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的阿房宮遺此,現(xiàn)在已經沒有遊客,靜得可怕,不遠處的山若隱若現(xiàn)的在夜色朦朧裡讓人感覺很是神秘,時不時的傳來幾聲尖叫,張爲明知道這是夜鳥在叫,在茅山這樣的鳥比這裡還多,但空曠的大西北里還參夾著幾聲狼叫,那聲音好像是一種神秘的暗號,但細聽有幾分恐怖瀰漫在這深夜無人的廣場下,讓人膽戰(zhàn)心驚。
看守這裡的人已經早就睡覺了,門前的一隻黑色的狗看見張爲明走過來,低鳴了幾聲,被張爲明啪打著自己的大腿嚇跑了,這裡的狗膽子到是真小,要是在茅山,狗在夜晚是很兇的,一有陌生人便叫個不停,可這裡的狗怎麼見人就跑。狗是通靈的的畜生,見多了那東西可能就像人一樣,見怪不怪了,所以深夜了來個把人,這裡的狗都是司空見慣,就沒有必要叫幾聲的習慣。
正當張爲明想著這裡的狗時,不遠處的山包裡傳來幾聲叮叮的響音,像是金屬碰撞發(fā)出的,張爲明不免心情緊張起來,莫非像白天那老頭說的一樣,這裡經常鬧鬼嗎,他不信。
張爲明沿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慢慢的在夜色的掩護下摸索過去。他忐忑著,但終究是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有點刺激,也有幾分害怕,鬼怪他是見過不少,但是還沒有見到時,心裡不免有些緊張,有個名人說得好“人之所以恐懼,是因爲沒有完全瞭解”?,F(xiàn)在張爲明的心情就是這樣。在他過去的目的地,是有什麼,他發(fā)揮著自己的想象,還是沒有一條想象能讓他徹底信服。
此時張爲明已經能聽到腳步聲,和一些雜亂的碰撞聲,他小心翼翼的匍匐前進,深怕一不小心就滅頂之災,張爲明平時是個馬大哈,但一到關鍵時候,他從來不敢馬虎,不這樣隨時都會坑自己。
張爲明爬在草叢裡,望見一道弱小的光亮,難道這就是鬼火,但他也是見過鬼火的人,這道光跟本不是鬼火,鬼火是綠光,但這光亮發(fā)出微弱的透明,一點沒有綠色光亮。
張爲明想繼續(xù)看得清楚些,他又匍匐前進幾米,這一回他看清楚了,兩大中年男子,跪在地上,好像在掏什麼東西,他們並沒有交流,這一切都是在無聲中進行,看得張爲明也不知道何時是個頭,不一會兒,一箇中年男子起身,拉出一根很長的木棒,在微弱的光亮反射下,他看得清楚是一把洛陽鏟。
莫非這幫人是盜墓賊,得來全不費工夫,昨天還在想去哪裡找張蕭天要找的到盜墓賊,現(xiàn)在竟然有兩個送上門,盜墓賊都是互相認識的,但凡幹這行當?shù)娜?,如果沒有點人際關係,得來的東西也不知道價錢,更是找不到銷路,古董這東西不像賣菜,人人能買,還得看買主,並且賣出去的東西還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張爲明心想要是通過這兩個盜墓賊找到張蕭天要找的人就是最好不過了,並且還能參這些小打小鬧的盜墓活動,到時給他們一網打盡,這讓他有一絲絲興奮。
但是現(xiàn)在苦於沒有機會,張爲明只好爬在原地不動行找著機會,在入夜的下半夜,張爲明感覺有點冷,再加上他現(xiàn)在是爬在地上,地上的冷氣不停的往身上侵襲,讓他感覺自己好像是被凍住了一樣,鼻子流下了兩道清鼻涕,自己好像是有點小感冒了。
這時候,張爲明看到不遠處五米外的中年男人興奮的拿出洛陽鏟,小聲的嘀咕“你看好深的硃砂,下面一定有料”,在也旁的張爲明也跟著興奮起來,好像是自己挖到一樣,但他還是剋制了自己想笑的衝動,在哪裡像一隻狼一樣,睜大兩隻藍色的眼睛,在夜幕的深處,死死的盯著這兩個盜墓賊,深怕機會一旦錯過。
好傢伙這兩個盜墓賊很是專業(yè),那出了包裡的**和**,然後搗鼓了幾下,點火放到剛纔用洛陽鏟挖過的小洞,一下子地下傳出輕微的顫動,聲音好像是拍手掌一樣,張爲明想著是什麼**啊,還能悶炸。這兩盜墓賊還真是有點技術含量在裡面,不一會兒,一箇中年男子下到裡面,一個還在洞口張望著,一邊小聲的往洞口下叫喚“有東西嗎,有東西嗎”,但是張爲明聽不見,沒有人迴應上面的中年男子。
就在張爲明無限的假想,那中年男子在墓下面的情節(jié)時,下面?zhèn)鞒鲆宦晳K叫,歇斯底里的,在夜色朦朧的野外格外的清晰。讓他的一身雞皮疙瘩起來,剛纔的寒冷變成了哆嗦。
在外面放哨的男子,一下子不知所措,朝洞口又是叫了幾聲“哥,下面怎麼樣”。
裡面的人沒有迴應他,只有他的迴音在洞口上“ 樣...樣...”。
讓人有些擔心下去裡面的中年男子的安全。張爲明想這次機會到了,但他現(xiàn)在還是不能出去,現(xiàn)在出去反讓盜墓賊起疑心,等他絕望時在過去,人只有在絕望時你伸出手去,他才能記住你,要不然還以爲你來搶他的那點東西,還會鬧出點生命安全,那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沒有過多久,在外面的中年男人又開始喊叫著下去墓裡的人,但是依舊沒有聽到任何回答他的聲音,張爲明看到洞口冒出一股青煙,遮住了中年男子的手電筒亮光,像是霧霾天開汽車燈一樣,只感覺霧裡的人不停的咳嗽,好像在掙扎著一隻大手??人月曇彩窃絹碓饺?,張爲明看到機會來了,從草叢裡一個箭步衝出,用旁邊的洛陽鏟把霧霾裡的中年男子給戳出來。
那人倒地氣喘吁吁,手電筒在一旁掉地亮著,亮光照正好照在倒地的中年男子,在微弱的光線下,張爲明還是看出來,這個中年男子一臉發(fā)紫,像是中毒一樣,張爲明把旁邊的礦泉水打開遞給了倒地的男子,男子也不拒絕,一口氣喝了大半瓶。
那人半死不活的說了聲“謝謝,快救我哥哥”。
這時的張爲明纔想起下面還有個人沒有出來,看這青煙是有毒的,他拿起了剛纔沒有喝完的礦泉水,脫掉自己裡面的背心,用水淋起來,包住了自己的鼻子和嘴巴,順著繩子滑到下面。
裡面完全是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電筒的光亮實在是太弱,還有這煙也是太濃了,嗆得他眼淚嘩嘩啦啦的流出來,到了下面彷彿一間寬敞的地窖,但是不知道有多寬,張爲明也不敢想多少。還是想先救人上去再說,生命大於天。他沿這霧氣傳來的方向走過去,地上的水淹過他的腳面,水進到了他新買的耐克運動鞋,冰冷的水像是刀片一樣刺痛他每跟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