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蕭寒都在這桃花島上陪著任我行吃喝玩樂,這一天,似乎,終於有桃花島上的人闖過機(jī)關(guān)衝進(jìn)來了,貌似人數(shù)還不少。
坐在茅屋裡,丫鬟翠花,就俏生生的走上來提醒道,“老爺,外面來了三對男女?!?
任我行正和蕭寒喝酒聊天起興呢,面對這種事情,只是毫不在意的揮揮手,“嗯,你去處理吧,他們想要什麼就給?!?
“是?!贝浠ㄟ^來也只是打一聲招呼,畢竟平時來人,都是她出面接待的,重新走出去,沒想到一會兒工夫,外面就吵吵嚷嚷的,讓正在跟任我行討論輕功的蕭寒不禁皺眉。
“外面來的人,恐怕有些浮躁啊?!比挝倚忻嫔簧频恼酒鹕?,蕭寒也從牀上站起來,抓起旁邊的飲血刀,跟在任我行身後,走出了茅屋。
來到外面,翠花丫鬟正一臉寒霜的面對這三對男女,蕭寒立刻看出這三對男女一個個趾高氣揚(yáng)的針對著翠花,不滿的一皺眉,蕭寒握緊飲血刀,做好了出鞘的準(zhǔn)備,“你們幹什麼!”
“公子,小事而已?!贝浠銖?qiáng)一笑,然後看向任我行,“老爺,這幾位公子說要從我們島上拿什麼倚天劍,我告訴他們沒有,結(jié)果他們不信,反而惡言相向。”
任我行點點頭,板著一張臉看著這些傢伙,男女都長得蠻不錯的,但是脾氣這麼壞,真是糟蹋了這個美好的景色啊,“小夥子,我這島上有什麼東西,我自己還不清楚麼,倚天劍,確實有過,但是在一年前,已經(jīng)被一個隻身進(jìn)入桃花島的小夥伴取走了,你們啊,來晚了一步?!?
幾個男人面色不善,左顧右盼對視幾眼,不知道任我行說話的真假,而其中一個高挑的女人,竟然指著任我行皺眉,道,“你不是船伕麼,怎麼又變成了這裡的桃花島島主,你是不是冒充的?”
“屁話!你大爺我不是這桃花島島主,那你再給我找一個出來!”任我行跨前一步,一瞪大眼,一股煞氣散發(fā),即使蕭寒是躲在任我行身後,也能感覺到渾身繃緊的緊張感,嬉皮笑臉之下,隱藏著一隻猛虎。
三對男女似乎也被嚇到了,彼此對視一眼,氣勢這才弱了下來,“那我們,要去選寶物了?!?
“嗯,翠花,帶他們?nèi)ァ!比挝倚胁粷M的橫了這幫人一眼,轉(zhuǎn)身正要走進(jìn)茅屋之內(nèi),但是蕭寒卻抿嘴一笑,開口道,“我跟著一起去吧。”
任我行楞了一下,翠花也是一臉茫然的眨眨眼,不過老頭子看了看這三對男女,然後笑著摸著鬍子道,“也好,麻煩你了,快去快回?!?
翠花和蕭寒在前面領(lǐng)路,佟湘玉沒有跟著,而是板著一張臉跟著任我行回屋子裡了。兩個人在前面帶路,身後的三對男女嘀咕一會兒,然後其中一個人對著蕭寒問道,“喂,你也是這桃花島上的人?”
“不是。”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蕭寒對這個說話都盛氣凌人高高在上的傢伙一點好感也沒有,看得出來他們是會武功,但是也不是普通人,身上的一件保暖大衣,怎麼說也都是十幾兩的貨色,應(yīng)當(dāng)是一幫富二代吃飽了撐的跑來這裡尋求刺激的。
“哦,那你這島上,一共有幾個人???”聽到這個問題,翠花和蕭寒齊齊回頭看了他們一眼,這幾對男女眼神有些閃爍的躲避,蕭寒瞧了翠花一眼,笑著回答道,“只有我們四個人?!?
幾個男人的眼神都有些喜悅,蕭寒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不屑的一笑,跟在翠花身後進(jìn)到了假山裡,走過通道,來到了密室裡。
琳瑯滿目的東西頓時呈現(xiàn)在這六個人眼前,六個人都是相當(dāng)激動的跨出一步,然後道,“這裡擺著的都是武功秘籍麼?天啊,竟然比我家裡黃書的還要多!”“兵器很厲害!”“藏盡天下至寶啊!”
幾個人嘀咕讚歎著,翠花面無表情的跨前一步,道,“請你們不要擅自走動,這裡有機(jī)關(guān)的,有些搶了東西就像要跑的賊人,不知道有多少個死在這機(jī)關(guān)上了?!?
“機(jī)關(guān),真的假的?你們這裡一個島嶼,竟然也能有錢做的了機(jī)關(guān)?”其中一個富二代公子不信服,一臉嘲笑的看向翠花,這個目中無人的傢伙,似乎他以爲(wèi)他是大秦第一富商的兒子了?
翠花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突然被蕭寒拉住了手制止了,蕭寒?dāng)E起一隻胳膊,指了指他腳前面的兩塊石板,道,“你若不信,站在那裡試試?!?
瞧蕭寒一臉嘲諷的神色,這頭腦簡單的富二代公子哼了一聲,跨前就走了一步,“我有什麼不敢的,你們這麼說,恐怕只是將機(jī)關(guān)當(dāng)成噓頭吧!”
還差一步就要踩在那塊石板上了,但是關(guān)鍵時刻,一直陪著他的那個高挑女子拉住了他,將他拽了回來。
這女人安安靜靜的,身穿一件白色大衣,看得出來是這隊伍裡最冷靜,恐怕也最有頭腦的女人了,低聲對那個男人說了幾句,女人這纔回頭,一張瓜子臉,塗抹著胭脂,打扮的花枝招展,漂亮雖漂亮,但是卻與她身上的純白大衣不融洽了。
“我們可以進(jìn)行參觀麼?”女子的聲音柔和優(yōu)雅,翠花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然後看向了蕭寒,一切由蕭寒來做決定。
本來,進(jìn)入這密室,可以進(jìn)行參觀然後進(jìn)行挑選的,但是蕭寒卻不看好這六個人,沒有猶豫的,立刻笑著道,“這裡擺放著很多寶物,你們覺得,我會讓你們隨意走動麼?”
“你什麼意思,說我會偷麼?笑話,本公子纔不會做什麼有失身份的事情!”又是這個性格衝動的富二代公子,不樂意的揮了一下肩後的黑色披風(fēng),他瞪著蕭寒怒喝道,“鄉(xiāng)巴佬,你可知道我是誰!”
蕭寒氣笑了,如今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膚淺了,“你不應(yīng)該這麼問,這位公子,你應(yīng)當(dāng)問我,我知道你父親是誰麼?因爲(wèi)你這麼一個毛頭小子,自然不可能有任何功名,你所仰仗的,恐怕只是你父親的勢力罷了?!?
“你什麼意思,說我沒用了!簡直找死!”這富二代公子二話不說從袖子裡拔出一樣精美的匕首就要朝蕭寒捅來。
他的幾個小夥伴都沒有組織的意思,就連那個身穿白色大衣的女子,都是靜靜的觀察著蕭寒的反應(yīng),他的小夥伴不動只是看熱鬧,而這個女人卻是爲(wèi)了查清蕭寒的身手。
蕭寒笑了笑,對這個女人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與此同時,這貴公子的匕首捅來,翠花卻比蕭寒自己更緊張,二話不說,擋在蕭寒身前,閃電般的出手,又是一招直接的扼喉,緊緊抓住了這貴公子的喉嚨後,使勁將他摔倒在地。
“啪!”這貴公子被狠狠的摔在地上,喉嚨被掐的幾乎窒息,難受的掙扎著,這時候,旁邊兩個男人終於上陣來了,大喊一聲“公子!”,然後拔出他們腰間的配件就朝翠花衝來。
“沒教養(yǎng)的東西!”蕭寒冷笑一聲,也不值得出刀,直接一巴掌,將兩個男人齊齊打倒在地,三層九陰真經(jīng)的武功在身,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兩個壯漢立刻被打暈在地昏迷不醒,邊上兩個女人嚇了一跳,那個白色大衣的女人,更是眼神閃爍的瞧了蕭寒一眼,蕭寒的強(qiáng)悍,帶給了他一種衝擊。
翠花並沒有下死手,只是讓這貴公子躺在地上難受了一會兒後,就鬆開了他的脖子,緩緩起身退後了一步,這個平時總是笑臉相迎的翠花面無表情的說道,“不要試圖挑釁我們,不然,在桃花島上,殺了你們也無人過問的?!?
貴公子咳嗽的站起身,飛快的滾到了一旁,離得蕭寒和翠花遠(yuǎn)遠(yuǎn)的,這才紅著眼睛大罵道,“信不信我回去讓我父親滅了你們這桃花島!我父親可是王爺!”
王爺?蕭寒笑了笑,原來是京城來的傢伙,“有封號麼?”面對蕭寒如此心平氣和的發(fā)問,這貴公子楞了一下,隨即有些慌張的搖搖頭,“沒有?!薄笆抢^承人麼?”“不……不是?!?
接連面對蕭寒兩個問題,這貴公子的氣勢也不怎麼高了,蕭寒不屑的撇嘴,道,“原來只是一個小王子,雞肋一樣的存在?!?
“你說什麼!”貴爲(wèi)王子,行走在中原各地,什麼時候不是受到各地官員的禮待?這小王子氣的想要上前找蕭寒算賬,但是卻想到蕭寒恐怖的身手,又退了回來。
身穿白色大衣的女人則細(xì)柔的在小王子耳邊說了幾句話,安慰了他一下,這纔看向蕭寒,平靜但充滿了睿智眼神目光落在蕭寒身上,“不知道這位公子尊姓大名?”
“令狐沖!”板著臉回了一句,蕭寒又指了指這密室裡的一切,“你們還要挑麼?不要,就走吧。”
“是的,剛纔多有冒犯,既然沒有倚天劍,那麼我們想要夜明珠。”倚天劍跟夜明珠一竿子打不到邊,怎麼不是要武器而是要這麼一個玩意兒呢?
心裡奇怪,同時蕭寒回頭看向翠花,這地方他可不熟,一切還是要看翠花的,翠花笑盈盈的點點頭,然後踩著獨(dú)特的步法,在石板上走著特定的弧線,去取夜明珠了。
而這白衣少女,則又伏在這小王子耳旁,道,“小王爺,莫要惹這個人,東北終極殺人王令狐沖,就是眼前這一位了?!?
這小王子一臉驚訝的揉著喉嚨看了蕭寒一眼,然後又對女人低聲說道,“可是聽說,那東北的士兵,不是國師所殺的麼?”
“兩個版本,誰知是真是假呢,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迸说吐曊f了幾句,然後又看向了蕭寒,“這位公子,可否把這兩個家僕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