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粥碗落掉落在地,安寧的話著實讓程萌萌興奮了一把,這多日所受的屈辱,如今終於聽到了令他再熟悉不過的名字。再次興奮地握住了她的手,迫切的問道:“難道,難道你認識他?快告訴我,他在哪裡?”
果然他們認識?那她是千里迢迢,來這裡尋找他了?怎麼又會落入徐浩的手中?
“他已經(jīng)走了。”安寧淡淡的說道,眼裡卻透著淡淡的憂傷。
程萌萌也並未察覺這眼裡的憂傷,繼續(xù)追問?!澳阏f他已經(jīng)走了,是回北平了嗎?”
“嗯。”安寧點了點頭。程萌萌聽聞,立刻鬆開了安寧的手,衝向房門外。
“小姐,再拜託你一件事,馬上給我備馬,我要趕回北平去!”
從烏鎮(zhèn)趕去北平,就算不眠不休快馬加鞭也得五天。冷若寒這一路,基本沒怎麼休息,不知跑死了多少馬。
初冬的北平已經(jīng)下起了大雪,經(jīng)過一夜的爆發(fā),地面上以及房頂上都積起了厚厚的雪,白茫茫的的一片,整個世界猶如一個大冰箱。
寒風習習,冷帥府的兩個士兵站了一夜的崗,已經(jīng)凍得面色鐵青,,蜷縮著身體凍得瑟瑟發(fā)抖,他們就想著早點換班回家喝杯熱酒,暖暖的睡個覺。
“噠噠噠……”傳來一陣陣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漸漸地馬蹄聲消失,只聽到“籲”的一聲。兩士兵不約而同的望向聲源初,這麼冷的天氣,大清早的會是誰?
“是,是少帥?!逼渲幸粋€士兵認出了冷若寒,冷若寒幾乎不眠不休的花了五天時間終於趕到了北平,不過此時的他體力已經(jīng)完全透支,他是完全憑著意念纔到。
“少帥,您,您終於回來了。”兩士兵,急忙跑到馬前,對著冷若寒諂媚的笑著。此時的冷寒,拉著繮繩,身體如僵硬般,他感到一陣陣的暈眩感向他襲來,定神看了看門扁上那醒目的“冷帥府”,嘴角牽起一抹笑容。他終於到了,薇兒,你等我,你等我!
“少帥,少帥,你怎麼了,你醒一醒……”士兵扶起突然從馬上倒下來的冷若寒,擡進了府門。“快來人啊,少帥回來了,快去請大夫?!边@一嚷嚷,原本還冷冷清清的的少帥府,頓時熱鬧了起來。大家都爲冷若寒的安危擔憂,大帥病危,少帥又生死未卜,這是極其影響軍心的,如今看到他歸來,心中的大石也落了一半,只是看到他昏倒,還是不免有些擔心。
少帥房裡,大夫正爲他診斷。
“大夫,你看,少帥的病怎麼樣,有無大礙。”說話的正是冷若寒的左右手崔文,名義上爲上下關(guān)係,私下卻是以兄弟相稱,冷若寒對他極其的看重。冷若寒的遲遲未歸,崔文是心急如焚,好幾次想去尋找,但是他深知不能離開,他得替冷若寒穩(wěn)住軍心。如今看著牀上臉色蒼白的冷若寒,即是高興,又是擔憂……
“大夫,到底要不要緊?”見大夫沒回話,崔文繼續(xù)問道。
“哎!”大夫,突然站起了身,嘆著氣,搖著頭?!安缓?,不好!”
這讓崔文,更加的擔心,一把抓住了大夫的雙臂?!澳憧煺f,到底是怎麼不好,爲什麼一直高燒未退?”
“這位將軍,您先放手,疼疼?!?
見大夫一臉痛苦的表情,崔文甩開了手,“那你快說,到底什麼情況?”
大夫抓著被抓疼的手臂,顫顫的答道:“少帥的之前中過槍,身體還未痊癒,這幾日又拼死趕路,身體已經(jīng)完全虛脫,恐怕……”
“恐怕什麼?”崔文雙眼一瞪,那大夫,害怕的連連後退,嚥了咽口水,繼續(xù)說道:“要是再不再退燒,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你說什麼?”崔文拔槍,頂住了大夫的腦袋?!叭绻阒尾缓蒙賻浀牟。易屇闩阍幔 ?
“我盡力,我一定盡力?!贝蠓蛑Z諾道。
“那好,你現(xiàn)在馬上去開藥,無論如果都要治好少帥?!贝尬姆畔铝藰?,轉(zhuǎn)身去看冷若寒。大夫已經(jīng)被嚇得冷寒直冒,用袖子偷偷擦拭著臉上的汗珠。這大夫也不是那麼好當?shù)?,一不小心就會丟了這條命。
“那,那將軍,我先去配藥了。”
崔文一揮手,那大夫像逃難似的,迅速離開了房間。
門外的黑影一閃而過,不過並未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
副都統(tǒng)府前,一個園丁打扮的男子,張望著四周,確定四下無可疑人物後,走進了副都統(tǒng)府。奇怪的是,守衛(wèi)的幾個士兵竟無人阻攔,似乎那人在副都統(tǒng)府經(jīng)常自由的出入。
那人暢通無阻,直接到了後院,走進了一間看上去比較隱秘的房間裡。
屋裡的光線有些暗,隱隱約約看到有一男子,背對著門,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那男子轉(zhuǎn)過了身,烏黑的眼眸裡卻透著一股陰寒之氣,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說,你發(fā)信號過來,大帥府是否出了大事?”男子冷冷的問道。
“回副都統(tǒng),冷少帥回來了。”
“什麼?”鄭軍握緊雙拳,骨頭髮出咯咯的聲音,眼裡滿是怒氣?!八粵]死,那些飯桶當真沒有殺死他!”鄭軍已經(jīng)籌謀多年,收買人心,就等著有朝一日時機成熟,奪得大權(quán)。如今好不容易冷虎病重,只要除去冷若寒,這大帥的位子自然是他的囊中之物,這個絕好的機會,他是無論如何不會錯過。但是那羣飯桶竟然辦事不利。“真是可惡至極,可恨之極。”怒拍桌子,桌子頓時出現(xiàn)了一道裂痕,茶杯被震落在地,碎了一地!
暗黑下,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只感覺屋裡有股陰森森的感覺,那報信的男子,下意識的往門後退後了幾步,戰(zhàn)戰(zhàn)兢兢。
“副都統(tǒng),不必擔心,少帥雖說是回來了,但是因連日趕路,身體虛脫,如今高燒不退,大夫說,要是這燒再不退,就會有性命之憂?!?
“那就讓他死!”鄭軍,做了一個殺的手勢。
“小的明白了,那小的告退了,不然怕被人起疑?!?
“那,你下去吧?!?
一揮手,那人退了。鄭軍那明亮的眼眸,漸漸黯淡了一下來,嘴角浮現(xiàn)一抹邪惡的笑容,隨之出現(xiàn)的那陣陣恐怖的奸笑聲,令人毛骨悚然。
“冷若寒啊,冷若寒,這次我一定要讓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