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安甯越發難看的臉色,徐浩感覺情況不妙,立馬說道:“薇兒,這裡髒,還是趕快離開吧,這個女子,我會趕快處理好的。。小桃,趕快扶你家小姐回去。”
“小桃,給我看看,地上這女子,死了沒有?”
小桃沒有理會徐浩,而是聽了安寧的吩咐,走進程萌萌,把手放在了她的鼻子旁。“小姐,還有氣息,此女子還沒死。”
“那趕快,扶著她,跟我們回去。”
小桃愣了愣,不過還是照著吩咐,扶起了程萌萌。不過當他們要離開的時候,徐浩卻攔住了她們!
“不可,她你們絕不能帶走!”
“何爲?”安寧直直地盯著徐浩。
徐浩雙手合十支支吾吾的迴應道:“因爲,她是待罪的丫頭。”
“那我向她求情呢,那我向你要了她呢/?”安寧的語氣不容拒絕,今天她是無論如何要帶走她,不然在徐浩的手裡,她是必死無疑。而她最見不得這些殺戮了!
徐浩見安寧如此執意,又見小桃懷裡的程萌萌奄奄一息的快死的樣子,心想:見她這樣子,也是活不了了,既然薇兒執意要帶她走,就隨他吧,不然怕是對自己印象越來越差。
“好,既然薇兒都開口了,那我豈有不同意的道理!”
“小桃,我們走。”安寧聽徐浩答應,也就不再和他廢話,直接和小桃走出了柴房。
徐浩見安寧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憤怒之情油然而生,對著她遠去的背影低喃道:“我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縱然我有多愛你,也決不允許你在我面前如此的放肆!”
把人接到韓府,安寧立馬命人去請大夫。劉氏聽聞,女兒從徐府帶回一個快死的丫頭,甚是擔心,立馬起身去找安寧。
此時安寧和小桃,正爲病牀上的程萌萌擦拭著身體,身體上歷歷可見一條條的鞭痕,血肉模糊,令人觸目驚心。那雪白的毛巾竟也一下子被染紅。
小桃看到這情景,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徐浩如此心狠手辣,日後她家小姐要是真嫁了過去,也一定是會受盡欺凌。想到這裡不經偷偷地留下了眼淚。
安寧發現了小桃的異常,拿出腰間的手帕,輕輕擦拭著其眼角的淚水。“怎麼了?怎麼一下子就哭了?是不是被剛纔的情景嚇到了?”
“嗯。”小桃重重的點了點頭,不過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傻瓜,不哭,不要怕,有小姐我在。”安寧再次擦拭著小桃臉上的淚水,拍了拍她的肩膀。也難怪,她還這麼小,看到如此血腥的一面,自然是會害怕。
“小姐—”小桃突然撲進安寧的懷裡,哭得越發的大聲了。“小姐,徐公子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日後您要是嫁了過去,小桃的真的不敢想象……”
安寧的心猛的一顫,原來小桃哭得這麼大聲,是爲自己擔心。雙手不自覺的摟緊了小桃。“放心,我不會嫁給徐浩的!”死都不會。。。。。最後一句她沒有說出口,或許是說給小桃聽,或許是說給自己聽,安寧的眼裡透著堅定,那掛在腰間的玉佩,緊緊握在了手心裡。……
“薇兒,在嗎?”劉氏已經趕到了門外,見房門緊閉,不經有些擔心,薇兒到底在幹嘛?那從徐府帶回來的丫頭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今天一定得問個清楚。
聽到母親的聲音,安寧趕緊鬆開了小桃。“母親來了,你趕快擦擦眼淚,幫她換套乾淨的衣服。”
“嗯。”小桃邊擦著眼淚邊點了點頭。安寧看了一眼病牀上的程萌萌後,就起身去開門。
打開門,見劉氏一臉擔憂的樣子,安寧知道母親此次前來是爲了什麼事情。“母親,您清進來!”
劉氏握著安寧的手,進了屋子。牀上果然躺著一個陌生的女子,傷痕累累,小桃正爲她換穿著衣服。
劉氏見狀,握緊了安寧的手。“薇兒,聽說此女子是你在徐府強行帶來的,你就不怕徐浩 生氣!”
“娘,您不知道,如果不把她帶回來,她是必死無疑!”
“薇兒,你怎麼這麼不知輕重,你日後可是要嫁進徐家的,爲娘怕你日後的日子不好過……”劉氏說到這,就忍不住落了淚,拿出手帕擦著眼淚。
安寧當然明白母親的心情。但是她也有自己做人的原則。不過見母親爲了自己的事難過,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母親,您不要傷心,這次是薇兒考慮不周,日後定不會再魯莽行事了。”
劉氏聽見,停止了哭泣,放下手帕,緊緊握住了安寧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好,娘知道你做事一向穩重,今日之事已至如此,爲娘也不便多說。”
“謝謝母親。”
“小姐,陳大夫來了。”說話間門外傳來小翠的聲音,劉氏聽聞也打算離去。“既然大夫來了,就好好替她瞧瞧,不然你這心裡肯定不舒坦。娘也不打擾你們了,先走了。”
“母親我送你。”
安寧扶著劉氏到了房門外。
“夫人好。”
“小翠,你先帶著大夫進去吧。”
“是!”
“薇兒,你也進去吧。爲娘自己回去就可以。”
“那,母親,薇兒進去了。”
見母親點頭,安寧進了屋,關上了房門。大夫正爲程萌萌把脈。
“大夫如何,她還有救嗎?”
“這位姑娘看上去,傷的很嚴重,不過都是些皮外傷。不過身體似乎有些虛脫,應該是長期未進食的關係,只要細心調養就沒事。”
“謝謝大夫了。小翠,你帶大夫去賬房支銀子。”
“是,小姐。”
“謝謝,小姐。”
“小桃,你趕快去廚房準備點吃的。”
“好的小姐,小桃馬上就去。”
一切吩咐完後,安寧也算鬆了一口氣,既然她把人救了回來,自是沒有讓她死的道理!
走至窗前,打開了窗門,頓時一股寒風吹得她生疼,她卻絲毫沒有關窗戶的意思。後窗外是一片湖水,北風呼呼,湖面掀起一陣波瀾,而安寧的心也如這湖面般不再平靜,雙手不自覺握緊了那腰間的玉佩。他離開烏鎮已經兩天了,是否一切都安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