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停了下來,身上沾滿了鮮血,殺紅了眼,握著長刀的手還有些微微顫抖,但卻堅定的拿在了手上,鋒利的刀光照在那蒼老滿是皺紋的還在發抖的臉上,混合著眼淚和鼻水一起流下,彷彿懺悔自己的錯誤。
他們不應該激怒面前這一羣突然而來的人,雖然看起來跟他們不同,他們排外的情況也很嚴重,可這會兒踢到了個硬茬,不像前幾個月對付的那羣人那麼簡單。
在等待的時間,士兵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紛紛趕了過來,原先只有幾千的士兵瞬間變成了上萬,泱泱的一羣幾乎全是大唐的士兵。
而這個部落活著的除了女人就是孩子,他們對這些孩子和女人下不去手,專挑著男人一刀砍死,若是有不甘心上前來的,他們也不會留情也跟著一併解決。
江源從士兵後面走了出來,見他們都在愣著瞧著面前這個首領,也只有他能夠在其他人的庇護下活到了現在。
“愣著幹什麼呢?把他的頭都砍下來掛在他們的屋子上,有幾個掛幾個,忙不過來的,就讓他們的女人和孩子自己動手。”
所有還活著的青壯年男子幾乎都已經被砍死,不留任何一個活口,而江源最大的讓步便是留下了這些女人和孩子,能活下來是他們命大,活不下來那是他們自己作死,既然講究強者爲尊,那自己就貫徹到底,讓他們看看絕對的武力是什麼情況!
“其他人忙完就將屍體全部堆在了一起,觀測之前破壞的那些陷阱,應該還有另外一部分人也跟著一起出去了,在稍微等會。”
“剛剛那首領哭那麼久,一定是在拖延時間,我們再次隱藏起來,等他們回來看見面前這個場景,再將它們也一併給解決,絕對不要留下任何一個。”
說完,士兵便立馬動身,把屍體給全部放在了一起,疊成了一座小山兒,頭顱也都分別被釘在了他們的屋子前觀看著,直到弄完這一切,其他士兵纔到了附近藏起來,有些直接躲在了屋子裡,那些婦女孩子瑟瑟發抖,都不敢出聲。
一旦安靜了下來,林間的蟲鳴聲便越發的明顯,還有著鳥兒盤旋飛過呼叫的聲音,一切都分外安靜。
直到留在外邊的樹枝被踩斷聲音,傳進了最近幾個士兵的耳朵裡,他們互相傳遞著眼神交換的信號,在確保人已經全部回來,並且衝到那堆屍體面前時,才一股腦的從屋子裡邊跑了出來,提著劍指向了他們,將剩餘回來的上百餘印第安人圍在了一起。
他就說,這麼大的部落,自己全部殺完也才足足一兩千而已,那剩下的人應該還有。
匆忙趕回來的印第安人,看到父親兄弟的身體,怒氣衝上了腦門,提著手上的武器,便著他們衝了過去。
只是卻還沒近身,就被士兵們毫不留情的一劍刺穿腹部,手腳麻利地砍斷他們的腦袋。
幾百人不過幾分鐘就直接全部倒地,江源走出木屋,喊人直接又將頭顱掛好,屍體放在一起,順便用他們自己撿來的木柴全部點燃。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這才帶著人撤離。
火焰有些大,在離開之後,隱隱約約有蔓延到附近樹林裡的情況。
只是這裡溼潤,燒也燒不遠,更別提還暫時活著的婦女,孩子們也都紛紛拿著東西講了滅火,可煙還是傳了出去。
附近部落的人聞到那烤肉的味道,還以爲是那大部落收穫的獵物,想要前去分一杯羹,結果只瞧見了沒有腦袋的屍體,哭喪的女人孩子,連帶著還有未從旗幟上拿下來的人頭,幾乎是成串的被穿在了一起,眼珠子就這麼直溜溜的盯著她們這邊死不瞑目的模樣,看著讓人心裡一杵。
看到此情此景的印第安人,紛紛的後怕的往後退了一步,互相正在討論著這究竟是個怎麼回事。
剛剛這裡的唐軍還在樹林裡邊走,聲音很大,他們敏銳的耳力早就已經聽到,可這會卻沒有一個人有勇氣回去報告這件事情,找人出來圍剿。
他們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不能得罪,如此慘痛的代價擺在了面前,誰還敢輕易去挑釁。
得到的消息的幾個印第安人紛紛都往回跑,絲毫沒有要幫助他們沒的意思,畢竟這個部落裡已經被搜刮的一乾二淨,能不能活下來是個問題,同爲一個種族,不同部落,不會殘殺,頂多會刀劍指向外人而已,而如今他們都要帶著這個消息回去。
所有人全部撤回到了海邊,船上有人在休息,也有人在下邊等著煮好吃的。
江源答應他們的篝火晚會直接提前到了明天,今天也累得夠嗆,讓他們現暫時回去休息,而他則是回到了船上。
等天一亮,江源的生物鐘變讓他醒了過來,海邊的月亮還在掛著,但太陽已經迫不及待的跑了出來,像是睡的精神飽滿,想要提前開啓一天的工作。
他來到甲板上,下面的船員正在四周走動,卻瞧見前邊來了一羣印第安人,不是在他們附近的那一個部落,而是從地其他地方趕了過來,拿著的東西分外眼熟,正是之前駐紮在這裡的大唐士兵的物品。
“他們這是要做些什麼,把東西拿了回來,難道是要還給我們?會這麼好心嗎?”
“不知道,但看這個樣子恐怕就是了,昨天的事情早就傳到他們耳朵裡了,識趣點的都知道要該怎麼做,他們是想要談和,相安無事,早先這樣,不用我們動手,非得給他們個教訓,才知道。”
“現在怎麼辦,要不去問天帝。”
江源從船上走了出來,已經被他立爲翻譯官的士兵也跟在了一旁,走了過去與他們交流,聊完纔跟他翻譯。
“他們不僅把之前的東西都拿回來,先前在部落裡打獵的食物也願意贈送一半給我們,希望我們大人不記小人過,忘了之前的事情,他們願意交好。”
江源這一旁想著事情,旁邊的大臣們也紛紛走了出來,義憤填膺,“什麼?他們願意我們還不願意呢!這是吃了個苦頭就服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