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老鴇便叫了她貼身的丫鬟小玉前來。
安寧早已經是起牀梳洗了一番,未飾粉黛,卻也是清新脫俗之貌。此時她正悠閒地喝著茶。對於小玉的到來倒也是不感到意外,甚至她正是等著她而來。
“姑娘是媽媽派來教我規矩的吧?”安寧起身走向小玉。小玉先是一愣,隨即恢復了從容的面貌,對著安寧微微一笑。“教規矩不敢說,只是來跟寧姑娘說說這奪花魁的細節,寧姑娘心裡也好有個準備。”
“姑娘請坐著與我細說。”安寧上前熱情的牽住了小玉的手,一同而坐。小玉頗感震驚,看著身旁的美人,暗道:這姑娘倒是十分的性情。
“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姑娘可叫我小玉。”
“那玉姑娘先喝杯茶。”說話間,安寧早已倒了一杯茶水遞向小玉。小玉微笑著接過了茶杯,抿了一抿,道:“寧姑娘既然要去選花魁,不知這花名是否有想好?”
安寧沉思了一會道:“那不知樓裡是否已有蓮花?”
小玉搖了搖頭。安寧笑著繼續道:“那我就叫蓮花如何?”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蓮花,此時用在賣藝不賣身的安寧身上倒也是十分的貼切。
小玉點了點頭,便也是十分的贊同。
安寧抿了一口茶水後繼續道:“那就請玉姑娘與我說說這選花魁的細節吧,”
聽聞,小玉緩緩開口道:“這選花魁在咱們北平一年一次都會有,而這花魁卻只有一位,便是這第一花魁。往年各個樓裡的姑娘都會爲了這花魁爭的頭破血流,今年也是不會例外的……”小玉見安寧聽得是十分的認真,想必她是勢必要奪了這第一花魁之位。
“這選花魁也並非是每個姑娘都可以參加的。而是各個樓裡選出最出色的兩名姑娘參加。而這花魁不單單是樣貌美麗就可以,還得有過人的才藝才行。第一關便是民衆投票。前十名的姑娘才能進入下一關。而第二關考的便是學識。這花魁可不是擺擺的花瓶,學識修養也很是重要。要是過了這一關便是壓軸的才藝表演了。到時候各位姑娘就會傾盡所有,拼個你死我活。”
小玉一口氣說完,自覺口乾舌燥,一口氣便把杯中的水喝完。安寧拿過茶壺又幫她續上。“謝謝蓮花姑娘。”小玉自也是十分的乖巧伶俐,這剛一出爐的花名便也是叫上了。
安寧微微一笑,剛纔聽小玉說起那三關的時候,她在心中就暗想,這選花魁倒也是嚴厲。在青樓致中學選出這樣的人著實也是難得。
見安寧若有所思,小玉道:“連花姑娘是否還有不懂得地方可問我。
知已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安寧眸光一閃緩緩而道:“那玉姑娘可否跟我講講往來那些姑娘的實力,讓我心中也有個數。”
“這個自是當然,蓮花姑娘不問,我便也要說了。”
安寧點了點頭,表示願聞其詳。
小玉又喝了口水,把各家姑娘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