傳述的,右手直接按在雲(yún)邈的額頭上,一抹朦朦的銀色光華自掌心滲入雲(yún)邈的大腦之內,盤踞在腦海,聚聚散散,以一種特異的頻率振動著,十分玄妙。
雲(yún)邈閉著雙眼,感受到腦海中升起一股清涼的氣旋,如波浪般振動著,不斷的衝擊著他的腦海,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所能表達的感覺,十分舒坦,潮起潮落間,他已經(jīng)明白了“大透空神念術”的奧妙,以及它的修煉之法。
青年男子已經(jīng)收回了右手,靜靜的等待著雲(yún)邈領悟“大透空神念術”的奧妙,其實這種絕學就是精神修煉法,只是修煉出來的“虛空神念”比精神異力要強大了許多,因爲兩者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功法,而且其傳授之法並非靠口述,而是以奇特的神念流從一處流向另一處,就好像傳承之法,不需要口述,直接就印在了腦海裡,無法磨滅,所以這樣的絕學才能稱之爲高等絕學,一般人自然是無法學會的,而且也不是人人都能學的。
若思顏也安靜的呆在一旁,對於雲(yún)邈能夠學得上乘的功法,她心裡沒有一絲羨慕、妒嫉,有的只是無盡的喜悅,反正雲(yún)哥哥厲害了,就一定會保護她的,她堅信。
過了片刻,雲(yún)邈緩緩地睜開雙眼,剎那間,一抹微弱的銀芒閃過,隨即消失不見,接著暴射出一陣精光,顯得神采飛揚。
神光內斂,見青年男子站在一旁,微笑的看著自己,雲(yún)邈連忙上前幾步,就欲跪下相謝,只是膝蓋處被一陣無形的氣流托住,無法跪下,只好站好道:“多謝師父……。”
還未說完便被青年男子開口打斷了,“男兒膝下有黃金,豈能輕易向別人下跪,而且你也不必叫我?guī)煾福瑐髂愎Ψㄖ皇且驙懳覀冇芯壎选!?
“雲(yún)邈受教了,只是前輩傳我如此絕學,理應……。”雲(yún)邈的話再次被打斷了。
“不必多說了,相信以後我們還會有機會見面的,不過,‘大透空神念術’萬萬不可隨便傳與他人,更不可將它的名字透漏出去,否則會招來大麻煩的,另外,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一下。”青年男子對雲(yún)邈告誡了一番,想起那個至兇至邪之地,便想向雲(yún)邈瞭解一下天邪老祖的情況。
“前輩,您問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會告訴你的。”雲(yún)邈對青年男子很恭敬,不僅是因爲青年男子傳了自己無上功法,而是對青年男子有一種莫名奇妙的信任感,是發(fā)自內心真正的尊敬。
青年男子點點頭,道:“我想問的是關於天邪老祖的情況。”他並沒有將那處兇邪之地說出來,告訴雲(yún)邈他們並沒有什麼意義,而且也不想他們知道的太多。
雲(yún)邈並沒有問原因,整理了一下思緒,便將他和若思顏是如何被天邪老祖抓住的過程仔細的說了一遍,包括天邪老祖逼自己修煉邪道功法,說完之後,便靜靜的等待青年男子的迴應。
青年男子皺了皺眉頭,對於天邪老祖逼雲(yún)邈練功,他感到十分不解,雖然雲(yún)邈很可能會很危險,但他卻無法出手相救,不過,他相信雲(yún)邈最終會避過這一劫,因爲雲(yún)邈不是一個簡單得人,他能夠感受到,而且大哥的兒子豈是一般人?日後雲(yún)邈的成就必定非同凡響。
叮囑了幾句,青年男子便離開了,只留下了雲(yún)邈與若思顏,手拉著手猜測著青年男子的下一步行動。
離開了雲(yún)邈與若思顏,青年男子飛在雲(yún)端,速度並不是很快,方向就是那處兇邪之地,從之前向雲(yún)邈那裡瞭解的情況看來,完全沒有提到那處兇邪之地,難道與天邪老祖無關?或者他根本就沒有在雲(yún)邈面前提起過?
一陣寒風吹過,青年男子陡然驚醒,對啊,自己真是笨,要想知道天邪老祖是否與那處兇邪之地有關聯(lián),只要找到天邪老祖就可以了,枉自己還一直說要找他的麻煩,卻只在這裡胡亂猜想,唉,是不是年紀大了,腦筋遲鈍啦?青年男子苦笑一聲,消失在雲(yún)端。
一邊急速的飛行,一邊將虛空神念以一種特殊的頻率朝四面八方散發(fā)出去,搜尋天邪老祖的氣息,可是效果卻不怎麼好,當然不可能是“大透空神念術”有問題,那麼問題就出現(xiàn)在天邪老祖身上,到哪裡去了呢?爲什麼探測不到他的氣息?
青年男子將虛空神唸的頻率拉高,散發(fā)到更遠的地方,聚在腦海裡的信息卻不理想,還是沒有天邪老祖的氣息,倒是發(fā)現(xiàn)數(shù)股其他的氣息,因爲氣息並非邪惡,而且很微弱,自然不會是天邪老祖,但他們距此卻不是很遠,而且還在不斷的靠近,不知道有什麼目的,不過這些都不是青年男子所關心的,也不甚在意。
找不到天邪老祖的氣息,除非他離開了這裡,自己自然探測不到他的氣息,虛空神念雖然神奇,卻也不能探測到數(shù)千萬裡之外的氣息。離開這裡是不可能的,抓住雲(yún)邈一定有他的目的,豈會突然離去?那麼就另有原因了,到底在哪裡呢?
氣息?被掩蓋了!
青年男子明白了,天邪老祖很可能就在那處至兇至邪之地,只有那裡無盡的邪煞之氣才能輕易的將他的氣息覆蓋,自己怎麼越來越笨了呢?這麼簡單的問題居然都沒有想到?也許是遇到了雲(yún)邈太過興奮了吧。
知道了天邪老祖的下落,青年男子不再猶豫,直接向那處邪地飛去。
再次來到洞口,“死邪結界”仍然守護在那裡,死亡氣息與邪煞之氣相互糾纏,灰、血、藍三色氣芒流轉不息,在漆黑的洞內展現(xiàn)其邪異的光芒。
緩步上前,儘管知道眼前的“死邪結界”非常厲害,青年男子仍然毫無畏懼,他相信自己的實力,一定能將這處兇邪之地毀滅!越來越近了,一股龐大的死亡氣息和邪煞氣息糾纏著撲面而來,讓青年男子不得不停下腳步,微微一皺眉,心下暗暗驚訝,這兩股氣息好像又龐大了許多,到底是怎麼回事?
渾身紫芒閃爍,凝聚在身前,組成防禦,同時眼中銀芒一閃,虛空神念以高頻率波動散發(fā)出去,探測“死邪結界”,如果可以找到空隙就好突破了,可惜青年男子失望了,眼前的“死邪結界”散發(fā)出的龐大氣息太濃郁了,幾近實體化,根本沒有一絲破綻,如果想要進去的話,那就只有一個辦法,強行破開“死邪結界”,不過,如此強大的結界,青年男子自問也沒有十分的把握可以破掉,到底是誰有如此強橫的修爲,能夠佈下“死邪結界”?難道是天邪老祖?只有他在結界裡面,可是他絕對沒有這份兒修爲,那又會是誰?
青年男子思索不得結果,心下一煩,怒氣陡升,低聲喝道:“不管是誰?今天我非破開了你,然後將你毀滅。”說罷,渾身紫芒猛的翻騰起來,越來越強盛,向四周蔓延開來,最後在強盛到極點的那一刻,化爲紫色光焰,隨即熊熊的燃燒起來,以一股強橫的勢態(tài)向死亡氣息與邪煞氣息逼近。
虛立半空,青年男子雙眼暴發(fā)出兩道銀色光華,直刺“死邪結界”,卻被其阻擋在外,心下不甚在意,只是光華之中泛起一圈圈銀色光芒,漸漸流溢,擴散,逐漸將“死邪結界”覆蓋,以一種玄妙的方法慢慢消融結界,但“死邪結界”太過強大,這種方法雖然有效,速度卻十分緩慢,明顯的不是一種好辦法。
青年男子冷哼一聲,體內真元源源不絕的涌入雙手之內,紫芒暴漲間,化爲一把數(shù)米長的古樸巨劍,劍身紫氣繚繞,隱隱可以看見上面神秘的紋路,一股銳利地霸道氣息瀰漫開來,讓死亡氣息與邪煞氣息突然一縮,顯然甚是忌憚這股氣息。
青年男子充滿感情的看著手中的巨劍,低沉的聲音響起,在整個洞中迴盪。“紫皇,我的老朋友,好久沒見面了,今天就讓我們再次並肩作戰(zhàn)吧。”,隨著聲音的停止,巨劍“紫皇”一顫,似在迴應著青年男子,緊接著,古樸的劍身上爆發(fā)出一股驚天的氣勢,配合著周圍熊熊的紫色光焰,一舉將“死邪結界”散發(fā)出來的負面氣息壓下,直逼它的本體。
緩緩地拖動著手中的紫皇劍,可以清晰地看見劍鋒過處,虛空出現(xiàn)了一絲絲細密的裂紋,直到劍身過後才逐漸合攏,紫皇劍,居然可以破碎虛空!
“死邪結界”似乎感覺到了足以威脅到它的氣息,死亡氣息與邪煞氣息再次膨脹,爆發(fā)出驚人的氣勢,將紫焰迫退了數(shù)米,直到接近了紫皇劍的氣息才停止,不敢越雷池一步。
青年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似是不屑,將紫皇劍舉至半空,體內渾厚的真元流入劍身內,並且迅速的吸納周圍的紫色光焰,聚於劍身,讓紫皇劍彷彿燃燒了起來,其熊熊的紫色烈焰瞬間將附近的死亡氣息與邪煞氣息焚成灰燼,光化,最後消失不見,一股毀滅的氣息升騰了起來。
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死亡氣息與邪煞氣息狂暴起來,在“死邪結界”之外形成一股對流,旋轉起來,速度快如閃電,抵禦著紫皇劍爆發(fā)出來的毀滅氣息。
體內的真元不再輸出,紫皇劍也得到了滿足,氣息更加的熾烈,給人一種君臨天下的氣勢,不可阻擋。
握著紫皇劍的手輕微的抖動著,若非青年男子的修爲深厚,絕對握不住紫皇劍,因爲它的主人是絕對地強者,此時,紫皇劍的氣息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霸道,就連青年男子也有些吃不消,可見“死邪結界”的強橫,足以引起了紫皇劍的重視,不過,也僅僅是重視而已。“砰”的一聲悶響,第一劍居然被擋住了,不過代價是,“死邪結界”外一切的死亡氣息與邪煞氣息全部被毀滅,化爲灰灰,而且結界的光芒也暗淡了許多,損失巨大。
紫皇劍再次被舉了起來,紫焰騰騰,氣勢急劇攀升,瞬間達到頂點,毀滅的氣息也再次散發(fā)出來,震人心魄。
“死邪結界”又感覺到了那股毀滅的氣息,劇烈的振動著,爆發(fā)出濃郁的死亡氣息與邪煞氣息,不過,速度卻慢了許多,僅僅在前面形成了一道螺旋氣流,每一次的旋轉,氣勢便增了一分,防禦著紫皇劍的再次爆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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