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政殿上,一幫大臣們本來是懷著忐忑的心思這麼正兒八經(jīng)的上早朝,但是,主人公太后是遲遲未出現(xiàn)啊,這是鬧哪樣?難道是在間接的示威?
一幫大臣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偶爾轉(zhuǎn)頭幾個人擠眉弄眼的表達(dá)著自己心裡的疑惑和驚恐。
“太后駕到!”宮裡沒了太監(jiān),換成一個士兵那純爺們的粗糙喊聲,倒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
瞪了半個時辰的大臣們挺直腰板,然後就下跪磕頭了,“參見太后!”姍姍來遲的太后身上穿著一身普通的素衣長裙,皇宮裡那些龍袍等名貴衣物早就被洪水衝了一個乾淨(jìng),儘管太后此刻身上的衣著樸素,但卻依然有著太后逼人的威嚴(yán)。
面無表情的坐在那保存的完好無損的龍椅之上,太后手摸了摸扶手,那是一個雕刻而成的龍頭,想當(dāng)初,先帝和嬴政都是坐在這把椅子上的,如今人去,椅空。
手摸著扶手,就如同撫摸著愛兒的小手一般,太后眼神恍惚的一吸氣,然後才低頭看向下面那一幫眼睜睜看著自己等著自己發(fā)話的大臣們。
他們跪倒在地上,如此大禮參拜著自己,但是,有幾個是出自真心?又有多少人,是出自形勢和造作?
蕭寒最近越來越不會向自己多禮了,但是太后卻毫不懷疑自己在他心裡的地位,反而是這幫每天對自己叩頭的傢伙,在大秦最爲(wèi)難的時候,在皇上被奸臣所殺之前,拭目以待,不出援手。
瞇著眼睛一道冷光閃過,太后笑了笑,看著這昂跪在地上的大臣,沒急著讓他們起身,而是緩緩開口,說道,“哀家身爲(wèi)太后,本應(yīng)該以身作則,沒想到今兒個卻做出了不守時的事情,真令哀家歉意的很。”
說完這一句,太后停頓一下,然後才接著說道,“不過,那也是因爲(wèi)這幾個月來連續(xù)征戰(zhàn),被帶來帶去,長途奔波,所以久欠休息,這麼一睡,就多睡了半個時辰?!?
誰敢指責(zé)太后?如今這天下再次是太后的了,你若想不想上早朝,那也是可以的!
跪在地上的一幫大臣左右看看,然後幾個人就開始紛紛那可i口拍馬屁,“太后金枝玉葉,還是要先休養(yǎng)身子要緊?!薄皼]錯,爲(wèi)了太后,臣等可甘願多等一個時辰!”
一幫大老爺們跪在地上你一句我一句的,太后嘴角露出一個微笑,深沉的雙眼望去,將這大殿之上所有大臣的嘴臉都收盡眼底,“有愛卿們的厚愛,哀家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啊?!?
淡淡一笑後,太后問出了一個與笑容不符,有些火辣的問題,“哀家被叛賊擄走當(dāng)作人質(zhì),你們等人可知?”
這一問,讓大殿之上立刻鴉雀無聲,知道麼?當(dāng)然知道!那麼太后就會問爲(wèi)什麼不出兵呢?答不上來怎麼辦!那就是要掉腦袋的??!
萬一說不知道呢?太后人都丟了你竟然還不知道,那麼你還能知道什麼?然後,烏紗帽子肯定也是不保了。
衆(zhòng)人爲(wèi)難,跪在地上低著頭,愣是不說話,宣政殿內(nèi)針落有聲,太后心裡冷笑,目光之中毫無感情的掃視一圈後,然後笑了笑,“還好有愛卿和諸葛先生等人的就住,哀家才能從叛軍手中或者回到這皇宮之內(nèi),所以,昨天,該獎賞的都應(yīng)該獎賞了,不過還差一位,那就是當(dāng)年先帝的恩人鳳雛先生的弟子,諸葛亮?!?
衆(zhòng)人見太后掠過了這個問題,一個個就變得開心起來了,你一句我一句,又開始誇諸葛亮如何的勇猛如何的善戰(zhàn)!
太后端身正坐在這龍椅之上,露出一個可惜的笑容,“但是,諸葛先生視淡泊名利爲(wèi)草紙,哀家這一次,仍是沒有將諸葛先生留住,他,此刻已經(jīng)離開了京城,回老家探望,然後就準(zhǔn)備再次投入鳳雛先生門下繼續(xù)學(xué)習(xí)……”
“不得不說,諸葛先生是一個愛學(xué)之人,正因爲(wèi)如此,他纔會如此善於用兵,你們說是麼?”太后問了一句,底下的大臣哪裡敢搖頭。
“是的,我大秦能有諸葛先生如此善於領(lǐng)軍的長輩,簡直就是我大秦之福啊!”“臣非常敬佩諸葛先生,打聽了一下諸葛先生還未有妻室,正準(zhǔn)備將小女許配給他呢。”“老黃,你家女兒那麼醜,也好意思拿出手,我啊,已經(jīng)替我小姨子給諸葛先生寫了一封信了,就等著諸葛先生回信呢!”
下面一幫大臣們嘰嘰喳喳的說著,太后則穩(wěn)穩(wěn)的坐在這龍椅智商,露出一個淡然的微笑,這幫人,有好處的時候,跑得比誰都不慢。
早已經(jīng)看清一切的太后毫不在意的揮揮手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誰與諸葛亮搞好關(guān)係,那已經(jīng)不重要了,太后也不去關(guān)心,“雖然諸葛先生並無官職在身,但是,你們以後見到他,也要客氣尊重些,還有,便是那攻進(jìn)京城,企圖收取哀家江山和皇宮的西涼人武媚娘,你們說,該如何處置?”
“太后,此女罪大惡極,理應(yīng)誅九族!”一個大臣立刻走出來說了一句,這也是一種拍馬屁了,太后不殺這個叛賊,難道還要放了她不成?
衆(zhòng)位大臣也都覺得太后理應(yīng)對武媚娘咬牙切齒恨的很,所以紛紛站出隊(duì)伍,點(diǎn)頭附和,“是,理應(yīng)當(dāng)誅九族!”“此女膽大包天,應(yīng)該就地正法!”
一幫大臣們看似義憤填膺的爲(wèi)太后打抱不平著,太后淡然一笑,然後緩緩點(diǎn)頭,一隻手輕輕撫摸著扶手的龍頭,開口,聲音清脆的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哀家就賜她一瓶毒藥,誅九族,那就免了!”
西涼叛賊武媚娘被太后賜了毒酒喝下身亡,這個消息當(dāng)天從京城慢慢傳出,然後老百姓們就放心了,天下太平了。而文武大臣們,則更加小心忠心的伺候著太后,生死大權(quán)被太后抓緊了,她想讓誰死,誰就能死,這可不是一般的令人提心吊膽啊。
早朝後,一幫大臣開始回家怎麼討好太后,而太后,則斜躺在慈寧宮裡的大牀上,那一張被洪水浸泡過的牀已經(jīng)扔掉了,連夜派人安置了一張新牀,太后躺在牀上,枕在蕭寒的大腿上,閉著眼睛嘆了一聲,“這樣的結(jié)果你滿意了吧?”
“不滿意。”蕭寒嘴角流露出淡淡的笑意,伸出手,捏了捏太后那圓潤光滑的臉蛋,然後說道,“因爲(wèi)我不能把你帶走。”
太后微微一笑,隨即惆悵的嘆了一口氣,“江山不能一日無主。”
“我知道,所以我沒有勉強(qiáng)你?!笔捄皖^,看著太后這雍容華貴的臉蛋,笑了笑。
“你會不會怪我?”太后睜開眼睛,擡頭與蕭寒對視著,蕭寒一愣,隨即勉強(qiáng)一笑,“我說不會,你信麼?”
“不信,你肯定會怪我的?!碧笊斐鲆浑b手輕輕摸索著蕭寒的下巴,目光柔和,瞧著蕭寒,道,“昨天做夢又夢到那個情景了?!?
蕭寒就一臉鬱悶了,這人做夢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一次噩夢也就罷了,天天做夢,做的夢境還都是一樣,這什麼意思嘛?
“還是我?guī)ПミM(jìn)京城的那個噩夢?”蕭寒問了一句,太后則無奈的點(diǎn)頭,“絲毫不差!”
蕭寒無語的不說話,將江山重視的很的太后此刻早沒有了要將蕭寒勢力削弱的想法了,自己的男人,怎麼會害自己呢?只不過那個重疊的夢境,總是給太后帶來了困擾是真的。
“也許是因爲(wèi)你很長時間不見我,見異思遷,找了別的男人,然後我惱羞成怒之下攻進(jìn)了京城呢!”蕭寒故意開玩笑的講了這麼一個笑話,有些冷,然後就換來了太后一個嬌嗔的白眼,“休把哀家講的這麼不堪!”
蕭寒笑笑不說話,兩個人再次沉默了下來,氣氛安靜卻不尷尬,太后眼神恍惚的盯著蕭寒的側(cè)臉,小手不停的觸摸著蕭寒的溫度,而蕭寒被摸了良久,也有些反應(yīng)了,伸出手揉揉太后高聳的胸脯,卻被太后一巴掌拍掉了他的鹹豬手。
“這是在宮裡,老實(shí)點(diǎn)!”讓蕭寒老實(shí),太后卻一點(diǎn)也不老實(shí),依舊伸手捏了捏蕭寒的下巴,然後才嘆了一口氣道,“你要走了麼?”
“嗯。”蕭寒一愣,隨即抿嘴,淡然的一笑,“京城不能住人,我也要把她們送回到浙江吧。”
太后點(diǎn)頭,終究,她纔不是名正言順的女人,緩緩起身,太后坐在牀頭,紅潤香甜的嘴脣印在蕭寒嘴巴上,然後太后就推了蕭寒一下,“那你走吧,可要記得回來。”
“好!”蕭寒點(diǎn)頭,沒有什麼猶豫,轉(zhuǎn)過頭去,然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慈寧宮……朱雀大街……京城南門外,蕭寒坐上了一臉寬敞的馬車。
“走吧!”蕭寒坐進(jìn)美女中間,左邊依雲(yún),右邊楊玉環(huán),依雲(yún)的左邊,就是清冷著臉慢悠悠喝酒的媚娘。
沒錯,西涼叛賊武媚娘,已經(jīng)‘死’了?!案依僳E天涯去吧!”左擁右抱,蕭寒得意的咧嘴笑了笑,媚娘則側(cè)頭看過來一眼,搖搖頭,“我只能在杭州待一個月,今年冬季,那一幫打扮奇形怪狀的黑人恐怕又要犯我西涼,我要回去……”
“你還會去幹什麼!太后不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會派兵駐紮在西涼內(nèi)麼?那都是大秦士兵的事情了,你就別操心了!”兩個人好不容易從千軍萬馬中活了下來,蕭寒怎麼忍心讓媚娘溜走。
依雲(yún)也眨巴著她可愛漂亮的眼睛,甜甜一笑,清純的臉蛋露出一絲祈求,“是啊,蕭寒很在意你的呢。”
媚娘微微心動,看著蕭寒那炙熱的眼神,微微有些害羞的側(cè)頭,然後‘嗯’了一聲,“到時候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