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傑登·阿姆斯特朗怎麼可能還會活著？”
會議室中，其他人都緊緊皺著眉頭，顯然都對這個消息感到了無比的吃驚。
根據當時在火星上的情況來看，完全就想象不到在那種環境下，普普通通的人類要如何才能夠存活下來。
“會不會是美國人放出來的假消息？”
“拜託，他們放出這個假消息幹什麼？”
“這樣他們政府就能夠爲重新進入太空領域得到助力嘛，你們也知道，自從他們上次的瑪爾斯計劃徹底失敗後，他們民衆對於這類太空計劃反抗力度很大，幾乎是只要他們一提出來就會立馬掉許多的支持率。”
“嘶……這倒是也有可能，現在只要他們宣佈傑登·阿姆斯特朗還活著，他們必須要去救援，這樣一來他們的民衆肯定不會拒絕，而如果他們能夠成功的話，說不定就又能夠重新獲得支持了。”
“然後到時候他們再到火星上面聲稱很遺憾，傑登·阿姆斯特朗已經死亡了，他們民衆雖然會很遺憾，但是隻要他們把這一次登火行動給辦的漂亮一些，他們的公民肯定也就原諒他們了。”
“這幫搞政治的，真是挺特麼會算計的啊。”
能夠讓美國停止對太空技術的研究，對於他們來說自然是十分有幫助的，到時候憑藉著他們如今後來居上的技術水平，未來得以制霸太空的也就只能是他們了。
要知道，現在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未來，太空將充滿挖掘的潛力，就先不說火星上面的資源了，就光說他們已經建立起基地的月球，他們都已經在上面開採礦石，用來造他們的基地了。
而要是讓美國人重新在航天領域上站起來，固然憑藉美國的航天技術，他們倒是也不用太過擔心，但問題是，有了競爭對手，也就意味著未來在分蛋糕的時候要少那麼一點利益了。
所以在得知美國人這種可能的目的後，都忍不住想罵一聲。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廖成說道：“行了，就別在那裡瞎猜了，那個傑登·阿姆斯特朗還活著，不用質疑。”
聽到這句話，之前那幾名搞陰謀論的人頓時一愣，“真的還活著的？”
“美國人剛剛已經發表了傑登·阿姆斯特朗錄製過來的視頻，他現在確實還活著，而且還在視頻中向亞歷山大·沃夫還有他們那幾名確實死亡的隊友及其家人道歉了。”
“態度十分誠懇，看起來就讓人感到潸然淚下。”
“我曹，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真是媽賣批了。”
聽到廖成的話，頓時就引來了不少人的憤憤不平。
他們都聽說過亞歷山大·沃夫所講述的經過，再加上他的那份證據，所以他們都清楚亞歷山大沒有說謊。
而對於傑登這樣的豬隊友，同樣也沒有人會喜歡。
廖成搖搖頭，然後又說道：“哦，對了，他們美國那邊的媒體也開始引導輿論，將問題怪到了亞歷山大·沃夫的身上，說他當初就因爲對傑登·阿姆斯特朗懷恨在心而故意沒有救他，現在他們網絡上都已經吵翻了。”
“啥？還有這種事情？”
“我曹，那那個亞歷山大還真是倒了血黴了。”
“可不是？聽說他們NASA的人還有FBI的人都已經派人去抓亞歷山大，要對他進行質詢了，畢竟這件事情一旦坐實的話，雖然算不上是故意殺害隊友，但是見死不救，而且還是隊友，這在法律中叫什麼？能犯未遂，還是什麼？”
“呃，能犯未遂那得是亞歷山大想要動手殺了那個傢伙，但是因爲意志外的緣故沒有成功，對於當時的情況來說，應該是不算，這應該屬於不作爲犯。”
“好吧，那就希望亞歷山大到時候請來的律師能夠幫助他贏了這場官司吧。”
“行了，我說你們怎麼突然就談起法律了？”
廖成這個時候沒有好氣地說了一聲，接著說道：“具體的情況他們都已經說過了，傑登·阿姆斯特朗的生命檢測裝置壞了，所以亞歷山大就就以爲他也已經死了，他的那本書裡面不是就寫了經過嗎？他把另外三名隊友挖出來，確定了都死亡後，因爲體力的緣故，就沒有繼續挖了。”
“至於傑登·阿姆斯特朗怎麼活下來的，嘖，這聽起來就很傳奇了，在他們那殘破的登陸艙中發現了備用的幾罐氧氣罐和水，甚至還有營養補充劑，足夠他在外面行走好幾天的時間，然後他還沒有受傷，但是由於他的導航也壞了，所以他走了好久纔到了他們的物資登陸艙。”
“而那個時候，亞歷山大已經被我們的人給接走了，所以他並沒有發現。”
聽到廖成所說的經過，在場的人都不由瞪大眼睛，好傢伙，還真特麼挺傳奇的。
但這個時候就有人問道：“但是他爲什麼沒有立馬聯繫我們的天輦號？而且就算是不聯繫天輦號，他連NASA也沒有聯繫？”
“根據他的理由，他一開始擔心回到地球后會因爲亞歷山大的揭發而被所有人討厭，所以他不敢回地球，打算就那樣在火星待下去，但是待了這麼久後，他終於堅持不住了，所以才發來信息請求救援。”
“這特麼……”
在場的人都不知道說啥了。
似乎，這整個過程，也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了，這個傑登·阿姆斯特朗能夠活下來，似乎還真有這個可能了。
但片刻後就有人提出了質疑：“我記得在亞歷山大的《火星之旅》裡面，在這一段中，他說並沒有發現現場還有什麼可利用的資源啊？除了他的隊友身上剩餘的氧氣罐。”
“這就不清楚了。”
廖成搖搖頭。
“亞歷山大就沒有表示什麼？”
“亞歷山大都已經被他們的人帶走了，現在已經發不了聲了。”
“這……”
在場的人頓時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林曉，忽然開口道：“你們不覺得，他們對傑登·阿姆斯特朗有些過分重視了嗎？”
林曉的話語一響起，頓時就讓在場的人都是一愣。
確實，美國那邊對傑登·阿姆斯特朗有些過分重視了。
就算拯救傑登·阿姆斯特朗再怎麼重要，也沒必要做出這麼多事情吧？
特別是他們居然又對亞歷山大做出瞭如此的多限制。
甚至還直接把亞歷山大給抓走了，特別是還有那麼多媒體一致開始抹黑亞歷山大。
至於如此嗎？
在場的人們此時此刻都因爲林曉的這一句話而生出了思考。
而林曉之所以這麼說，也算是先打下了一個預防針。
提前給他們提個醒。
“林首席，伱覺得會是什麼情況？”廖成這個時候便問了一句。
林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直接說道：“咱們可以去試探一下他們，就表示我們願意派出空天飛機去接傑登·阿姆斯特朗回來，如果他們的反應比較激烈的話，那就證明，這裡面可能有鬼。”
聽到林曉的話，在場的人紛紛點頭，確實如此，如果他們真的反應激烈的話，就顯而易見的代表這裡面存在一定的問題。
想到這裡，在場的人便都看向了旁邊的任國華，這件事情，自然就需要交給航天局去做了。
任國華說道：“行，我這就讓我們的人去向NASA發去建議，這樣還能夠給咱們帶來一個好名聲呢。”
而後，他便拿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而這個時候，林曉才重新看向廖成，說道：“各位都應該知道，我們在火星上發現的那兩處遺蹟，特別是在烏托邦平原那處的遺蹟。”
“美國人之所以突然想要登火，如果說和這些遺蹟沒有關係的話，我是不相信的，但是他們沒有選擇在烏托邦平原降落，而是在克里斯平原那裡，所以……”
林曉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來，但是在場的人卻都知道對方想要說什麼，美國人所要降落的那個地方的附近，有很大概率就會有遺蹟。
而再加上美國人對傑登·阿姆斯特朗的重視程度，說不定就是因爲傑登帶回了什麼關於火星遺蹟的情報呢？
“說不定也有可能是傑登·阿姆斯特朗故意那麼說，然後讓NASA去救他回去呢？”
有人提出了一個可能。
林曉搖搖頭，然後起身，打開了電腦，並放出了美國公佈出來的傑登·阿姆斯特朗的道歉視頻。
隨後，他指著傑登·阿姆斯特朗的眼睛，說道：“大家看看，他的眼睛，特別是眼白這裡。”
衆人看了半天，硬是沒有看出來什麼。
“他的眼睛怎麼了？”
林曉隨後便將他的發現告訴給了衆人。
衆人頓時震驚了。
他們看著傑登眼白中，雖然模糊，但是卻明顯有些規整的像素點，所有人的心中都感到了不可思議。
顯然，在正常的情況下，就算視頻在模糊，應該也不可能在眼睛中出現那種東西。
要是林曉的說法真的是正確的話，那麼，這簡直就是他們這輩子遇到過的最詭異和最恐怖的事情了。
他們派到火星上面去的一個人類，就這樣被活生生地換了一個人？
“林首席，你有什麼建議？”廖成也意識到了事情可能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傑登那眼白中的異常點，簡直讓他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林曉說道：“佈置更多的天光電磁炮，另外，還有我們正準備批量生產的天御號空天飛機，同樣也要加快佈置。”
“雖然就現在來說，我們還找不到對方的威脅何在，但是卻也需要好好想想應對方法了。”
“好，我馬上就會聯繫上面，將你的推測告知給領導。”廖成點點頭。
隨後，這場會議也就這樣結束了。
衆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論如何，在面對這樣的事情時，沒有人能夠一直保持淡定下去。
當然，關於這場會議的內容，所有人也都被禁止透露出去了。
……
時間很快過去。
美國那邊如火如荼地繼續著拯救阿姆斯特朗計劃，瑪爾斯拯救者號的搭建工作，也加快了許多。
而不同的是，現在的傑登·阿姆斯特朗，每天都會拍一段錄像回來，然後被美國和華國共同分析。
因爲關於林曉的推測，華國也告知了美國方面。
美國一開始還很懷疑，但是在發現了傑登·阿姆斯特朗的眼白裡面確實有很奇怪的點陣之後，他們便也頓時嚇了一跳。
他們可也不希望最後辛辛苦苦救回來的，卻不是本來的傑登。
於是他們就故意讓傑登每天多拍一些視頻回來，美其名曰進行宣傳工作，並且也是爲了讓他的家人多和他接觸接觸。
一開始的幾段錄像，他們確實都發現了傑登的眼睛中確實存在著那些詭異的點陣，但是之後的錄像，他們就發現那些點陣似乎產生了變化，看起來，就明顯更像是他眼睛裡面的血絲，然後再在視頻比較模糊的像素點影響下，就導致看起來有些奇怪。
就這樣一連許多天過去，最終NASA還是做出了判斷，一切正常，傑登·阿姆斯特朗，還是那個傑登·阿姆斯特朗。
對此，NASA還有白宮那邊自然都是鬆了一口氣，他們當然不願意相信，傑登已經不再是傑登這種詭異的事情，於是，他們也直接中斷了和CNSA的合作。
而華國這邊，其他人在得知了這個結果之後，便也都相信了，因爲他們的潛意識中，同樣不願意相信會發生那樣奇怪的事情。
然而，林曉在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自然也就只能嘆口氣，沒辦法了，在小咪的分析之下，那明顯就不是什麼血絲導致，只有可能是傑登·阿姆斯特朗在發現了自己可能會露餡的那一點後，便就改變了他眼睛中的那些點陣。
而能夠直接改變眼白中的表徵，又會是怎樣的一種技術呢？
林曉並不知道，但總而言之，也至少讓他更加確定了一點，那就是來者不善。
……
時間慢慢過去。
對於數學界來說，航天方面的波濤洶涌，影響不到他們這裡，畢竟航天界再怎麼厲害，那也是在數學的鄙視範疇之中。
所以就有很多數學家對於他們的天才數學家林曉，投身於航天領域而感到無比的惋惜。
而且特別是林曉一投身就是這麼多年。
但總算，最近的他們終於得到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林曉終於迴歸數學了，並且一出手就是一個震驚數學界的成果。
林德勒夫猜想和大質數間隙猜想的結合，而結合起來之後，將會得到一個無限趨近於黎曼猜想最終證明的結果。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在黎曼猜想上面，這個數學皇冠上的明珠，又一次取得了一個重量級的成果。
對此，全世界的數學家都感到了無比的振奮。
如果能夠在有生之年見到黎曼猜想被證明，那對於全世界的許多數學家來說，這都將是一個十分值得慶賀的事情。
於是乎，許多的數學家，都向林曉發去了慶賀。
此時，林曉的辦公室中，他正在和陶哲軒通著電話。
“林教授，你可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就那樣，還沒有完成最終的證明呢。”
“呵呵，雖然還沒有完成最終的證明，但是我想也要快了吧？”
“這種話，我可不敢說啊。”
林曉笑了笑，當然，也只是謙虛而已，現在的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現在距離成功有多麼的接近。
百分之二十多的大腦開發率，再加上高達九級的數學等級，要不是平常總需要去關心一下航天方面的事情，否則的話，黎曼猜想他恐怕早就解決了。
“嘿，你總是那麼謙虛，我是知道的，算了，我就先不多說了，今年的數學家大會，你應該會參加的吧？”
“當然，現在我的國家，至少是能夠保護我去全世界領獎了。”林曉笑呵呵地說道。
“說的也是。”陶哲軒驚歎一聲：“實在是沒有想到，你一個人，就能夠發揮出這樣巨大的作用，說實話，我都想來你們那裡了。”
“那我可是十分歡迎，更何況對於你來說，也算是一種迴歸吧？”
畢竟，陶哲軒祖上本就是華國人。
“唉，這種事情，也不是我一個人就能夠決定的啊。”陶哲軒嘆了口氣，隨後說道：“好了，這個話題以後再聊吧，總之，既然你要參加今年的數學家大會，那我可就要等待你再次給咱們數學界帶來一個驚喜了，你知道我說的驚喜是什麼。”
林曉哈哈一笑：“當然，我很清楚。”
“嗯，那就不多說了，巴黎再見。”
“再見。”
放下了手機，林曉暫時將手機關機了，免得到時候又有電話打過來。
畢竟，他現在也僅僅只是把弱猜想給證明了，現在，可是還有最後的猜想。
當然，就像先前所說的那樣，答案已然不遠。
【ζ(1/2+it)^k(dtT)……】
……
就這樣，幾天之後。
【綜上所述，黎曼ζ函數的所有非平凡零點都位於複平面上 Re(s)=1/2的直線上，也即方程ζ(s)=0的解的實部都是1/2】
【證畢】
一筆一劃地寫下了最後的兩個字，林曉長出了一口氣。
終於，完成了。
雖然研究黎曼猜想的目的是爲了月碑的秘密，但不論如何，作爲一名數學家，解開這個問題，也讓他頗有一種使命感。
“恭喜宿主，成功證明了黎曼猜想，質數的奧秘有很多，找到質數的通項公式是最終的目的，但不管如何，您的證明，卻也再次爲確定質數的分佈規律留下了名垂青史的功勞，真理的鑰匙，您已然再度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