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唯剛一走進三叔的盤口之中,一個人就在暗中裡將他拉到一個小巷子裡。不用猜,此人定然是吳邪,這傢伙看起來處境的確不是很妙。
“小三爺,您這行事怎麼鬼鬼祟祟的,再不濟那些老傢伙還能爲難你不成?”
巷子裡,風唯壓低聲音詢問吳邪,見風唯認出自己,吳邪也不再隱瞞,將兜帽取下,露出一張有些憔悴地臉,這和前些日子那個意氣風發(fā)的少年,完全就是兩個人。
“事情我都算到了,唉,天命已定,這事怪不得你們。”
“可就是因爲我們不小心,小哥胖子,還有……戚靈都困在了張家古樓裡。”
“什麼!戚靈也在其中?”
風唯有些發(fā)愣,是自己聽錯了還是吳邪說錯了,戚靈爲什麼會跟著他們進入張家古樓裡?她又沒有什麼長生要尋。
“是的,當初你走之後,我們原本勸她先回去,等有你的消息之後,再通知她。不過她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作出決定,我們也攔不住。”
“那她有沒有帶戚家的保鏢,像之前那四個人一樣的?”
戚靈是跟著自己出來的,要是在外面出了什麼事,他肯定難辭其咎。原本還有些淡定地風唯,此時心裡也有些焦急起來。
“事不宜遲,咱們早點出發(fā)吧,遲則生變。張家古樓裡太過於神秘,誰知道他們現(xiàn)在情況如何。”
風唯催促起吳邪,然而他卻搖了搖頭:“三叔盤口現(xiàn)在要是我離開,潘子一個人肯定搞不定,以那些老傢伙的狡猾程度,吃了潘子都夠了。”
吳邪這倒是沒有說錯,在三叔盤口裡做生意的那幾個,哪一個是好糊弄的主?吳邪這個名義上的盤口負責人離開,那些人肯定會找機會徹底佔了這裡。
“那你找個名義把三叔盤口上的龍頭老大召集在一起,我?guī)湍憬鉀Q了他們,再然後,我們去救人。”
風唯語速飛快,他現(xiàn)在唯一擔心的是戚靈的安危,要知道小哥和胖子的命運是註定的,他們幾乎不會有任何的意外情況發(fā)生,而戚靈就不一樣了,她的命運,就算是風唯也無法說得準。
吳邪按照風唯的意思,讓潘子將原來三叔盤口中的各個堂主,全都約到了一家名爲遠望樓裡,說是要和他們談談有關於三爺盤口未來話事人的事情。
那些堂主們聽到風唯潘子這話,一個個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當天中午,一共七個堂口的堂主,全部來到了遠望樓一號包廂之中。
“潘子,小三爺叫我們來,自己人呢?該不會是在耍我們幾個叔伯吧?”
“就是,小潘你老實和我們說,三爺?shù)降咨夏膬喝チ耍瑒e他老人家當個甩手掌櫃,讓小三爺那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孩子來當這個家。”
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這時候,包廂的房門開了,吳邪以及風唯一前一後走了進來,若是放在平時,風唯還有興致和這些白眼狼周旋一二,不過現(xiàn)在,他懶得和這些傢伙廢話。
吳邪入座之後,風唯就站在他身後,一張俊臉生寒,眼神之中帶著濃郁的殺氣。
“喲,小三爺您來了?這位小哥有些陌生啊,怎麼不是啞巴張了?”
“我沒時間和諸位廢話,今天叫你們來,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決定我三叔盤口未來的話事人。作爲三叔的親侄子,我本應該替我三叔管理。但因爲,我經(jīng)常會有事不在,所以我覺得,盤口需要一個話事人。”
“對咯!小三爺不愧是三爺?shù)闹蹲樱鍪虑榫褪橇嗟们澹f,這個話事人咱們該怎麼評選?”
這七個堂主眼中都帶著精光,這盤口話事人的油水可不是一個堂主可以比擬的。
“從今天開始,三叔盤口就由潘子管理,你們都得聽他的命令,如果幾位堂主覺得不妥,可以退出這個盤口,我們重新找個能勝任的人來當堂主。”
吳邪因爲有風唯在身後,所以說話的時候,底氣也足了不少。
“小三爺……”
“我今天沒有什麼耐心,給你們十秒鐘時間決定,要麼聽話,要麼滾蛋,若有二心,今天這頓就是你們的斷頭飯。”
風唯直接將伏羲劍立在桌子上,一雙眸子如同鷹隼之瞳,凌厲且?guī)е鴼狻?
不過這些堂主都是走過生死的,哪裡會害怕風唯這看起來是個毛頭小子的威脅?
“小子,你再說一句話,我就把你舌頭割了。”
其中一名堂主直接瞪著風唯,惡狠狠地威脅起來。但下一刻,隨著風唯手指一點,一道火球瞬間落在對方身上,隨後那人整個人都開始燃燒起來,痛苦的哀嚎聲響徹整個包廂。
在進來的時候,風唯已經(jīng)將一張消聲符貼在了包廂門上,無論裡面有什麼聲音,外面的人也都聽不到,除非這裡有人比他實力高。
說來也奇怪,那名著火的堂主,雖然身上燃燒著火焰,但是他周圍的一切東西都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包括他坐的凳子,都沒有任何的灼燒痕跡。
隨著火勢越來越大,那人的慘叫聲也越來越小,十秒之後,那人直接化作一堆焦灰,落在椅子還有地上。
“潘子,去把陳堂主落下的那些灰打掃乾淨了,別擾了其他堂主的用餐興致。”
“好的小三爺!”
潘子驚歎於風唯的術法,但對方是自己人,他做事的膽氣也足了許多。
“各位堂主還有誰對我的決定有意見的?若是沒有,各位隨便點菜,這頓飯,我來請。”
吳邪一隻手搭在桌子上,剛纔陳堂主死亡的瞬間,他的心態(tài)也發(fā)生了不小的變化,這些人都是他三叔的養(yǎng)的狗,如今主人不在家,這些狗就想要當家,他這個新主人,若是膽怯於這些人,那隻能被狗欺負到頭上。
他爺爺從前有過一句養(yǎng)狗金句:老子養(yǎng)的狗,聽老子的話,有肉吃,不聽老子的話那就不是老子的狗,那就該被其他的狗吃!
如今這句話,同樣適用於現(xiàn)在的情況,他,是狗五爺唯一的孫子,豈能墜了他老人家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