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雲(yún)風莫名其妙的想到自己和林清弦一起手拉手走在大街上,可以低頭和她說些玩笑話,就笑了起來。
有那麼的一天嗎?
可是,動著手指,卻發(fā)了這樣的一條消息——
“清弦,我們,一輩子的好朋友,不管以後發(fā)生了什麼,一輩子,好不好?”
發(fā)完這條消息,施雲(yún)風才發(fā)現(xiàn),他是不是在爲未來,在爲以後尋一條退路?
尋一條怎麼著也可以綁一起的退路。
哪怕只是朋友?
哪怕只是朋友,但是,可以看見她,可以以朋友的名義隨時聊天,自己好像就已經(jīng)滿足了,就好比現(xiàn)在。
而那邊的侵襲看到消息也是趕緊回了過來。
嗯。
她的回覆是“嗯”。
她同意了。
看著清弦的回覆,雲(yún)風感覺,清弦好像就真的在這。
清弦的網(wǎng)名就是叫清弦,如她自己那樣簡簡單單。
而謹言的網(wǎng)名叫“飛雪劍客”,不知他是想去那裡。
而他自己的網(wǎng)名叫“望天涯海角”,望斷天涯海角,但終不見你的身影……
——清弦。
雲(yún)風想起那天莫顏的話。
“所以,我就說,神女也會走神發(fā)呆啊!”
神女。
清弦是這個學校裡的一個比較傳奇的存在。
成績優(yōu)越,平易近人,家境殷實……
年年都拿獎學金,簡直就是一個有些傳奇的存在。
這也就是她。
你仍如兒時那般純真美好。
而我卻是懂得了隱藏一切心思,不讓別人知道……
我對你的心思。
想著已經(jīng)是不早了,熬夜玩的話,身體也會受不住,再說,也都聊了這麼大的一會了,還是讓她早些睡覺吧。
望天涯海角:清弦。
清弦:什麼?
望天涯海角:早點睡了吧。
清弦:好,你也快睡哦,晚安。
望天涯海角:晚安。
看到她的頭像呈灰色,雲(yún)風知道,她下線了,過不了多久,她將進入睡夢中。
清弦,你的夢境會有我嗎?
施雲(yún)風關(guān)閉Q.Q,把電腦關(guān)了。走到牀邊,掀開被子,躺了上去。蓋好被子,關(guān)燈。
清弦,其實我一直想對你說……
我喜歡你。
或者,更甚喜歡。
Wωω⊕ тt kan⊕ ¢○
愛。
也許,就是這個字眼了吧。
兒時,在你最委屈時幫助了你的小哥哥,你可還有印象?還是,已記不清楚……
是巧合,還是命運的指引,爸爸媽媽的工作調(diào)轉(zhuǎn),讓我再見到了你,高一,新的學校,新的班級,新的同學!
老師一個一個的念名單,唸到了你。
“林清弦?!?
我有些詫異。
林清弦。
好熟悉的名字,不就是我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的那個委屈的小孩了那。
是你,是你,真的是你?
清弦?
清弦也在這?
我不信,急急地想找那個答道的人。
“到?!鼻宄旱穆曇?,一如兒時。
是你。
我想一定是你。
我不會認錯。
也許是原來兒時的感情作祟,一向本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我,巨人總會偷偷看你。就像做個小偷一樣,偷偷摸摸的,不敢讓別人知道。
兒時你眼中的那份靈動依舊還在,兒時那嬌俏可人的模樣猶存,兒時那清澈的聲音仍是……
就是你了。
六年時光轉(zhuǎn)瞬即逝,六年前,我們都是小孩子,六年後,我們高中,我們,成了同班同學,一切度那麼美好。
但是,爲什麼會有他——何謹言。
如果沒有他,就憑兩家的世交關(guān)係,時常的走動,那麼,也許,我們就會在一起了。但是,就是因爲有他,一切都不一樣了。
男女朋友?
高考結(jié)束,一番心意正待對你說,卻是被告知這個“喜訊”。
如果,我早說,是不是就會不一樣了。而我,沒有早點說僅是不想讓你分散精力,影響高考。
……
是什麼讓你們在一起了呢?
到至今,施雲(yún)風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施雲(yún)風眨了眨眼,閉上眼。
痛恨自己當時的不說。
而使今天成了這樣的不尷不尬的局面。
可是,悔恨得再多,自己也回不到從前去啊。
但願能夠再次看到你。
在夢裡,我和你相對而立,不需要語言,只要能夠看到你,那就已經(jīng)是最完美的了……
…………
已經(jīng)是過了幾個月了。
林清弦這纔想起,那天雲(yún)風似乎是說過,一起出去玩玩的,可是自己卻忘了……
打通電話,林清弦先是不好意思的說自己是忘了,而施雲(yún)風也沒絲毫的介懷,直接就應(yīng)了下來。
林清弦這才安了下心。
對著鏡子,梳理了一下頭髮,這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已近秋了。
謹言走的時候,是大二剛開學時。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二暑假。
居然是早已經(jīng)過了一年了。
謹言走了快一年了。
大二已經(jīng)結(jié)束。
開學就是大三了。
時間好快。
而這一年,謹言和她,還沒有十通電話,Q.Q也不怎麼聊,是因爲彼此都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林清弦感覺自己還真的是沒有什麼想要和何謹言說的。
他還在國內(nèi)的時候,牽個手都會覺得尷尬,他走了,好像就真的沒什麼想說的了。
她是怎麼了?
林清弦看著鏡子裡的那個人,又發(fā)起呆來,真的實在搞不懂他們這男女關(guān)係怎麼是這樣的尷尬的。
又站了一會,林清弦這才朝外邊走去,
爸爸林洲易坐在客廳裡看著報紙,看見清弦下樓來,隨口問了句,“出去玩?。俊?
“嗯,去海邊散散步?!绷智逑覒?yīng)了一聲就朝外邊走。
“去海邊?和莫顏那丫頭?”
“不是,是和雲(yún)風?!绷智逑彝A讼聛?,站在那裡說道。
“雲(yún)風?”林爸爸詫異地看了清弦一眼,說:“那去吧,早點回來?!闭f完又繼續(xù)看報紙。
“那我走了,爸爸?!绷智逑艺f了一聲就朝外面走。
聽到關(guān)門聲,林洲易這才擡起頭來。
感覺自己改天可以去找施於宏談?wù)?,如果清弦可以和他家?yún)風處關(guān)係的話,那就更好了。
可是,現(xiàn)在他卻忘了,清弦還是何謹言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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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到海邊散散心、玩玩,明明應(yīng)下了,但隔了這麼長的時間纔來!”走在沙灘上,清弦看著旁邊一起走著的雲(yún)風,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答應(yīng)了,但卻推遲了這麼長的時間!
“沒事!”雲(yún)風對著清弦笑了笑,你能答應(yīng),我就已經(jīng)很高興了。
時間遲了一些,真的沒什麼的。
清弦偏頭一看,雲(yún)風的臉上沒有什麼不高興,還是溫和的笑意。
兩人赤足走在沙灘上,靜靜地,感覺沙灘上僅有兩人腳步踩在沙粒上的“咯吱”、“咯吱”聲和那呼嘯而過的海風……
散心,名副其實的散心,兩人沒有多說話。
呼嘯而過的海風,吹打在臉龐上,也帶出點點疼痛的感覺,林清弦皺了皺眉,雖然海風吹拂,面臨大海的感覺很好。
但是——
一直被吹著,這臉還是有些生疼。
林清弦低下了頭,一步一步的走著,看著那小腳丫子在沙灘上留下一個一個腳印,林清弦便就鼓足了勁地快步超前走了幾步,之後轉(zhuǎn)過身子來一看。
嘿,這腳丫子還真小,。
“做什麼走那麼快?”雲(yún)風站在原地,看著林清弦。
“你看,我的腳印?!绷智逑抑钢碁┙兴础?
“嗯,比起我的,似乎是小了很多?!笔╇?yún)風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笑著上前。
清弦直接就坐了下來,扳著自己的腳看,說道:“其實不小啊?!?
“可是在沙上印了出來,就會顯得特別小,”施雲(yún)風在林清弦旁邊停了下來,蹲著下去, “自然,也很好看。”
白白嫩嫩的,真的好看。
林清弦一聽這話,就把腳努力的插.到沙子裡去,施雲(yún)風還以爲是自己哪句話給說錯了,她不讓他看她白白嫩嫩的小腳丫子,正準備站起來,卻是就被撒了一身的沙子。
“哈哈哈哈,腳小也可以撒你一身沙子。”看到雲(yún)風中招,林清弦笑得合不攏嘴,十分的得意。
“愛,你就不怕我報復(fù)?”施雲(yún)風有些無可奈何地吧沙子掃下去,瞪著林清弦。
林清弦卻是一點也不怕他,站了起來,拍了拍那些在手背上的沙,“你不會?!?
雲(yún)風拿她無可奈何。
他的確不會對她怎麼樣。
“再說,我也還是受害者,你看看我自己也淋了很多沙子?!绷智逑矣峙牧伺囊路先隽说纳匙?。
“這是你自己自作自受,不關(guān)我什麼事?!笔╇?yún)風抱著手,看著她在那裡一直拍,就是忍不住想逗她。
“嘿,看來是我剛纔心慈手軟了,其實就應(yīng)該多撒些,讓你現(xiàn)在也都沒有弄完。”等終於拍乾淨了,林清弦這才擡起頭來,瞪了雲(yún)風一眼,“等改天叫著莫顏一起來,撒你一身沙子,就讓你一個勁兒的拍。”
“你都說了這麼恐怖的操作方案了,你說下次我還會傻乎乎的來嗎?”施雲(yún)風抱著手臂,看著她說道。
林清弦撇撇嘴,“真小氣?!?
施雲(yún)風笑笑不說話。
我可以讓你一直丟沙子,那是因爲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