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今天去給那些參加科舉的考生們做監(jiān)考去了,這幾天恐怕也是,中午就不用等我了。”笑著捏了捏依雲(yún)光滑的小臉蛋,拉著依雲(yún)坐下來,看著一桌子的雞鴨魚肉,蕭寒滿意一笑,蕭寒吃菜從不挑食,只要是肉就行,至於是豬肉、還是牛肉、羊肉……那都是無所謂的,只要含有高量蛋白質(zhì)就可以了!
“哦,原來是去給他們做監(jiān)考的啊,我聽說這種活很累的,你可要多吃點(diǎn),吃完了,我們再讀書寫字。”
“嗯,今晚不行,今晚,長孫無忌那老頭子活了七十歲了,我要去到人家府邸上給人家拜壽。”一邊喝著肉湯,蕭寒一邊嚼著肉含糊的解釋道。
沒在意蕭寒對人家丞相不敬的稱呼,看著蕭寒這狼吞虎嚥的模樣,依雲(yún)甜甜的一笑,柔美清澈的大眼睛閃爍著柔美的愛意,點(diǎn)頭道,“嗯,好吧,等一會我陪你上街挑禮物?”
“挑什麼禮物啊,送他兩個饅頭就好了。”蕭寒對於長孫無忌的大壽纔不在意呢,筷子夾了一塊牛肉放進(jìn)依雲(yún)碗裡,而依雲(yún)笑著拍了下蕭寒的肩膀,“哪有這樣子給前輩過大壽的,你啊,慢點(diǎn)吃,吃完了我和你出去,給人家長孫丞相挑一樣像樣的禮物。”
“嗯……好吧!”知道依雲(yún)這丫頭心好,蕭寒也就不拒絕了,兩個人坐在一起吃著飯,蕭寒這時候想到了太后臨走前寫的那個‘寧’字。
“今天,太后臨走前,在我的桌子上寫了一個‘寧’字,丫頭,你知道是什麼意思麼?”蕭寒把這個問題問出來,依雲(yún)一愣,呆呆的咬著筷子,然後搖搖頭,“不知道。”
“你想一想,我想了半天都沒有什麼頭緒呢。”蕭寒眼巴巴的看著依雲(yún),依雲(yún)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輕輕一笑道,“不猜!我這麼笨,你猜不出來的東西,我又怎麼會猜出來呢!”
“猜一猜吧,幫幫我。”“不!”依雲(yún)很是果斷的拒絕著蕭寒的請求,嘴角是恬靜可愛的笑容,依雲(yún)伸出一隻手,輕輕摸了摸蕭寒的腦袋,然後嬉笑著道,“乖乖,自己猜,哈哈!”
嘻嘻鬧鬧了半個時辰,依雲(yún)拉著蕭寒走到外面大街上挑了一份禮物後,天色就不早了,送著依雲(yún)回到了國師府裡,蕭寒這才攔下一輛轎子,朝長孫丞相府上趕去。
長孫丞相的府邸很是樸素儉約,大門口只站著兩個家丁,大紅燈籠高高掛起,暖暖的燈光照射在門前,蕭寒往裡面瞧一眼,昏暗的單調(diào)大院,愣是沒看出什麼大壽喜慶的感覺。
“哎呀,國師這麼早就來了啊,真巧真巧。”身後是一個男人打招呼的聲音,蕭寒回頭看了一眼,這人還算年輕,三十幾歲,穿著一身囂張的紅色大衣長衫,這人挺面善的,就是不知道姓什麼名什麼,官居幾品。
“呵呵,是啊,真巧,請。”蕭寒含糊而過,深受做了一個姿勢,這剛趕來的大臣受寵若驚的點(diǎn)頭,笑哈哈的彎腰,還是讓蕭寒走在前面先。
今天來赴宴的人數(shù)倒是不少,朝廷中的重要大臣看來都趕到了。蕭寒進(jìn)入長孫無忌招呼客人的大廳時,立刻看到了左右兩邊並排而坐的座位,上面落座的衆(zhòng)人,一個個都眼熟的很呢。
長孫無忌正站在座位上和一旁的客人們聊著話,首位上,面對正門的是一把空椅子,椅子旁左右兩邊,就分別是曹操和長孫無忌的座位了。
不同於長孫無忌那邊的熱鬧,曹操一個人,瞇著小眼睛,悠閒的捏著鬍子自斟自飲著,看到蕭寒進(jìn)來,曹操才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衝蕭寒點(diǎn)了點(diǎn)頭。
“長孫丞相,今日是你七十大壽,在下在這裡祝你能夠越活越精壯啊!”蕭寒先笑著朝長孫無忌這邊走來,長孫無忌看到來人是蕭寒,臉色稍微有些變化,不過花白的鬍子下,嘴角仍然是看起來很坦誠的笑容,“借國師吉言,國師能來,老夫就很欣慰了。”
“哈哈!長孫丞相一生一次的七十大壽,在下怎麼可以只是湊湊熱鬧呢,在下不但要拜訪,而且?guī)砹硕Y物。”蕭寒從自己的衣袖裡抽出一樣?xùn)|西,周圍衆(zhòng)人瞥過眼神來,頓時低聲議論笑了起來。
因爲(wèi)蕭寒手裡,只是一把被繩子捆起來的韭菜!長孫無忌臉上的笑容凝固住了,這蕭寒,純粹是來搗亂的吧?大不了不送禮啊!送禮竟然就只有這麼一把寒酸的韭菜!這不是明擺著告訴衆(zhòng)人他蕭寒對此宴會的不尊重之意麼!
“謝……謝謝!”長孫無忌面色勉強(qiáng)的露出一絲微笑,伸出手將蕭寒這一把韭菜擺放到旁邊擱置著綢緞布料等壽禮的桌子上,這一把韭菜亂入了金銀珠寶的世界裡,頓時是那麼的刺眼和醒目。
“在下的心意可是已經(jīng)送到了,韭菜,可是能壯陽的!長孫丞相一天一碗韭菜,絕對會越活越精壯的!”送了一份寒酸禮物的蕭寒偏偏還要一本正經(jīng)的再次解釋一遍。
長孫無忌怎麼會在這大庭廣衆(zhòng)之下發(fā)火,臉上是看起來很感謝的笑容,長孫無忌緊緊握拳,僵硬的露出一個笑容,“是啊是啊,多謝國師的關(guān)心,請入座吧。”
蕭昂首挺胸的走到了曹操這一側(cè)邊,曹操旁邊還有一個空位,蕭寒見沒人佔(zhàn)用,就不客氣的坐下了。
這不是桌椅的擺設(shè),而是地毯陪斷腿的桌案,所以蕭寒只能選擇盤腿而坐,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這時候,曹操笑著側(cè)頭,看著蕭寒說道,“你果然有個性,我都送給了長孫無忌一罈老酒,沒想吧你比我還摳門,竟然就只送給我大秦左丞相一把韭菜。”
蕭寒哈哈一笑,低聲回答道,“送的禮再貴重,他也享受不了幾年了,七十了啊,說不定哪天就死掉了,何必花冤枉錢呢。”
曹操眼神閃爍,摸著短小的黑鬍子微微一笑,“說得對!”兩個人心有靈犀的一笑之後,曹操恢復(fù)了幾分正色,低聲聲音緩沉的問道,“西涼叛軍開始攻打青海了,你知道了麼?”
蕭寒微微點(diǎn)頭,“從宮裡聽來的,略知一二,怎麼,西涼這次的叛亂很嚴(yán)重麼?”
“不容小覷!”曹操臉色深沉的下了一個定義,“我的探子來報,西涼叛軍大約有十萬人馬,本丞相真是難以想象,他們是怎麼招募到這麼多人的!”
十幾萬?這真不是小數(shù)目了,也不是普普通通的小賊暴民了!輕皺眉頭,蕭寒撇了撇嘴角,“不知道他們的領(lǐng)頭人是誰,竟然會有如此過人的組織能力,可惜啊,要是是爲(wèi)……曹丞相所用,那該多好。”
曹操瞇著小眼睛,深邃的目光盯著蕭寒,嘴角是微妙的笑意,“你不愧是懂得本丞相的心思,本丞相也這麼想過,但是現(xiàn)在看來,不能養(yǎng)虎爲(wèi)患,必須除之!”
“丞相說得對,那麼,有合適的人選麼?面對那西涼十萬叛軍?”蕭寒問出了一個關(guān)鍵問題,而曹操很是微妙的皺了皺眉頭,鬱悶的搖頭,“沒有,文武百官當(dāng)中,沒有一個能讓我放心的!”
蕭寒心裡笑了笑,這時候,只聽見門外喊道,“皇上、太后娘娘駕到!”嘩啦!一行人全部起身,從地毯上站起來,蕭寒和曹操也不例外,站起身朝門口看去,兩個穿著黃馬褂的大內(nèi)侍衛(wèi)跟隨在皇上和太后身邊,站在了會堂門口就沒再進(jìn)來。
穿著一身小巧黑色綾羅長衫的皇上傻笑著走進(jìn)來,在他身邊的,自然就是那高貴又端莊優(yōu)雅的太后娘娘了。
一身薄薄的白色羽紗衣裳,看起來動人青春。“拜見皇上,太后娘娘!”“免禮,今天是長孫丞相大喜的日子,各位就不需要多禮了。”太后淡然一笑,優(yōu)雅的擡起胳膊揮揮手道,“將哀家和皇上準(zhǔn)備的禮物送上來。”
守在門口外的一個大內(nèi)侍衛(wèi),立刻跨步進(jìn)來,手裡捧著兩個盒子,長孫無忌看了,立刻驚喜的跪在了地上,“多謝皇上、太后娘娘!請皇上和太后娘娘入座,翠花,上酸菜!”
滿朝文武似乎都齊聚一堂了,滿滿的兩排座位將近五十人數(shù),個個都是具有威望和權(quán)利的大臣。
衆(zhòng)人的眼神都撇向一側(cè),面對正門的首位上,太后盤腿坐在地毯上,身邊是小人兒嬴政,這種場合,當(dāng)然不能靠嬴政這個小孩子來組織氣氛。
祝賀的臺詞,就落在了太后肩上,端起桌子上的葡萄酒,太后看向坐在一側(cè)的長孫無忌,微笑著舉著酒杯擡起胳膊,道,“哀家在這裡,祝長孫丞相能夠長命百歲,心想事成。”
太后普普通通的語調(diào)說出這話,卻令長孫無忌這個老頭子仍是一臉激動的的模樣,站起身,長孫無忌站出座位,顫抖著舉起手裡的酒杯道,“老臣在這裡多謝太后了!”
太后和藹一笑,低頭紅脣輕輕一抿酒杯,那嘴角溼潤的鮮紅,分不清是葡萄酒還是柔軟的嘴脣。
“這葡萄酒……產(chǎn)自西涼吧。”太后說完了賀詞,很快就轉(zhuǎn)移了話題,看著晶瑩酒杯裡的鮮紅欲滴的葡萄美酒,太后細(xì)長的雙眼慢慢向這文武百官看去,衆(zhòng)人,皆是沉默了下來。
長孫無忌擡起枯瘦的手擦了擦嘴角的葡萄酒,然後嘆了一口氣,將酒杯放回到桌案上,雙手抱拳道,“太后,老臣有要事稟奏。”
明明知道人家要說的是什麼,可是偏偏還要裝傻。蕭寒看著太后高高在上的高雅模樣,不以爲(wèi)意的撇了撇嘴,影后啊。
“我大秦大軍傳來消息,三天前,自稱大唐的西涼叛軍,對青海發(fā)起攻擊,一個城池和十幾個村莊,都落入了西涼叛軍手中,老臣認(rèn)爲(wèi),我大秦應(yīng)當(dāng)速速派去援軍,將西涼叛軍一舉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