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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十被動局面

一百十.被動局面

高柳軍,從檀石槐青年時代在無數(shù)的戰(zhàn)爭中成長起來的軍隊,也是自北匈奴覆滅後草原崛起的最強騎兵隊伍。羽林第十二軍團,前身爲段在涼州的平叛軍,靠著近十萬羌人的血肉成就其勇猛之名的大漢鐵騎。當這樣兩支軍隊在戰(zhàn)場上相遇時,各自所爆發(fā)出的力量讓各自的統(tǒng)帥都是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檀石槐對羽林第十二軍團展現(xiàn)出來的衝擊力感到震驚,而段也爲高柳軍的兇悍所撼動,兩支勢均力敵的騎兵很快展開了肉搏戰(zhàn)。

荀攸在身邊士兵的護衛(wèi)下,和突圍的屠特若屍逐就單于匯合了,當他看到那些還活著的南匈奴士兵時,也不由嚇了一跳,這些士兵幾乎人人帶傷,沒有一個完整的,而屠特若屍逐就單于更是悽慘,渾身上下的刀口不下十處,讓荀攸都不知道這位半百老人剛纔是怎麼挺下來的。

“大單于!”荀攸開口道,接著連忙讓身後的部隊抵擋住了跟著屠特若屍逐就單于而來的慕容家騎兵。

“收攏部隊!”慕容平脫離戰(zhàn)場後,立刻下達了軍令,現(xiàn)在整個戰(zhàn)場因爲高柳軍和漢國騎兵部隊的加入而一片混亂,尤其是他的部隊幾乎被分割成了幾塊。

“嗚!”號角聲響起,慕容家的騎兵立刻撤離戰(zhàn)場,在草原上能夠做到令行禁止的部隊也就他們和檀石槐的高柳軍。

“亂而不潰,慕容家騎兵不愧是草原上有數(shù)的強兵。”荀攸護著屠特若屍逐就單于退入中軍本陣時,看到慕容家的騎兵不顧撤離時被羽林第十二軍團纏住的同伴,不由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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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場的西側,慕容平看著被漢國騎兵部隊纏住的近五千部下,並沒有下令救援,而是將剩餘地一萬騎兵聚攏到了自己旗下。

和高柳軍正面對上的段看著撤離戰(zhàn)場的慕容家騎兵。不由皺了皺眉頭,他沒想到慕容平地魄力這麼大,寧可犧牲那一千部下。也不肯陷入不利於他們的肉搏混戰(zhàn)中,這個人果然不愧是草原上僅次於檀石槐的騎兵將領。

被段付以指揮中軍的荀攸和夏育沒有派兵對慕容家騎兵進行追擊,現(xiàn)在從兵力上來說,他們並不佔優(yōu),維持混戰(zhàn)的局勢雖然初期有利。但是時間長了則對他們不利。趁著慕容家騎兵撤離戰(zhàn)場地時候,段這個全軍主帥親自帶領三千騎兵和檀石槐的五千高柳軍殺在了一起。而荀攸和夏育則是領著剩下地大軍盯住了離開戰(zhàn)場的慕容家騎兵,防止他們襲擊段帶領的三千騎兵部隊背後。

“大人,咱們什麼時候上?”慕容家中軍本陣,慕容頭看著被纏住的近千慕容家騎兵部隊因爲各自爲戰(zhàn),而被漢國騎兵部隊不斷殲滅,充血的眼睛看上去可怕得嚇人。

慕容平?jīng)]有回答。現(xiàn)在他心裡正在劇烈地掙扎著,這一次出征,他已經(jīng)損失了三千多騎兵,而這三千人不是那些隨時可以抽調的普通控弦騎兵,而是他訓練了很久地精銳騎兵,尤其是陣亡的近八百名本家子弟,他們都是慕容家的精英,可是被南匈奴那三千根本就是來送死的騎兵拼掉了近三分之一,讓他心裡憤恨。

“大人!”慕容頭看著臉色陰晴難定的慕容平。不由加大了聲音,已經(jīng)殺紅眼的他現(xiàn)在只想去殺了那些突然出現(xiàn)的漢國騎兵部隊。

“住口。$$”慕容平看著慕容頭吼道,接著看向了身邊錯愕的一衆(zhòng)部下道,“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擅自出兵。”慕容平打定了主意,在這支冒出地漢國騎兵部隊和檀石槐的高柳軍拼到兩敗俱傷時,絕不出手。

透過望遠鏡,荀攸看到了遠處慕容家騎兵中軍裡出現(xiàn)的騷動。雖然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也猜得到,慕容平肯定是希望借他們之手削弱檀石槐的高柳軍。因此壓制住了部下,而做壁上觀。

“慕容家騎兵擅長騎射,若是對上普通騎兵,其衝鋒倒也稱得上犀利,不過面對我軍,他們的近戰(zhàn)還不夠看。”荀攸身旁,夏育說道,比起裝備來,目前整個草原,恐怕也只有檀石槐的高柳軍精銳勉強能和他們相比。

“局勢變複雜了。”荀攸答了一句後,皺起了眉頭,現(xiàn)在全軍主力的一半正和檀石槐以及高柳軍廝殺,如果沒有慕容家騎兵的存在,他們就能傾盡全力去殺死檀石槐,可是現(xiàn)在他們只能隨時做好準備撤退地準備。

段也明白眼前地局勢,儘管他靠著凌厲的進攻暫時佔據(jù)了上風,可是慕容家地騎兵在旁,讓他不得不多有顧慮,如果可以殺死檀石槐,那麼羽林第十二軍團即使全軍覆沒,對段來說,也是值得的,因爲檀石槐一死,鮮卑人的軍事聯(lián)盟內部的勢力平衡會立刻打破,到時草原將回到以前的混亂局勢,但眼下他沒有把握能在短時間內殺死檀石槐,也不能肯定慕容平會不會一直袖手旁觀。

對於慕容平指揮部隊撤退,在一旁觀望,檀石槐雖然感到不滿,可是也沒有辦法,只能指揮部隊和攻勢兇猛的羽林第十二軍團相持,他看得出對手的猶豫,不過現(xiàn)在的這種局勢也是他無法掌控的,慕容平素來有雄心壯志,放眼整個草原,目前也只有自己才能壓得住他,很難說現(xiàn)在他會不會生出什麼心思來。

“撤退!”看著已然在不遠處的狼旗,段最後放棄了在此將檀石槐斬殺的打算,而是選擇了保住目前的戰(zhàn)果。

“不愧是漢國名將。”看到羽林第十二軍團突然往後退卻,檀石槐不由嘆道,段只是靠著剛纔他闖入戰(zhàn)場帶起的混亂而得到了最佳的進攻時機,才佔據(jù)了上風,可是慕容家騎兵的撤離戰(zhàn)場,讓他不能用全部兵力和自己戰(zhàn)鬥,反而要提防慕容家騎兵。可是要在這個最恰當?shù)臅r機做出撤退的命令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全軍追擊!”檀石槐不會放棄這個機會,因此在羽林第十二軍團開始撤退地時候,就指揮全軍壓上了。他不怕慕容平敢在他背後搞鬼,因爲若是不能一擊殺了他,那麼等待慕容家的將是毀滅,檀石槐確信以慕容平那謹慎的性格,是不敢冒險一賭地。

慕容家騎兵中軍。慕容平看著攻守逆轉,變成漢國騎兵部隊且戰(zhàn)且退的戰(zhàn)場。他的臉陰沉了起來,漢國的那位名將段也是頭老狐貍,看起來他不願讓自己佔他的便宜,居然就那麼撤退了。

“追!”慕容平咬著牙吐出了這個字,不管如何,他都打算從這支壞了自己好事地漢國騎兵部隊身上討回點利息。

荀攸的三千多預備隊和殘存地一千不到的南匈奴士兵跟著段一起後撤。對於成功撤離戰(zhàn)場,荀攸並不擔心,此時再有一個時辰,就會入夜,只要到了晚上,他們就可以藉助軍用司南,連夜撤退。

對於羽林第十二軍團緩慢但卻充滿秩序的後退陣型,檀石槐和慕容平都覺得相當頭疼,尤其是慕容平。他麾下騎兵所配備的強弓除非靠近到羽林第十二軍團近五十步的距離內,才能給裝備的盔甲防禦超過高柳軍地羽林第十二軍團的士兵造成損傷,不過在這個距離內,面對羽林第十二軍團隨身攜帶的騎兵弩,慕容家騎兵受到的損失反而要更大,幾撥試探性的攻擊後,面對穩(wěn)健撤退的羽林第十二軍團,慕容平再也不願讓自己的實力受損。於是只是遠遠地跟著後撤的羽林第十二軍團。看著高柳軍的前鋒和羽林第十二軍團地後衛(wèi)部隊進行交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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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慕容家騎兵肯配合自己的話,檀石槐有把握留住後撤的羽林第十二軍團。不過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爲慕容平按他說的那樣做的話,他那剩下的一萬騎兵最後完好的不會超過半數(shù),他是絕不會答應地。

雖然對於突然冒出來地段和羽林第十二軍團感到惱火,可是檀石槐還是壓下了心裡對韓遂的憤怒,不管怎麼說,柯最他們至少應該能輕鬆地擊潰南匈奴地主力部隊,就算屠特若屍逐就不死,南匈奴也會變成沒牙的老虎,再也威脅不了鮮卑人在草原的霸主地位。

“段比你說得高明多了!”檀石槐看了眼身旁一直不發(fā)一言的韓遂,冷聲道。

“大王,這一次是我失算了。”韓遂看到檀石槐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開始的陰霾之色,心裡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眼前這位鮮卑雄主總算還有點容人之量。

“不要再有下一次了。”檀石槐沉聲道,再次看向了前方的羽林第十二軍團,眼前這支漢國騎兵部隊所表現(xiàn)出來的紀律性讓他感到驚訝,“像那樣的騎兵部隊,漢國有多少?”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如此精銳的騎兵部隊,我想不會太多。”韓遂不敢再像以前說的那麼肯定,只是模棱兩可地說道,而檀石槐倒是沒有對他這種說辭感到生氣,畢竟在他心裡,能和他一萬高柳軍精銳相當?shù)尿T兵部隊,漢國能有眼前那麼一支就該差不多了,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單純論騎兵部隊的數(shù)量,在劉宏治理下的帝國可能沒有他那麼多,但是劉宏一直走得都是精兵和參謀軍官路線,目前整個帝國的五支騎兵部隊裡,能和段的羽林第十二軍團相提並論的就有三支,而作爲重騎兵軍團的羽林第一軍團更是絕對凌駕於他的高柳軍之上的戰(zhàn)力,當然真正讓帝國部隊能夠勝過草原軍隊的還是,新的參謀軍官制度的引入,雖然像荀攸,曹操這樣的細柳營出身的參謀軍官只是剛剛進入部隊,可是他們帶來的紀律性和對士兵戰(zhàn)鬥意志提升的作用不是過去的傳統(tǒng)軍官所能相比的。

作爲參謀軍官,除了像荀攸這樣少數(shù)的太學生出身,絕大多數(shù)的參謀軍官都是受過最嚴格的武技訓練,而且他們每個都是最堅定的軍人,在以軍官帶動士氣的冷兵器時代,這樣的一支參謀軍官團體,對士兵地激勵作用難以想象。

羽林第十二軍團眼下在參謀軍官帶動下的戰(zhàn)術動作和高昂的鬥志就讓檀石槐感到了一種隱隱地不安,目前兩軍的傷亡雖然都不大。可是對手居然沒有受到一點影響,就讓檀石槐不得不皺起了眉頭,時隔數(shù)年。再次面對的漢國部隊讓他感到了陌生,和以前遇到的漢國部隊相比,現(xiàn)在的這支漢軍簡直就像是傳說中橫掃匈奴地那支羽林軍團。

檀石槐開始猶豫起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放棄追擊,因爲在他看來。即使繼續(xù)這樣追擊下去,自己也佔不到什麼便宜。比起漢國那龐大得近乎無限的國力,這種一比一地傷亡比他消耗不起,在草原生出一個孩子,漢國就有一百個孩子出生,如果遇到漢國出個無能而且昏聵的天子,他們或許可以佔到上風。可是從目前看來,和漢國進行消耗戰(zhàn)無疑是很不明智的舉動。

最後檀石槐下了決心,停止了追擊,羽林第十二軍團展現(xiàn)出來的戰(zhàn)力,讓他對自己原本制定的戰(zhàn)略感到了懷疑,面對一個脫胎換骨般的漢國,再使用武力進行對抗或許是種愚蠢地行爲,想到這幾年漢國邊境發(fā)生的巨大變化,檀石槐皺緊了眉頭。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現(xiàn)在的漢國缺乏足夠的瞭解。

“停止追擊!”檀石槐果斷地下達了命令,然後派出了斥候前去聯(lián)絡追擊南匈奴主力的柯最等人,他決定在查明漢國的虛實之後,重新制定計劃。

對於檀石槐突兀地停止了追擊,段不由感到了奇怪,不過此時他也顧不得太多,眼下帶兵安全地撤退到長城防線纔是當務之急。

慕容平也停止了近乎於跟隨的追擊,因爲檀石槐派出了信使。約他晚上見面。這讓他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危機感,猶豫了很久。他才朝前來的使節(jié)道,“替我回稟大王,就說我晚上一定到。”

“檀石槐這算是什麼意思?”看著身後停止追擊地鮮卑軍隊,段朝身邊的荀攸問道,雖然這個參謀年紀不大,不過段承認他在政治上的見識卻比自己高了不少。

“這個,屬下也不太清楚。”荀攸搖了搖頭,他也猜不到檀石槐的用意,“也許是不願做徒勞的損失。”最後荀攸說道,他認爲檀石槐也許是捨不得麾下精銳受到損傷,算起來草原騎兵過去對付帝國部隊最有利的武器說來說去還是其廣闊的戰(zhàn)略縱深,往往是引誘帝國部隊深入草原,拉長後勤線,等到帝國部隊補給不繼的時候才發(fā)動進攻,至少以往數(shù)次帝國對鮮卑地征討都是那樣失利地。

段沒有多說什麼,這一次的仗嚴格算起來是場遭遇戰(zhàn),一切都脫離了他地控制,打得讓他很是鬱悶,原本計算好的軍略最後居然就那麼失算了,著實讓他的心情好不起來。

段和荀攸都是各自想著心事,忽略了南匈奴人的主力部隊,而這個時候,羌渠帶領的三萬多南匈奴主力部隊已經(jīng)在柯最帶領的兩萬五千鮮卑騎兵的追擊下崩潰了,和段以及羽林第十二軍團的相遇,讓他們失去了警戒心,結果被追上的鮮卑騎兵輕易地就給咬住了。

亂軍之中,羌渠看著混亂的戰(zhàn)場,心裡一陣冰涼,他知道南匈奴這回算是完了,那些見機不妙的貴族早就帶著自己的部隊逃離了戰(zhàn)場,而那些鮮卑人則是死死地盯著單于庭的部隊窮追不捨。

羌渠本身並不是以勇武著稱,最後他也只是在抵抗了一陣以後,帶著親兵隊伍撤離了戰(zhàn)場,而他這個名義上全軍統(tǒng)帥的離開起到了極其惡劣的影響,還在奮戰(zhàn)的一萬多南匈奴士兵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潰散了,四散奪路奔逃,再也形不成有效的抵抗。

最後,鮮卑騎兵整整抓到了近八千來不及逃走的俘虜,而自己的損傷不到兩千,可謂是打了一場極大的勝仗。

三天後,當段和羽林第十二軍團護送著受了重傷的屠特若屍逐就單于回到單于庭時,面對的是一片愁雲(yún)慘淡,三萬五千多的主力部隊,逃回來的只有兩萬多人,而屬於單于庭的部隊只有區(qū)區(qū)的三千人。

本就傷得不輕的屠特若屍逐就單于得到這個噩耗,更是吐血不止,若不是羽林第十二軍團隨軍的軍醫(yī),恐怕直接就給氣死了。

田晏的偏師部隊安全地回來後,段和荀攸才鬆了口氣,不過很快他們就被田晏帶回來的消息震驚了,田晏是在距離高柳一百二十里的地方被他們派出的斥候給截住,不過這個時候田晏提前派出的斥候隊伍已經(jīng)深入到了高柳五十里的範圍內偵查,結果帶了望遠鏡的斥候們發(fā)現(xiàn)高柳並不像原來所想的那般空虛,反倒是有重兵埋伏,驚得田晏當時就帶軍狂奔趕回。

夜晚,軍帳裡,段的眉頭深鎖,這一次他感到了一種被挫敗的感覺,檀石槐在高柳留了重兵,簡直就像是看穿了他一樣。

“將軍,恐怕敵軍中有了解將軍的人。”荀攸看著沉默的段,雖然他曾經(jīng)考慮過泄密的可能,不過他很快就推翻了,段提出的計劃一直都處於保密狀態(tài),直到全軍進入草原才公佈,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鮮卑有人很瞭解段,很可能是從涼州逃脫的幾個地方豪強,荀攸很快就想到了被帝國通緝的涼州在逃叛軍之首,韓遂。

“的確。”段緩緩開了口,他不認爲對自己所知甚少的檀石槐能完全猜到自己的意圖,否則的話,這個鮮卑大王也委實可怕了些。

“眼下,南匈奴可以算是被廢了,不知道陛下會如何怪罪於你我?”段苦笑一聲,至少在他看來,原本可以用來對抗鮮卑的南匈奴就這樣一蹶不振全是他的失誤,如果他一開始就帶領全軍火速和南匈奴大軍匯合,南匈奴絕不會受到這種損失。

“現(xiàn)在的局勢也未必是最壞。”荀攸倒不像段那樣悲觀,在他看來雖然帝國失去了南匈奴對鮮卑的牽制,可是以帝國目前的長城防線要抵擋住鮮卑人並不是件難事,只是勢必會影響到國內天子對政事的規(guī)劃,不過南匈奴徹底衰弱,則讓帝國以後吞併南匈奴的難度和阻力都減低了。

段看了一眼荀攸,最後認爲這個年輕的參謀只是在安慰自己,搖了搖頭後,便開始寫起了自請罪責的奏章。

荀攸離開段的軍帳後,回到自己的營地後,和隨軍的幾個高級參謀一起寫起了這次整個戰(zhàn)局的情況,單獨發(fā)往樞密院,供天子過目,然後交給細柳營進行總結討論。

“陛下會怎麼做呢?”想到目前屠特若屍逐就負傷在牀,南匈奴人心惶惶,鮮卑大軍壓境的情況,執(zhí)筆的荀攸看著跳躍的燭火,露出了思索的神情,現(xiàn)在鮮卑人無疑在整個局面上佔了上風,若是他們願意的話,隨時可以進攻單于庭,想到這裡,荀攸不由暗自嘆了口氣,南匈奴現(xiàn)在還不能覆滅,到時候即使他們不願意,也只有在雒陽的命令下達前,保住南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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