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雨看著林昭道:“咱們進去嗎?”
見林昭點頭,她有些高興的說道:“我來指揮陣甲戰車?”
林昭看了她一眼笑道:“終於忍耐不住了吧,小心一些。”
林暮雨連忙點頭道:“好的,好的。”
說著,她控制著戰車遁入空中,命令道:“衝進去,讓我等爲同僚開路。”
每輛戰車之中有十人控制,聽到林暮雨的命令,連忙跟上指揮車,向縱橫學城衝去。
此時,城池之內已經是殺聲漫天,時不時從建築中飛出冰箭火雷,直接將單正等人阻擋在外城之中。
見到陣甲戰車衝進城內,單正頓時欣喜起來,連忙道:“弟兄們,跟上戰車,隨林大人衝鋒。”
正在這時,突然一聲劇烈的爆炸之聲傳來,只見在前方突然倒飛出一道身影。
南海神尼有些狼狽地站起身,馬上鑽入戰車,心有餘悸地對林昭說道:“這城中到處都是陷阱,剛剛有八十一枚晨曦神雷在雲霧中同時爆發,連老尼都難以擋住。”
林昭看了看罩在薄薄煙霧中的城池,有些冷意道:“看來他們完全將這座城池當作堡壘了。”
說著他看了看林暮雨道:“正好要試試這些戰車的威力,暮雨直接用戰車趟過去。”
既然雲霧之中也有機關,他們就不如從地面上碾壓而過。
林暮雨卻有些遲疑道:“如此一來,這座城池就完全損毀了。”
南海神尼冷聲說道:“縱橫學宮將這座城池建成機關之城,就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天,難道還要被他們綁架仁慈嗎?”
林暮雨只得點頭道:“好吧。”
說著,她令所有戰車一字排開,頓時開始釋放起車上的自帶神通。
只見十二輛戰車車身上八卦圖影迅速轉動,無數神火、陰水、山石迸發,更有天雷擊頂,瞬間就將戰車前方數百米的建築一掃而空。
隨著戰車地不斷前進,整個縱橫城內一片狼藉,單正帶領懸鏡司士卒十分輕鬆的跟在戰車身後,再也沒有被陷阱機關陷入。
此時,城池中心處,一名修士看了看瞿先生,有些憂心地說道:
“首領,他們如此他們如此大張旗鼓地前行,我縱橫成將損失慘重,有很多百姓將要無家可歸了。”
瞿先生冷著臉看著懸鏡司的行動,搖頭道:
“無妨,他們越是前進,城池的機關越是厲害,我不相信他們能夠攻下縱橫學城,大不了咱們事後重建,只要將朝廷擊退,我等自有重新崛起之機。”
周圍衆人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他們沒有想到,朝廷竟然擁有陣甲戰車這種大殺器。
讓他們佈置的各種陷阱機關幾乎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
一名農家長老帶著些猶疑說道:“他們這種戰車好像是前隋武帝仗之橫行的真假連環戰車,好像是前代墨家叛徒所造。”
瞿先生臉色有些難看的點點頭道:“長老說的不錯,這種戰車的確是我那不成器的師叔所造,不過這種戰車據說已經耗盡了能源,損毀殆盡,不知他們怎樣將它重新啓動了。”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陣甲戰車已經再次前進了數百米。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劇烈的爆響傳來,整個頓時向前方的深坑裡栽倒下去。
林暮雨連忙開啓飛行模式,只見所有陣甲戰車懸浮起來,同時向下方投出無數神雷。
只聽一陣潮水的聲音勇氣,衆人低頭一看,原來那深坑裡急速流出無數赤紅色的巖漿,其中紅光滾動,不時有爆裂的聲音傳來。
還行車了巨大的漩渦,急速的向地下捲動,並且憑空產生一股吸力,在極力向下拉扯懸在空中的戰車。
謝小釵驚訝道:“是地火之精,善於熔鍊萬物,沒想到他們把這種東西也弄到了陷阱之中。”
她也不敢肯定這陣甲戰車是不是能夠抗住地火之精的熔鍊。
若是懸鏡司士卒掉落下去,完全沒有生還的可能,恐怕瞬間就會被烤得骨酥肉爛。
林暮雨穩住戰車之後,直接退回原地,擺脫出陷坑的吸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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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無措的看了林昭一眼問道:“哥,還要繼續前進嗎?”
林昭有些無奈道:“先退出城外吧,休息一日再說。”
他已經絕頂親自出手了。
林暮雨馬上點了點頭,駕馭戰車向城外退去。
瞿先生等人見狀,臉上不可抑制地露出了喜色,也許不用損失很多,懸鏡司就會知難而退。
長安城,太極宮。
武媚娘將最後一本奏摺批閱完畢,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對身邊侍候的上官婉兒問道:“他們快到縱橫學宮了吧?”
上官婉兒點點頭道:“他們已經出發了十餘日,若路上沒有耽擱,應該已經到了縱橫學宮。”
武媚娘神情隨意地問道:“你說他能夠激將縱橫學宮收伏嗎?”
上官婉兒搖了搖頭道:“陛下,婉兒也不知道。”
武媚娘沉思了一會兒道:“你說他爲何沒有將那位仙童介紹給朕呢?若有那位仙童相助,朕可無憂矣!”
她對救援長安的持戟童子記憶極爲深刻,雖然飛雲二人也是絕頂修士,但比之那個童子的戰力,卻相去甚遠。
若有那位仙童相助,她才能真正的擁有震懾天下的高端戰力。
她如今對於人才十分渴望,雖然沒有名言詢問,但她一直等待著林昭主動推薦。
這也是林昭一連推薦了三個頂級宗派的後遺癥。
讓武媚娘對於他的推薦更加渴望起來。
上官婉兒聽到這話,苦笑道:“林先生或許也有難處,若是仙童未曾同意,恐怕他也難以請動吧!”
這時,一直在大殿角落裡盤膝而坐的金禪和尚開口說道:
“上官待詔想多了,在我看來那位上仙十分欣賞懸鏡司的那位林大人,若他誠心相請,那位上仙恐怕不會拒絕爲陛下效力。”
上官婉兒看了這和上一眼,心中產生了一些忌憚。
她發現,這和尚總是有意無意地在陛下面前爲難林先生。
武媚娘卻來了興致,連忙問道:“大師此言當真?”
金禪點了點頭道:“自然當真,雖然老僧與那位上仙相處不久,但自認不會看錯。”
武媚娘帶著喜色道:“若是林昭能夠請動那位仙童相助,這次縱橫學宮之行,應該能夠如願。”
上官婉兒卻是滿臉憂色,武媚娘現在產生的期待過高,若是林先生未能將縱橫學宮收歸朝廷,恐怕她會極度失望。
正在這時,宮外太監來報:“稟報陛下,武三思大人求見。”
武媚娘疑惑道:“他來宮裡做什麼?讓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武三思一臉憂色地跑了進來,鄭重其事地行了大禮道:“陛下,大事不好了!”
武媚娘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道:“又有什麼事,讓你如此大驚小怪。”
武三思一臉沉重道:“太平妹妹出京了。”
上官婉兒面色一變,心中暗暗叫苦,不知道這武三思從哪裡得來的消息,竟然將自己暗中謀劃的事情敗露了出來。
武媚娘臉色一沉,問道:“你怎麼知道她出京了?”
武三思連忙回道:“是我的管家無意中看見。”
武媚娘轉頭對上官婉兒道:“你去她府上問問,看看此事是不是真的。”
上官婉兒的雙腿幾乎軟了下來,顫抖道:“是......是!”
她轉身出門的瞬間,又聽到武三思猶豫地補充道:“據侄兒得到的消息,太平妹妹似乎去追懸鏡司的林大人了。”
上官婉兒踉蹌一下,差點栽倒在門前,心底一片冰涼:“完了,這下完蛋了!”
武媚娘被她的動靜所驚,皺眉問道:“婉兒,你怎麼了,爲何庭前失禮?”
上官婉兒咬牙轉身拜倒道:“陛下,婉兒有罪。”
武媚娘看了她一眼,有些不高興道:“你有什麼事就說,不要跟我賣關子。”
上官婉兒連忙解釋道:“公主殿下說想出京遊玩,婉兒勸說不住,隱瞞了陛下。”
太平公主的事情暴露,武媚娘很可能會細查根底,若是將自己暴露出來,恐怕會下場悽慘。
到此時,她只能現形認罪,稍稍混淆視聽,也許能夠矇混過關。,
不然,她的罪名可就大了。
武三思聽到上官婉兒的說辭,頓時愣住,連忙說道:“婉兒姑娘,我已經得到了確實的消息,太平公主出京後,向著河西而去。”
上官婉兒連忙說道:“婉兒不能確定公主去向,卻已經暗中安排高手保護。”
武媚娘氣得兩眉倒豎,指著上官婉兒道:“你越來越放肆了,現在竟敢在此事上隱瞞於我。”
說著,她又瞪著武三思道:“你說她去追趕林昭是什麼意思?恩?”
“不要遮掩,大大方方地說出來。”
正在這時,金禪和尚悠悠地聲音傳來:“阿彌陀佛,俗世男女互生愛慕之情實數正常,陛下不必氣惱。”
武三思見武媚娘發怒,先是心生寒意,但聽到金禪的話卻立刻生出了勇氣,直接站起身大聲道:
“姑母,三思早就想稟報您了,那林昭不僅在朝外囂張跋扈,更是勾引公主。”
“太平經常去懸鏡司尋他,此事衆所周知,唯姑母不知而已。”
武媚娘氣得臉色通紅,冷冷得看了上官婉兒一眼道:“婉兒,你又何話可說?”
上官婉兒有種渾身酥軟的感覺,連連搖頭道:“婉兒不懂男女之情,又甚少出宮,實在不知,陛下恕罪。”
武媚娘冷哼一聲道:“但願你沒有隱瞞。”
說著,她叫來內衛首領道:“將上官婉兒禁於天恩殿,查明詳情後報朕。”
內衛首領連忙領命,有些同情地看了上官婉兒一眼,直接將她押了下去。
武三思正自高興之時,武媚娘卻到:“你也不要高興地太早,若讓朕查到你可以誣陷,朕絕饒不了你。”
武三思身子一顫,緊接著卻強撐道:“陛下,三思所言句句屬實,若有誣陷之意,您儘可懲處。”
武媚娘不想與他多說,擺了擺手道:“好了,你下去吧,此事朕自會查明。”
武三思提心吊膽地磕了個頭,快步走出了立政殿。
他此時的心情既是惶恐又是興奮,但他對自己的猜測還是有信心的。
他相信只要武媚娘下令去查,一定能查到林昭與太平公主的私情。
他可不信林昭是個潔身自好的人。
武媚娘見他們離開,臉色頓時垮了下來,她沒有想到,自己身邊竟會出現這種荒唐事。
“若是真的,我該怎麼辦?”
她突然覺得有些惶恐,幾乎要下令撤回內衛。
見金禪和尚坐在大殿角落,好像無動於衷的樣子,她忍不住問道:“大師,你對此事如何給看待?”
金禪睜開雙眼,露出笑意道:“陛下,以老朽看來,世間之事因果糾纏,凡人難以看到本質。”
“唯有平心靜氣,以慧眼觀察,才能做到放下執著,遠離苦惱。”
武媚娘有些不解道:“難道大師想讓朕放下此事?不管不問?”
金禪連忙搖頭道:“非也,非也,以老僧看,情愛之事無非自尋苦惱,陛下若是難以自持,不妨讀一讀佛經,平復心緒,或許結果並不想陛下所想,也不需要太過擔憂。”
說著,他臉含笑意,隱含著一些期待,等待著武媚孃的回答。
武媚娘卻沒有注意他的表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大師說的對,或許是朕想得過於悲觀了,不知大師可有什麼經典推薦?”
金禪露出滿意地笑容,暗喜道,又進了一步,待我拿回元神,就讓飛雲那傻貨自己受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