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瘦的跟猴子一樣的人彷彿看出了秦卿的疑惑,“是雲(yún)城護城河。”
好嘛!說話幹什麼大喘氣,嚇得她,他都以爲是京城胡成河還有鱷魚,本來還想著等跑出去看一看的。
“那個,諸位大哥!你聽我給你們狡辯!啊呸,解釋。”秦卿突然有些痛恨自己的嘴,一到了關鍵時刻就掉鏈子。
事到如今,秦卿現(xiàn)在有些想那個兇神惡煞的隊長了,早知道自己就不偷偷跑出來了,自己萬一哪兒交代的不對勁,這羣兇神惡煞的歹徒,會不會就真的將它丟去云云成河喂鱷魚,那到時候,二哥他們都該怎麼辦啊?
秦卿低下了垂頭喪氣的小腦袋,害。
沒成想自己比大哥先走,真對不起秦年,還沒有和秦年和好,他就要比秦年先行一步,還有安安,安安還等著他回去抱著安安睡覺,陶也和溫嵐他們也都還需要自己,沒成想今天她便就要交代在此,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劉虎眼睜睜的看著秦卿從一開始的興高采烈變得垂頭喪氣,這小妮子還挺好玩兒,自己還沒有說些什麼,就已經(jīng)先垂頭喪氣了,有意思,有意思,實在有意思的緊。
“你只要說出你是幹什麼的,我就幫你走,怎麼樣?”聽到劉虎所說的話 ,秦卿的小腦袋瓜又一下子支了起來。
想了想,剛要開口怎麼措辭說,房門突然被人用力踹開,紅外線燈瞬間聚集在劉虎等人的腦門上。
秦卿眼淚汪汪的看著保安隊隊長,終於來救他了,實在是太不容易了,自己終於可以得救了。
畫風一轉,劉虎等人被綁在椅子上,秦卿則是站在保安隊隊長前面狐假虎威。
“快說!你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爲什麼勾搭請假!爲什麼又要陷害我大哥!”
劉虎有些欲哭無淚,他哪裡知道這小妮子大哥是誰,只是看他身後的這保安隊,配備的全是最先進的武器,便曉得他們這次當錯人了,栽了陷阱裡頭。
“敢問,敢問這位女俠的大哥是誰?”瘦的跟猴子的人小心翼翼的問著。
“我大哥是秦年。”
“秦年,那你……那!那你是秦卿!”劉虎有些驚訝的說道。
秦卿點了點頭,怎麼他的名字是這麼可怕嗎,怎麼一提起來,他們都跟見了鬼似的。
劉虎這邊則是不停的心裡在思索,“秦卿是何須人物,當今執(zhí)行官夫人!沒成想自己就栽在了這兒!也不虧!”
劉虎想了想,霸氣的將頭一擰,“只要你肯放了了我這幫弟兄,在善待我在醫(yī)院中的母親,我便交由你處置!”
“大哥!”
“大哥!”
“大哥!”
聽著這此起彼伏聲的大哥,劉虎不由得心想,他此生最得意的便是交了這一幫弟兄,因爲他被椅子綁著,沒有辦法大幅度的轉身,值得微微回頭“咱們!來世再做弟兄!”
“大哥!”
“大哥!”
秦卿被喊的有些頭疼,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開口道“怎麼?你們是在這兒給我上演葫蘆娃救爺爺嗎?”怎麼這徐虎演技這麼厲害,還演出了慷慨就義的感覺。
自己又不是窮兇極惡之輩,又不會隨隨便便的殺人,至於嗎?
難不成真是自己這張臉長的太兇了?秦卿摸了摸臉。
劉虎有些不可思議的望向秦卿,剛纔他都這樣嚇唬他了,他現(xiàn)在不應該殺了他以泄她的憤怒嗎?而且他劉虎,能死在執(zhí)行官夫人手裡,他很知足。
到了黃泉,自己也可以吹噓一番。
秦卿清了清嗓子,“聽著,我沒有要殺你們的心思,我也不會動手打你們之間的任何人,我現(xiàn)在只想問一句,你們平時盜墓是如何被田家所找上的?”
劉虎幾人互相看了一眼,他們不能隨便出賣僱主,這是他們這一行的行規(guī)。
但是現(xiàn)在命就拴在褲腰帶上想了想,還是開口道,“有一個人找上我們,說田家現(xiàn)在需要,我們是自薦的”。
“那個人長的什麼樣子?你能看到真人了嗎?”秦卿抓住劉虎句裡的關鍵詞,問道。
劉虎搖了搖頭,“我沒有看到那個人長什麼樣子,我們是從電話裡通信的,不過那人用的是變聲器,變聲器的質量不是很好,我能清楚的聽見那邊傳來嘈雜的絲絲啦啦的聲音。”
秦卿點了點頭,現(xiàn)在這種變聲器,不光市面上也有,就連網(wǎng)上也有,比較難入手。
“還有什麼線索嗎?”看著秦卿一再逼問自己,劉虎簡直要瘋了,但礙於秦卿身後的一對特種兵,但還是想了想說道:“有一瞬間,他的變聲器失靈,聲音比較沙啞,混在人羣之中很好辨認。”
“還有呢,還有呢?”
“再也沒了,我的姑奶奶啊,我又不會讀檔,我怎麼會記得?”劉虎想伸手抹了抹一把臉,但是礙於他的手還被鎖銬著,動了動,都無奈的又垂了下去。那你們平時跟那個姓田的怎麼聯(lián)繫
看著劉虎像再也問不出什麼的樣子,秦卿只能作罷,擺了擺手,“那你們平時跟那個姓田的怎麼聯(lián)繫?”
“你們知不知道聯(lián)繫的時候都需要些什麼?”
“或者說,她平時是怎麼找你們的?”
秦卿連續(xù)的發(fā)問,劉虎只得一一細心回答,“他平時是不怎麼找我們的,除非有事情,會給小旅館的老闆留言,這個老闆是他的近親。”
秦卿竟然沒有想到樓下的老闆還是田家的近親,有一種掃地僧的感覺。
“那你們什麼時候具體下墓?”
“三天之後”
聽到回答的秦卿微微有些吃驚,竟然這麼快。
秦卿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房間門。
後面還留著劉虎在喊叫,叫秦卿將他鬆開。
秦卿就這樣一路出神走回了醫(yī)院,到了病房門口,看到裡面歡歡樂樂的氣氛,探探口氣,轉身又打車回到了東城監(jiān)獄。
看著探視窗內的秦年,秦卿沒有說話,兩人就這樣彼此靜靜的望著,誰也沒有開口先說話,最後還是秦年先開口說的話。
“怎麼想起來監(jiān)獄了?”
聽著秦年絲毫不起波瀾的語氣,彷彿在監(jiān)獄也就只是在自己家一樣。
“我今天去找了劉虎。”
此話一出,秦年拍桌而起,“你瘋了嗎?你有幾個膽子?劉虎是什麼人物,你個女孩子家家的也敢去惹!”
看著秦年激動的反應,秦卿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秦年是知道劉虎的存在的,絲毫不理會秦年的大聲喊叫。
“我今天去找了劉虎,詢問了他田家的各種事宜,當然還有你,他也向我表示出了有個人,會一直聯(lián)繫她,她也是自薦來到田家的,我今天來是想問你,可知打電話給劉虎的是什麼人?”
聽完秦卿所說的話,秦年罕見的沉默了許久。
看著秦年一直沉默,秦卿也氣憤不過,深吸了一口氣,“秦年!事到如今你還要瞞著嗎?你就真的這麼想坐牢?告訴我你知道打電話給劉虎的是什麼人嗎?”
聽著秦卿一字一句的質問,秦年絲毫未提及,彷彿秦卿只是在說無關緊要的事情。
“好,如果你不說,我便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二哥,二哥一直想來看你,使他重傷未愈,要是知道這些事情,你覺得會如何”。
原諒秦卿用這麼低損的招式,逼秦年出聲,畢竟,她是真的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