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此深沉卻遮敝不了那小小的燭光。】——壓低帽檐
“公子,那個歐萊雅今天又送我一束花,我該怎麼辦?”李二孃有些不好意思地問皇天龍,對於如何處理這些問題,她實在沒有任何的經驗,雖然歐萊雅的做法能夠滿足她小小的虛榮心,但是她還是在意皇天龍的想法,生怕他不高興。
“沒事就送花,那小子有錢了?如果他錢多你要他不要送花了,折成現錢就可以,省得花多了沒地方擺放。”皇天龍慢條斯理的看著李二孃遞過來的花,花倒不是什麼名貴的品種,不過扎得倒真是整整齊齊,修整的也很平整。
李二孃臉上紅了紅:“他說這是他在路邊摘的,僅僅代表心意,屬於無價之寶。”
“不要錢的花他呀敢拿出來送你,真是不要Face的傢伙,你直接告訴他,低於五個金幣的禮物以後就不要送了,你就是收了也覺得丟人。”皇天龍隨意地折下一截花枝當牙籤cha進牙縫裡,一副流裡流氣的模樣坐在學校草坪上靠在李二孃的懷裡接受按摩。
靳若萱和其他幾個同班同學恰好從草坪經過,靳若萱一眼就發現了躺在草坪上閉目養神的皇天龍,臉色頓時一變,神情就如同耗子見了貓,慌慌張張地低下頭,匆匆加快步伐就要從皇天龍身邊的小道離開,雖然在同皇天龍決鬥後的第三天靳若萱就返回了教室繼續上課,但是皇天龍在她心裡留下的恐怖陰影一時半會還消除不了,即便自己的魔法杖在皇天龍手裡,她也實在沒有膽量再面對皇天龍,不敢要回魔法杖了。
其他的同學詫異的拉住了魂不守攝的靳若萱,奇怪的問:“萱萱,你怎麼突然走這麼快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沒,沒有……”靳若萱慌張的回答,生怕皇天龍聽見她的聲音。
就在靳若萱感到窘迫的時候,一個貴族公子帶著一羣狐朋狗友站在了皇天龍的身前,將照射在皇天龍的陽光完全的遮蔽。
皇天龍微微的睜開雙眼,發現是一個陌生人,側過身子沒有理會,繼續枕著李二孃的大腿閉目養神,完全不把來人當回事。
“混蛋,還不起來,見到費勒公子還敢當作沒看見?”一個家丁朝著皇天龍的屁股就用勁踢了一腳。
腳尚未碰到皇天龍,一隻纖細白嫩的小手準確的點在了家丁的小腿xue位上,家丁頓時抱住腿像殺豬一樣在地上翻滾嚎叫。
皇天龍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草屑,瞥了一眼那個叫做費勒的公子,搖了搖頭對李二孃說:“沒必要理會一羣飯桶,除了會浪費糧食,沒有什麼實際用處。走吧,活動活動準備吃晚飯去!”
靳若萱靜靜的躲在一棵大樹幹後觀察事情的發展,對於費勒她也有所耳聞,是財政大臣費德勒斯的外甥的表弟的媳婦的堂妹的兒子的表哥,這種七大姑八大姨的關係也算是和財政大臣費德勒斯沾點邊的遠房親戚了。
同時費勒他的祖父輩、父親輩在這裡也是一個落魄的小貴族,費勒自然有點貴族“血統”。
可是就憑藉這一點關係,費勒在開學的十四天內糾集了一羣想和他攀上關係的人組成了貴族保衛隊這麼一個小團伙,同時也欺負了很多的平民學生,但是一般的學生沒有他這樣的勢力,更沒有他們的人多,就算告訴了學校不能對這一夥人有實質性的處罰,反而事後自己會更倒黴,所以大夥只能選擇忍氣吞聲,費勒的氣焰則越來越囂張,今天終於將火燒到了學校第一週的風雲人物皇天龍的頭上。
“站住。”費勒終於開口說話。
皇天龍看了他一眼,眼眶黑黑的,眼袋都出來了,不是縱慾過多就是熬夜太晚,整個一紈絝子弟,能活到現在就算上天給他的恩惠了,也懶得理睬繼續走他的路。
“賤民,老子說話你聽見了沒有,你竟然敢欺負我喜歡的靳若萱靳小姐,最不可饒恕的是把她惹哭了,我今天就好好的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貴族的尊嚴至高無上不可侵犯。”費勒一把抓住皇天龍的衣服,卻莫名的感到手心一陣灼熱,急忙鬆開手,低頭查看發紅的手掌。
“如果你不想被學校處罰就和我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去,我是無所謂了,至於你恐怕不想給步徹那老匹夫趕出學校吧!”皇天龍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什麼事情都在爲對方著想,其實心裡已經冷哼了幾十次。
“好,你別想逃跑。”費勒看見周圍圍觀了不少人,知道皇天龍所言很有道理,在學校打架就是太子也要受處罰,他還有三年時間要在學校呆著,目的就是爲了混一張*,他可不想這麼早被趕出來,隨即點了點頭。
跟隨皇天龍來到一個無人經過的死衚衕,費勒讓人將死衚衕的唯一出口堵死,皇天龍背靠著牆壁,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根牙籤塞在嘴裡,含糊的對李二孃說:“李女俠,給我往死裡打,只要不打死隨便怎樣都行。”
李二孃點了點頭邁了一步站在了皇天龍的身前,皇天龍則後退一步靠在了牆上看好戲。
“小子,你是不是男人,竟然讓女人給你擋著,躲在女人身後一點出息都沒有,我看你還是回家帶孩子算了。”費勒的手下叫囂著諷刺皇天龍。
“關於我是不是男人的話題只有女人才知道,你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傢伙沒資格知道,要是什麼事情都要我親自出手,那還不把我累死,打敗我的小丫頭,我自然會出來和你們算帳的。”皇天龍不爲所動,就是不出去迎戰。
在現實社會中,我們總是可以遇到幾個穿著奇裝異服、染著怪異頭型的小青年靠在某一所學校外面大樹邊,虎視眈眈的盯著一羣羣揹著書包從學校放學蹦蹦跳跳毫無戒備的學生們,就像幾匹野狼盯著自己的獵物,任何一個學生都會成爲他們的獵物,而這些人永遠是學校老師們最爲頭疼的人。
遠在納美剋星球的華納公國一樣有這些事情發生,看來即便是國界不同卻依然有相同的境況————校園流氓。
皇天龍一把摟住自己學校的同學,看著對方身上同自己一樣顏色的校服,知道是今年新入學的同學,撇了撇嘴說:“小子,今天你很幸運呀,碰到了我,看在同學的份上我也會幫你對付別的學校的人渣,乾脆你給我一點保護費,以後只要有人欺負你,就告訴我,我肯定出面收拾他們。”
“謝謝,我叫黃輝。”黃輝看著皇天龍搭在肩膀上的校服,黑色的長頭髮將整個臉都遮擋住,立刻就知道搭在自己肩膀上人的身份,心中暗暗琢磨,給你保護費和被那些壞蛋搶劫不是一個道理嗎,當即搖了搖頭說,“我還是做你小弟,你當我大哥吧,在學校裡面你罩著我,大哥買什麼東西需要跑腿,可以把錢給我,我立刻就辦,也省得大哥辛苦。”
“我不當大哥好多年,也不需要小弟。買東西都要用我自己的錢,還需要你幹什麼?整天做白日夢,你小子倒是不傻!”皇天龍拍了拍黃輝的肩膀說,眼裡卻閃出了一個場景,同樣是在校園每當放學自己都帶著一羣小弟出去鬼混。
“我可以幫你打掃宿舍衛生。”身高只有一米六八的黃輝在皇天龍的身前顯得太矮了,偷偷的站在兩節臺階上總算可以和皇天龍平視著說話。
一陣落雷從半空中響起,又是幾個閃電炸向地面,皇天龍看了一眼李二孃那裡,那裡基本上沒有人可以站起來了,剛纔不過是魔法學院的幾個小流氓做最後的反抗,按照皇天龍的說法,哪裡有反抗哪裡就有壓迫,那幾個連耗子都電不死的閃電過後,終於沒有一個還能站起來的了。
“公子,都收拾完了。”李二孃跳到了皇天龍的身前,指著躺了一地的魔法學院的小流氓說。
“丫頭,辛苦了。那麼小弟,快去把那些傢伙給我全部扔進垃圾箱裡,我不想看見學校門口有垃圾影響我的視線。”皇天龍拍了拍黃輝的肩膀說。
黃輝苦著臉差點要抽自己的一個嘴巴,如果照皇天龍所說的做,恐怕他真要和魔法學院的這些問題少年結下樑子了:“真的要做,把他們放著算了。”
“是你把他們扔垃圾堆裡,還是我把你扔垃圾堆裡,你完全可以選擇,我決不勉強。”皇天龍抱著雙肩說道。
“我做還不行嗎?”黃輝轉開臉把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幾個人全部拖進了校園外的垃圾堆,還找來幾塊破布蓋住他們的臉。
皇天龍點了點頭同李二孃就要離開,黃輝趕忙追了上去說:“今天能結識大哥是我的榮幸,晚飯我請了。” ωωω●тt kān●¢O
“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客氣了,香格里拉訂一桌隨便吃一點算了。”皇天龍拔出牙籤隨意的說道。
黃輝一聽臉差點綠了,香格里拉是西京的五星級大飯店,很多國外使節團都會被安排在那裡,除了皇宮那裡幾乎可以稱爲最好的賓館了。
“能不能換一家?”黃輝硬著頭皮說。
“你把所有錢都給我,我自己找一家合適的。”皇天龍也不客氣立刻開始搜摸黃輝的口袋。
“皇天龍大哥饒了我吧,我還要在學校過三天,老頭子纔會給我下個星期的零用錢。”黃輝艱難的解釋道。
“既然知道我是誰還敢說不,你是不是找死……”
垃圾堆裡,一個魔法學院的“問題兒童”重重的握住身邊的垃圾,嘴裡恨恨的說:“皇天龍,我記住了。”一個蒼蠅恰好鑽進了他的嘴裡,立刻引起一陣悽慘的嘔吐聲。
同一時間,一個一直躲藏在大門後面的人望著皇天龍漸漸遠去的身影點了點頭露出了歡喜的笑容,轉身走回學校。
放學後,皇天龍還是像往常一樣同李二孃在校園裡散步,隨便等待開飯時間的到來,一個穿著藍色魔法長袍的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擋在了皇天龍與李二孃的面前。
皇天龍朝李二孃望了一眼,彷彿在用眼神詢問:這小子到底是誰,你認不認識?
李二孃搖了搖頭,無辜的攤開雙手錶示不認識。
“你把我表弟的臉打得跟豬頭一樣……”藍袍魔法師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說。
“我知道你是準備替他報仇的。不過這裡人實在太多,如果你不想被人知道不如找一個稍微清淨一點的地方聊聊。”皇天龍無所謂的說,帶頭來到了學校外面一處偏僻的街道。
藍袍魔法師一直跟隨在皇天龍的身後,而黃輝不知什麼時候也跟了上來,湊在皇天龍的身前簡單介紹著:“看他身上穿著水系的初級魔法師長袍說明他是水系法師,擅長水系魔法。我記得他好象是學校的助教。”
“助教?是幹什麼的?”皇天龍皺眉問道。
“部分高才生畢業以後留在學校教書,不過必須要做滿五年的助教才能正式上講臺教學生,助教就是未來的老師,雖然他穿著初級魔法師袍,不過我估計他已經達到中級魔法師的水平了,只是沒有參加測評而已,大哥,自己小心一點。”黃輝這個“狗腿子”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情報全部告訴了皇天龍。
“你得罪誰不好,偏要得罪我小姨最疼愛的兒子,還把他打成豬頭躺在家裡連飯都吃不下。我要替我表弟好好教訓你。”藍袍魔法師怒氣昇天,眼睛盯著皇天龍。
魔武學院裡有幾個學生偷偷摸摸跟著皇天龍他們出來看熱鬧,躲在牆角瞅著裡面的動靜。
“被我打成豬頭的人從北京都能排到*,你說的到底是哪一個笨蛋。”皇天龍也有些不耐煩了,雖然他不在乎打架,但是莫名其妙的架他也不願意張羅。
“費勒。”藍袍魔法師報出了表弟的名字。
“哦,原來就是財政大臣八桿子才能打到的親戚呀,本來那笨蛋不是我打的,不過既然你把他的帳記在我頭上,我也沒有什麼可以計較的了,反正蠢材教訓一個與教訓一百個是同樣的意義。”皇天龍低頭對黃輝耳語幾句,摸出五個銅幣遞給他,黃輝點頭後離開了。
幾個從學校跟來的同學議論起來:“那個皇天龍太臭屁了,連費爾勒助教都不放在眼裡,他的實力在所有助教裡面足足可以進入前十,況且明年他就是我們的正式老師了。”
大家都在說皇天龍目中無人,只有一個人眼睛冒著金光,崇拜的握著雙手說:“連罵人的動作都那麼酷,皇天龍真是太帥了!”
“你沒毛病吧,這麼囂張也叫帥,我看見他這樣,就忍不住想揍他……”
不一會,黃輝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手裡抓著五串糖葫蘆,皇天龍遞給他一串後,自己也往嘴裡塞了一串說:“既然這樣我們也不要多說廢話,現在開始吧。”
費爾勒助教皺了皺眉頭,大敵當前還安心的吃著糖葫蘆,實在太兒戲了,這個皇天龍是大腦天生少根弦,還是早上腦袋被驢踢了。
皇天龍自己說著開始卻沒有動手的跡象,反而向後縮了縮,對李二孃喊道:“二孃,趕緊打發那個費爾勒助教,然後過來吃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