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完成了首領的任務,高興得很,一夜無眠,第二天去還是精氣十足的,帶著人往回趕。
正在城內忙著傳授他們農業知識的江源,講的口乾舌燥,拿起旁邊的水杯喝了一口又停了下來,杯子裡的是玉米汁,這還是他最先教給這些印第安人的,如今做出來的效果非常不錯,批量生產。
他當初所想到的方法也是被完整地復刻了下來,在其他城裡也是如此,而其中最主要的技術還是掌握在了大唐的手上,印第安人只是爲他們打工的。
課程結束,江源喝完玉米汁拿著水杯走到一處水源旁將它清洗乾淨,這纔拿回了房間放好。
忙忙碌碌的城內所有人都有著自己的事情,而此刻一個士兵莽莽撞撞門的衝了進來,橫衝直撞的模樣,十分著急。
只見他從門口進去,幾乎是瞬間鎖定江源住著的屋子,一看人不在又問向旁邊的人,“天帝呢,他在哪裡?”
那被他抓住的士兵想了想,“天帝剛剛纔去教那羣印第安人,這會剛結束,應該是在溪水洗臉吧,你去那裡就能夠看見他了。”
士兵聽完話立馬要往溪水那邊趕著過去,正好見江源準備下水,結果身後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斷斷續續,一聲兩聲的叫著,又不說明。
江源洗了把臉冰涼的,溪水舒服的很,他問:“什麼事情能不能說快一點?別一直在那喊我的名字,不知道還以爲你叫魂。”
士兵也跟著蹲了下來,洗了一把臉,“太熱了,我是想說在外有個村落被襲擊了,想請您幫忙。”
被襲擊了?大部分跟他們有交易的印第安讓部落都已經住進了城內,而其他沒有位置的只能夠在城外,安保措施遠遠比不得裡面。
但江源爲了保證他們的安全,也是派了士兵幫忙,並且還提供了一定的武器,但城內的卻沒有這個待遇,可以說得上是仁至義盡了。
可是如今居然還能被別人偷襲,這不應該呀?以他們如今的實力,如果是那個敵對部落的話,也絕不可能做得到,難道這其中發生了一些變故是他不知道的?
“既然被偷襲了,那就直接反擊回去了,這麼長時間教給他們的東西,帶給他們的武器,難道一個兩個都沒學會嗎?”
士兵反應過來,想想也是這麼回事,只是下意識讓他們遇到了困難就找江源的習慣還是改不了。
“天帝說得是,我糊塗了,應該立馬召集士兵反擊回去的。”
雖然交給了他們武器,也取得了一些成效,可偷襲總歸是不光明正大的,他們沒反應過來對付不了也是正常,江源也不適怪她們,只是說明了讓士兵找將軍,再帶著其他士兵幫忙,而不是匆匆忙忙找到了他,讓他來出主意,這麼簡單的事情還讓他出手,大材小用。
士兵尷尬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轉身又跑了回去。
江源看見他魯莽的樣子,搖了搖頭,本來還想在溪水裡邊衝個涼,但一看也沒有那個心思,乾脆又洗了把臉纔回去。
這洗水涼是涼,他恨不得一天都泡在了水裡,只是這麼長時間泡下來估計都得要被泡發皺。
江源往回趕,路上跟人們打聲招呼,通過這幾個月的相處,他也算是學會了一些日常用語,再深入一點就不行了。
月色微涼,江源吃過晚飯便坐在了窗前,耽誤的時間也有點長了,特別是在一個地方停都這麼久,上一次時間久也就算了,這次效果還差,他也不由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起來了。
一旦有這種想法出現,他又立馬否定,就覺得是自己最近忙得太累纔會多想這些事情,還是蓋上被子睡大覺。
早上,江源在牀上磨蹭了一會才掀開被子,清晨的風涼的很,他洗了把臉走出了門準備去看看昨天被偷襲那部落。
結果纔剛走出了城門去,昨天報備的士兵又來找他了,江源眼皮子狠狠的跳了跳,不用想就知道士兵來找他要說什麼了。
他大概清楚了,“該不會是你們昨天反擊沒成功吧?”
那士兵一呆一愣,啞口無言了半天,最後點了點頭。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源無奈的嘆息,這怎麼會反擊不成功呢?他們昨天究竟又幹了些什麼事情,也難怪眼皮一看見他就跳得這麼厲害。
雖然他完全沒想到眼皮跳是因爲昨天的事情本身就透露著詭異,明明已經安分的有將近一個多月的敵對部落,突然間又不安分的起來,要麼就是他們已經休息夠了,不怕死又再來試探。
可即使是如此,短時間之內,部落裡的人再加上大唐士兵,還是很輕鬆就可以反擊的,絕對不會出現一而再再而三失誤的情況。
早知道昨天他就應該先讓士兵去找將軍解決這件事情,而不是讓他獨自一人找人去幫忙。
路上那士兵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說了一遍,江源越聽眉頭擰得越深,他最後停了下來,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媽的!他剛想的那些全部都不對!
對方可不是休息好了,這他媽是給自己找了個大靠山的!
一時間能夠這麼強硬,直接把部落給攻破,並且有意向要繼續把接下來幾個也一同攻打,這強大的實力,對方一定來頭不小。
江源轉身對著那士兵說道:“你現在回去將將軍幾個人找了過來,帶上士兵還有去打聽一下情況,不要這麼貿然過去,我現在去看看。”
他擡起腳步匆忙的往前面跑了過去,當看到那部落的時候還是小小的吃驚了一瞬,幾乎是一片混戰過後的場景,破碎的瓦片,殘缺的木板,零七八落的血跡和只來得及簡單處理的屍體碎片堆在了一起。
不僅有著原本生活在這裡的印第安人,連帶著保護他們的士兵也都一起被弄死,其殘忍程度比他們當初報復那部落的手段還要殘忍,幾乎拼湊不出完整的屍體。
江源越看越生氣,胸口上下劇烈的起伏,他走了過去,目光一寸一寸的掃過,像是要將它深深的刻在了自己的腦海裡。
他深深的呼吸幾下,使自己冷靜了下來,以牙還牙向來是他的宗旨,這羣人不講武德他也沒必要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