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張沙在棺材鋪裡面能看到窗戶外面發生的一舉一動,這個身著一身壽衣的打更人,正在棺材鋪的外面背對著張沙他們跪著,正在旁邊磕頭的時候,在一邊不知道在嘴裡面唸了什麼,張沙不是這裡的當地人,根本就聽不懂他們當地的方言,但是也能猜出來個大概,這個詭異的老頭可能正在進行著某種儀式,估計是在祭奠這什麼人吧。
老頭嘴裡振振有詞的唸了幾聲,就從自己的壽衣口袋中拿出來了好像是算命的卦籤,把那個東西用雙手使勁的搖了搖,之後就往地上一扔,好像就是在求籤一樣,他往地下擲了一次,彎下腰撿起來之後看了看結果,又在地下叩了好幾個頭。
拿起來再重新擲了一下子,張沙看到那個頭髮白花花的老頭看完那個籤之後,臉色突然一下子就大變了,竟然生氣的把擲的那個籤,給狠狠的用力撅斷,相比大概是在求著一些什麼,可是最後看起來求得的結果肯定也和他預想的很不一樣,孟天在張沙的旁邊目睹了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孟天對這種事情一向是不相信的,但是看到眼前的這個打更老人表現的如此虔誠的樣子,心裡不免有些擔心,這些人非常講究這一套非常老舊的東西,如果那些求籤的結果不祥,估計這個全身上下散發著詭異氣氛的老頭,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出解決的最好方法,這半夜三更的,竟然會有人來到這頻發怪事的鬼巷,事情絕對沒有他們想的那麼簡單。
那個老頭眼看著馬上就要拿起燈籠和那把棒槌走了,可是讓誰都沒有想到的是,賴鴻運這小子受到這樣的驚嚇已經不勘重負了,他和張沙兩個人都坐在窗前搭起來的兩塊木板子上,別看那兩塊木頭板子看著挺厚實的,但是肯定是禁不起張沙和賴鴻運兩個人壓得。
以我認爲的話,即使是再來兩塊也未必能不讓他們兩個給做壞了,在他們兩個加起來將近有三百斤的體重壓上,兩塊木頭板子馬上發出一聲咯吱,似乎立刻就要斷裂,但是大家也都顧不了這麼多,忙去看看外邊的那個老爺子會不會發現他們,如果被那個老頭髮現鬼巷裡有活人的話,會發生的事情會怎麼樣相比誰都不會這樣。
可是那個老頭好像就是壓根就沒聽到一樣,拿起了地上放著的紙糊燈籠還有棒槌,之後就好像若無其事的離開了這裡,臨走之前他還把頭轉了過來,衝著孟天他們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孟天看到他的那張臉立馬就驚呆了,半張臉都是血肉模糊的,而且還沒有眼睛。
孟天看到之後整個人都變得比較木納了,誰看到這樣的人不會害怕啊,不,他弄不好根本就不是人,是什麼大家心裡都應該很清楚,我也就不在這裡繼續說下去了,老頭用手把自己的腦袋給擰正了,沒看過的人肯定是一點都接受不了的,他挺著自己的整個身子好像慢慢的像我們的窗子這邊走來。
我一看就急了,就如火上房那樣的急迫,還不知道對方是神是鬼,要是他突然撲過來的話該怎麼辦呢,現在正是深夜,自己的身上和他們的身上,根本沒有任何一件像手電一樣的的照明設備,而且手中現在還沒有利器在手,一旦和那個人不人的怪物打起來的話,可就真的是生死難料啊。
孟天看到張沙他們兩個人的木板馬上就要斷裂了,直接用了一個打滾翻過去,一把就抓住了張沙和賴鴻運一人一條大腿,孟天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拽扯了幾下,只有張沙可以動換,就把他先給扶了下來,就發現張沙的手臂被牆壁給擦傷了,流出來了一些鮮紅的血液,可是讓孟天萬萬想不到的是。
他卻發現那賴鴻運,還是死死的待在木板上紋絲不動,原來他是被木板上的釘子給勾住了褲子,而且他身上穿的還是一件羊毛的大氅,不僅不方便行動,而且還很阻礙賴鴻運的逃脫,賴鴻運也因爲這樣的話,力氣只能用上一半,根本就施展不開身手。
孟天一看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這個賴鴻運他肯定得完蛋,自己也在一時間內,也想不到比較好的辦法,一著急的就抓耳撓腮起來,就拿起了旁邊的一根不長不粗的繩子。
就馬上撲到了離賴鴻運身邊最近的地方,一把就把那個繩子套在了他的腰上,這樣的話,即使在一會木板不穩定的情況下,繩子穩定住了他的腰部,這麼多人加起來,都可以隨便搭一把手,一使勁都可以把他給拉上來。
沒想到剛一會的工夫,這個木頭板子已經到了臨界點,即使沒人再壓上去,這個木板也堅持不下去了,就在這個時候,賴鴻運所在的那兩塊木板,嘎嘣一聲整個就塌了,才一小會的工夫,賴鴻運就隨著大量的木片還有木屑。
一起從上邊掉了下來,這個地板是木頭做的,孟天也是剛剛纔發現,賴鴻運把那個地板給砸了一個大大的窟窿,幸好那根繩子還比較結實,這好幾個人一起給緊緊的拉住了,不然的話賴鴻運這小子就直接掉下去給活活的摔死了。
賴鴻運這一下子摔得可真是夠戧,他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心裡不由的苦笑,自己剛纔掉了下來,現在反倒沒什麼大事,而且還沒有被摔死,真的得慶幸自己福大命大了,這個時候,就聽見那孟天衝著下面喊道:“賴鴻運,你沒事吧!”
賴鴻運說:“沒事,暫時還死不了呢?!贝藭r的孟天他們都跑到了賴鴻運身邊,看到他只是受了傷,都慢慢的鬆了一口氣,張沙和孟天從一旁走了過來,其他的人急忙從一旁讓開,張沙看到賴鴻運只不過是受了一點皮外傷,不過這新傷加舊傷,也夠賴鴻運受的了。
心說這可好,還以爲賴鴻運今天在劫難逃了呢,沒想到這小子竟然福大命大的,現在反而挺了過來,張沙和別的人都爲賴鴻運,撿了一條小命而感到高興,張沙在這個時候一驚,忙問:“八叔,剛纔的那個打更人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張沙也開始皺緊了眉頭,驚訝道:“我也不知道啊,剛纔還站在窗戶前面的,我剛從那個木板上下來,之後我就一直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沒的,你沒看見嗎?”
孟天搖搖頭說:“剛纔賴鴻運掉下來的時候,情況實在是太混亂,我也沒太注意,不過那個老頭肯定不是人,這肯定不是幻覺,有時候人的眼睛能騙人,但是人的內心是不能騙人的,是非常實在的東西,那個老頭不可能憑空消失掉,肯定是剛纔趁我們不注意,又偷偷的逃跑了?!?
這話一出來,只見張沙被嚇得臉色一白,忙往賴鴻運身邊看去,可惜的是他的身子下面除了木板上掉落的木片以外,什麼東西都沒有,孟天說:“可能我們剛纔從頭到尾看到的根本就不是人,它有可能是鬼,咱們人多陽氣重,它還來不及下手,不過還有可能留在咱們的附近,還有任何一個角落之中。”
張沙點了點頭,覺得孟天說的十分有道理,說:“但是咱們也不敢保證那個老頭,百分之百的是個鬼,如果是人的話,也不知道他半夜來到這鬼巷的街頭,到底懷揣著一些什麼樣的企圖,我看即使現在沒有什麼事情,咱們還是要多加小心一些爲好?!?
等第二天的早晨天亮了,張沙讓他手下的兵,各自查看了一下四周,因爲自從晚上發生了那麼邪門的一件事情,這些人的人心都比較渙散了,這次茅一清苦苦準備抓捕殭屍的計劃。
就因爲發生了這麼一檔子邪門的破事,給活活的泡湯了,昨天晚上也沒看到鬼巷裡面出現殭屍,不過在那天晚上好像多了很多具神秘的白骨,那瘦骨嶙峋的白骨,基本上都已經腐爛得只剩下個形狀。
看這鬼巷的建造規模結構,應該是在很久以前才建造的,這裡的房子還比較古老,村子中有很多的房子,鬼巷的房子空間很大,以前看似這裡的人生活的應該很富足。
可是讓很多人絞盡腦汁都不能明白的是,這個村子裡面究竟以前經歷過什麼,經歷過什麼樣的事情纔會造成了這個村子,經歷了慘不忍睹的滅頂之災,現在的福壽村纔會變成滿目瘡痍的的這般模樣。
此時此刻的賴鴻運是實在是傷的太重了,所以還是需要送往最好的大醫院,對賴鴻運進行有效的醫治,現在外面還有一輛轎車,還有一定的續航能力,現在只能多派幾個人。
讓他們開車帶著賴鴻運去醫院,因爲時間緊迫,所以張沙派了五哥士兵互送賴鴻運去醫院,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張沙也慢慢的鬆了一大口氣。
張沙和茅一清還有孟天仔細的商量一番之後,覺得現在大家都加起來,咱們現在一共剩下來了八個人,分別是茅叔、茅靈、八叔、孟天、還有四個士兵,現在棺材鋪是不能待了,就連鬼巷也都是不待著爲妙,說不定現在有一雙可怕的眼睛正在暗地裡盯著他們一樣。
茅一清聽了直搖頭,說:“我其實也萬萬都沒想到昨天會出那樣的事情,但是昨天所發生的情況,實在是太不符合情理了——一個半張臉都血肉模糊的人,照理說最起碼現在早就應該死了,而且還得是一具白骨,又怎麼變成的打更人呢?!?
孟天問:“那有沒有可能是有什麼人把咱們給盯上了呢,在咱們面前裝神弄鬼的,暗中盯著我們?!?
張沙回答道:“這種情況也是不能隨便排除的,不管有沒有,咱們還是要進去那個地道看一看,就算死也要死的其所,我其實早就發現不對勁了,你們覺得呢?”
大家都點了點頭,都同意進入那個地道看一看究竟,然後大家都全副武裝,準備前往那個吸引著他們的,充滿著驚險萬分的地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