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亂世之中,不識字的人,大大多過識字的人了,其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不過既然蕭寒這麼說了,依雲(yún)自然也會保守秘密,笑著應(yīng)了一聲,小丫頭看著蕭寒穿著整整齊齊,到也有一種風(fēng)度翩翩的感覺,心動之下小臉一紅,然後笑瞇瞇抿嘴離開了,“公子快去上工吧,媽媽也許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呢。”
看著小丫頭活潑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蕭寒一顆心才收回來,淡淡一笑,擡腿邁出門檻,朝前面的翠紅樓走去。
“小兄弟,你可是來了。”老鴇一見到趙二虎打扮乾淨(jìng)的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就立刻笑著迎了上來,指了指門邊角落裡靠近柱子的一張桌椅,道,“你平時就在這裡坐著就行了,有什麼情況的時候會有人喊你,沒事的時候磕磕瓜子喝茶聊天什麼的也不打緊,只要不誤了正事就行。”
這個差事看起來挺清閒的,蕭寒笑著點頭,低頭看了眼旁邊一臉濃妝的老鴇,道“吃了咱翠紅樓的米,自然要好好給翠紅樓辦事了。”
喜歡蕭寒這種負(fù)責(zé)任的態(tài)度,老鴇笑瞇瞇的對著他拋了一個媚眼,然後就扭著臀部跑上了樓。
桌子上已經(jīng)有一壺茶和一個杯子了,感嘆老鴇的照顧和細(xì)心,蕭寒坐在木椅子上,淡淡的看著視線內(nèi),各種花花綠綠的風(fēng)塵女子陪著各種猥瑣的男人來來回回的笑說走動,低頭,喝著一塵不染的清茶,蕭寒輕輕一笑,在青樓裡喝清茶,還真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啊。
翠紅樓裡的姑娘們其實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清閒,沒有那種站在大街上賣弄風(fēng)騷的拉客,只是有客人來,姑娘們纔會迎上去,然後客人挑好對象後,上樓開始‘啪啪啪啪’。
喝了一白晝的茶,似乎也沒有遇到老鴇口裡說的那種無賴之人。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了,蕭寒纔有空離開前樓,跑回到了院子裡,依雲(yún)已經(jīng)爲(wèi)他準(zhǔn)備好了碗筷,庭院裡的石桌上擺放著一盤鮮豔的炒豆腐,看起來十分可口。
“今天點我的客人很少,所以我自己親手做了一道菜,公子你嚐嚐味道如何。”依雲(yún)吐了吐紅舌,俏皮的眨眨可愛的眼睛,帶著甜美靦腆的笑意,依雲(yún)將蕭寒按在石凳子上,然後親手用筷子夾起一塊紅嫩的豆腐遞到了蕭寒嘴前。
肉在嘴邊不能鬆口,更何況是小美女的一番親暱,笑著張嘴將豆腐嚥進嘴裡,柔滑可口的味道充滿口腔,蕭寒一挑眉,有些驚訝的笑著說道,“不錯,不錯,依雲(yún)的手藝真是好呢。”
“真的麼?我可是第一次做菜呢。”依雲(yún)也是開心的眨著眼睛,再次用筷子夾起一塊豆腐想要放入蕭寒嘴中,這時候,前樓,諸葛亮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扇著鵝毛扇,腿腳麻利的笑著衝了過來,“嘿嘿,看看我今天買了些什麼好東西!”
依雲(yún)看到有外人在場,立刻羞紅著臉慌忙將筷子放下了,蕭寒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回頭看想二百五十瓦電燈泡的諸葛亮。
“今天我遇到一個婦人,給他算了算命,竟然給了我一兩銀子呢!我惦記著你們,立刻買了一隻燒雞回來了!”
看著諸葛亮老頭子一臉的汗水,蕭寒有些感動了,笑著站起身,接過他手裡包裹著燒雞的油紙,聞了聞,道,“嗯,真是香啊,老先生真是辛苦你了,來,第一根雞腿就先給你吧。”
“好好,算你小子還有良心!”拎著這隻燒雞走了一路,諸葛亮的口水都不知道嚥了多少次了,有了錢還不忘蕭寒,蕭寒也確實很感動,所以才讓第一根雞腿讓諸葛亮享用,然後……
然後另一根雞腿、兩個雞翅和整個雞就都是蕭寒的了,哈哈。蕭寒心裡正在自個兒開玩笑的時候,依雲(yún)這時候卻輕輕湊過來,小聲對蕭寒說道,“公子,你破舊衣服裡的那五銀子,我在洗衣服的時候已經(jīng)幫你藏在你枕頭底下了。”
五兩銀子?蕭寒一愣,隨即立刻想到了那一天和李元芳、黑臉狄仁傑的相遇,心裡一陣感嘆,蕭寒點頭,笑著調(diào)侃著依雲(yún),“你怎麼不收起來呢,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你的身子也是屬於我的呢。”
“公子流氓!”依雲(yún)紅著臉弱弱的說了一句,然後就往旁邊挪了挪,離得趙二虎隔開了一段距離。
蕭寒不以爲(wèi)意的一笑,低頭看著諸葛亮大口大口的咬著燒雞的一根流油的雞腿,蕭寒正要伸手掰另一根雞腿的時候,前樓裡,老鴇那慌里慌張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小蕭!蕭寒小兄弟!你在不在啊,前面有人鬧事呢!”
聽到老鴇這麼一喊,蕭寒臉上的笑容立刻收斂,一橫眉,立刻一臉嚴(yán)肅的朝前樓走去。
正好遇到了喘著氣想要跑到後院裡來的老鴇,老鴇喘著粗氣伸出手抓住蕭寒的胳膊,什麼都來不及說,就立刻拉著他到了正廳。
蕭寒立刻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色普通布衣長衫,五官賊眉鼠眼模樣囂張的傢伙正摟著一個地嚎啕大哭的女人想要往外面走,只不過一堆紅塵女子齊齊包圍著他,才讓那個白衣男人減緩了離開的速度。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蕭寒輕輕撥開這些姑娘們站到了中間,打量著這個賊眉鼠眼的青年人,一臉嚴(yán)肅的威嚴(yán),“在我們翠紅樓鬧事!你想死麼?”
這雖然是大秦亂世,但是還見過哪個囂張的人開口就是‘你想死麼’,白衣青年嚇了一跳,摟抱著懷裡女人的胳膊鬆了一下,他懷裡痛哭流涕的姑娘立刻找準(zhǔn)機會脫離他的束縛,奔進了蕭寒的懷抱裡,“他這個混蛋!仗著是我老鄉(xiāng),竟然想要強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