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胖男人在唱歌？
哈利似乎有點印象，似乎是魯契亞諾·帕瓦羅蒂吧？節選片段叫做《女人善變》。
教父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提醒我維維也是善變的嗎？
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哈利在心裡糾結著，他記下了教父的諄諄教誨，剛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發現教父已經掛斷了電話。
不是……
算了。
既然教父給不了什麼中肯的建議，哈利覺得自己也只能靠自己了。
大不了就吃幾發古代魔咒嘛，小意思。
然而讓哈利沒想到的是，這次來到霍格沃茨的，不止是維維，還有一個不速之客。
校長辦公室當中，兩個鬍子花白的老頭子相對而坐。
“好久不見，阿爾。”蓋勒特衝著鄧布利多促狹地擠擠眼睛。
“我的確是沒有想到，你會在這個時候來到霍格沃茨。”鄧布利多微笑著問：“是和維維一起來的？”
“我就不能自己過來？”蓋勒特反問道。
鄧布利多笑了笑，對他說道：“除非是維維想要帶你過來，不然的話，我不認爲你可以離開奧地利——畢竟直到今天，你仍然是奧地利的罪人。”
“什麼罪人！”蓋勒特擺著手反駁，“那隻不過是些許風霜罷了，姐姐不願意讓我平反昭雪，所以我也只能繼續改頭換面……”
“維維的顧慮是對的。”鄧布利多頷首說，“當初你在歐洲掀起那麼大的風浪，造成的影響極其惡劣……能夠被囚禁在紐蒙迦德堡已經是很好的結局了，我不敢想象有一天你被宣佈無罪釋放後，被你傷害過的人會有多麼難過——比如忒修斯，和紐特，你還記得嗎？你殺死了忒修斯的未婚妻，莉塔·萊斯特蘭奇。”
聽到這個名字，蓋勒特翻翻眼睛，乾嘔了一聲。
聽到這個名字，他就覺得有點兒噁心。
這那女人實在是太抽象了，無論如何蓋勒特都想不到她當初在拉雪茲神父公墓會那麼做……
是誰給她的勇氣？
“我只是自衛。”蓋勒特重新申明，“如果我想對斯卡曼德兄弟做些什麼，就憑萊斯特蘭奇那個蠢女人是無法阻擋我的意志的！”
兩人沉默片刻。
說起來外人可能不太相信，雖然蓋勒特是歐洲醋王1.0版，但他也不是非要紐特的命不可。
甚至可以說，他是看在鄧布利多的面子上，留了紐特一命，免得見到鄧布利多的時候被他拿著這件事煩他。
這一點，鄧布利多同樣清楚得很。
“那麼，”鄧布利多重新說道：“我仍然認爲，你姐姐的做法是完全正確，而且十分成熟的……”
蓋勒特發出了一聲嗤笑。
成熟？
那個女人？
只是當了幾天奧地利的幕後魔法部長，便迫不及待地想要推動德奧合併，甚至還給了德國人們一些無法拒絕的理由。
蓋勒特並不認爲維維成熟，實際上他覺得姐姐比他這個做弟弟的還要瘋。
如果當年維維沒有穿越，可能現在至少在魔法界，整個歐洲都已經被徹底統一。
“噢。”鄧布利多並沒有迴應那聲嗤笑，而是問蓋勒特道：“忘了問你，你這次來霍格沃茨是有什麼事情嗎？”
“當然有。”蓋勒特笑著說，“我打算來參加聖誕舞會，並且邀請你跳一支舞……你認爲怎麼樣？”
鄧布利多雙手交疊放在桌面上，微笑著回答道：“提議不錯，但請允許我拒絕……”
“爲什麼？”蓋勒特挑眉問。
雖然反應不大，可他現在心情挺不好的。
被人拒絕總歸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我個人是很願意在聖誕晚會和你跳一支舞的，但是問題在於……”鄧布利多微笑著說，“阿不福思也會參加這次聖誕晚會，他完全認得出你是誰……如果不想被他破壞你的好心情的話，我想你要先把他應付過去……”
“你是說？”蓋勒特臉上浮現出了湯姆貓壞笑表情：“把他……”
說著，蓋勒特用食指在脖頸上比了一個劃的動作。
那意思分明是——把阿不福思做掉！
鄧布利多的臉一下就拉了下來，看向蓋勒特的眼神也帶上幾分不愉快。
“我需要提醒你，蓋勒特！”鄧布利多嚴肅地說，“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妹妹，我可不想再失去一個弟弟！”
“好了，好了，我就是開個玩笑——”蓋勒特舉起雙手，做出標準的乳法姿勢，“那麼你說呢，我應該怎麼辦？”
說這話的時候，蓋勒特心裡還在嗤笑。
你失去妹妹？
你失去你的妹妹，又不是我的魔咒擊中的她……
當年如果不是我果斷離開，背了這口鍋，你這輩子都得活在親手殺死妹妹的陰影當中……
再說了，如果阿不福思那個山羊小子能夠安分一點，不那麼吵鬧，阿利安娜會突然默默然發作嗎？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鄧布利多伸出一根手指，“可以化妝成老婦人……”
話還沒說完，蓋勒特便站起身，兩隻手嘭地一下拍在桌子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怒吼道：“阿爾，你是在癡心妄想——無論如何，我也不可能化妝成老婦人的！如果非要說化妝，那也應該是你來！”
“我是霍格沃茨的校長，蓋爾。”鄧布利多笑瞇瞇地說：“我也很想換一種裝扮方式，但我的身份註定了我只能以鄧布利多的身份出現。”
聽到這句話，蓋勒特忽然頹廢地垂下雙臂。
“算了，”他說，“女裝就女裝吧……如果能留在霍格沃茨參加一次聖誕舞會倒也不是不行，但你一定要保密！”
“我答應你。”鄧布利多嘴上這麼說，可他已經迫不及待把這個消息分享給維維了。
哈哈哈……這絕對會是蓋勒特有史以來，史無前例的最大黑歷史，就算被嗅嗅偷走了血盟的黑歷史也比不過其萬分之一。
……
城堡外的降雪逐漸加厚，大雪紛紛飄落在城堡和場地上。
布斯巴頓那輛淺藍色的馬車看上去像冬天裡一隻掛霜的大南瓜，旁邊那個灑了糖霜的薑餅小房子便是海格的小木屋；德姆斯特朗大船的船舷上結了一層冰，變得光滑透亮，帆索上也染了一層白霜。
下面廚房裡的家養小精靈忙得不亦樂乎，準備了多種口味的熱騰騰的燉菜和甜美的布丁，只有芙蓉·德拉庫爾能夠找到藉口抱怨幾句。
“霍格沃茨的食物都太油膩了，”羅恩和金妮路過門廳的時候說，“我的禮袍都要穿不下了！”
“哦，那可太悲慘了，”金妮看著芙蓉走出禮堂進入門廳，毫不客氣地諷刺說，“就算是知道油膩，但還是很愛吃，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這張嘴，是不是？”
羅恩聽到之後，忍著笑低下了頭。
“所以，你打算和誰一起參加舞會？”金妮擡起頭問道，“我親愛的哥哥，我可不希望聽說你在舞會上獨自一人——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一向比較喜歡嘲笑別人，而且毫不留情，就算你是我的哥哥，我也會讓我們全家都知道你自己孤零零一個人參加舞會……”
“這不用你擔心，金妮。”羅恩挺胸擡頭地說道：“我已經有了一個舞伴，很好很好的舞伴。”
“噢，不會是赫敏吧？”金妮皺起鼻子，搖著頭說，“也是，除了赫敏這麼好心腸，我實在是想不到還有誰會和你一起參加聖誕舞會……總不能是麥格教授看你實在是可憐，所以勉爲其難地成爲你的舞伴吧？”
被妹妹這麼一頓損，羅恩感覺臉上有些掛不住。
前面說的也就算了，後面這幾句話什麼意思？難道我真的是沒人要了？
“太過分了，金妮！”他臉色漲紅地說，“我怎麼可能會是你說的那樣！梅林啊……我的舞伴絕對是最漂亮的女孩！格蘭芬多最漂亮的女孩！”
金妮鄙夷地扯扯嘴角，誰不知道，格蘭芬多最漂亮的女孩，就是他羅恩的妹妹，金妮·韋斯萊。
這是公認的，也沒誰否認這一點。
就在這個時候，納威忽然紅著臉出現了。
“金金金金金金金妮……”他結結巴巴地說。
“噢？”金妮挑挑眉，“隆巴頓先生，你有什麼事情嗎？”
“我，我我我我想邀請你，嗯，成爲我的舞伴，可以嗎？”納威十分拘謹地問。
他其實已經做好了被金妮這個活潑的女孩兒當面拒絕，並且毫不留情地嘲諷一頓的準備了。
然而想象中的叱罵聲並沒有出現，面前的女孩兒只是將頭髮攏在耳後，淺聲說道：“爲什麼不呢？”
“這麼說……”納威興奮地問，“你是答應了？”
“當然。”金妮笑著說：“我當然可以成爲你的舞伴。”
“喂！”羅恩有點兒生氣，有一種自家小白菜被豬拱了的難受，“我還在這兒呢，好不？我還在這兒呢！”
“你只是我的哥哥，不是我的舞伴，羅納德！”金妮嫌棄地瞅了破防的哥哥一眼，“願意成爲誰的舞伴是我的自由——好了，我要離開了，你在這裡待著吧~拜拜~”
說著，她便和幾個格蘭芬多女生一起，有說有笑地離開了禮堂。
“嘿嘿……”納威撓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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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納威這副樣子，羅恩氣就不打一處來。
但他又沒辦法說什麼，只能哀聲嘆氣地往公共休息室走。
“你這是怎麼了？”
在公共休息室看書的赫敏見到羅恩無精打采地走過來，關切地問。
“別提了。”羅恩擺擺手，“金妮不相信我能邀請到舞伴，她還答應了成爲納威的舞伴……梅林啊，我怎麼有一種種了好幾年的白菜被人偷走的感覺呢？”
赫敏咕唧一笑，是被羅恩的幽默逗笑的。
“赫敏，”羅恩說，一邊側過臉望著她，突然皺起了眉頭，“你的牙齒……”
“怎麼啦？”赫敏說。
“我的天，它們不一樣了……我剛注意到……”
“它們當然不一樣了——”赫敏笑瞇瞇地說道：“我之前去了一趟校醫院，懇求龐弗雷夫人把我的門牙縮小一些……你知道的，之前實在是太大了，看起來就像是一隻花栗鼠一樣，一個淑女怎麼能有這樣的大牙呢？”
“龐弗雷夫人就這麼答應你了？”羅恩好奇地問。
“其實本來龐弗雷夫人不想答應的，畢竟如果開了這種整容的先河，後面再有人來找她也不好拒絕。”赫敏淺笑著說，“但我保證這件事情絕對不讓除了你和哈利之外的人知道，又和她說這可能是我人生中僅有的參加舞會的機會……龐弗雷夫人心軟了，所以答應了下來。”
“那你還真是有一手。”羅恩有點兒沉迷地看著赫敏，門牙被縮小之後，這女孩兒怎麼越瞅越覺得好看呢？
就連臉上的粉刺，好像也消失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龐弗雷夫人的功勞。
“爸爸媽媽不會高興的。好多年來，我一直勸說他們讓我把牙齒縮小，但他們希望我堅持戴那套矯正畸齒的鋼絲架。”赫敏搖著頭笑著說，“你知道，他們都是牙醫呀，他們認爲牙齒和魔法不應該聯繫在一起，魔法就是魔法，牙齒就是牙齒，如果什麼事情都要魔法去幫助的話，那麼要牙醫又有什麼用呢？”
“噢這倒是。”羅恩附和了一句，“不過有的時候還是接受一些新鮮事物比較好，我覺得這些東西也可以用在格蘭傑叔叔的牙科診所，不是嗎？”
“他很固執，在牙醫的方面，他一直堅持用麻瓜的方式。”赫敏攤攤手，“但是在其他方面，他卻樂於嚐嚐新鮮……”
“我還能說什麼呢？”羅恩也隨之攤開雙手。
相比於學校當中少男少女們的輕鬆氛圍，對角巷的那間法餐館當中，看起來就沒那麼……嗯，風平浪靜了。
卡珊德拉和維維坐在包間當中，四目相對之間，哈利甚至都能看到火花。
就像是兩個魔咒在半空中相撞的那種火花……
“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點菜了，維維。”哈利小聲提醒道。
維維這才收回目光，不再去看卡珊德拉，而是看向手中攤開的菜單。
點過菜品，侍者離開了他們的包間。
“我應該說，”維維輕笑著說，“法餐的確是瑰寶，至少它可以讓我們避免被英國菜摧殘的厄運，不是嗎？”
“其實英國菜也有很好吃的。”哈利在邊上分辨。
“比如？”維維反過來問。
“呃……”
哈利呃了半天，也沒想到到底有什麼東西好吃。
炸魚薯條不算，這玩意兒算不上是正式的菜品。
卡珊德拉本來想諷刺兩句，但考慮到奧地利也是美食大國，所以……她還是識趣地閉上了嘴。
這要是開口，那就完全是自取其辱了。
沒過多久，桌子上便出現了幾道前菜。
維維用刀叉弄起一片帕爾馬火腿，放在自己的盤子裡，擡起頭問道：“我們從認識到現在，也有一百多年了吧？”“呃，七年？”哈利試探性地問道。
對於他來說，穿越後加上穿越回來，他和維維的確是只認識了七年。
畢竟二年級的假期去奧地利認識的維維，到六年級剛開學他穿越回到現在……也的確是七年。
維維放下刀叉，看了一眼哈利。
“是一百多年。”哈利很快就改口了。
“如果是從破特的角度的話，那也的確沒有超過十年。”卡珊德拉扯扯嘴角，“不過對於這個不知道感恩的傢伙來說，我從不認爲十年和百年有什麼區別……或者說，如果有對他更好的女孩，我想他一定會轉身離開你的，格林德沃。”
這話已經說的很直白了，當初我對破特這個傢伙那麼好，也沒能阻擋他投入你的懷抱……
那麼你就要做好準備，終有一天，他也會投入別人的懷抱。
“噢，”
維維漫不經心地分割好一小塊帕爾馬火腿，優雅地放入口中，輕輕咀嚼後嚥下，伸手拿起餐巾在脣上點拭幾下。
而後她放下餐巾，擡起頭說道：“那麼，我想那個之前被拋棄的女孩子應該明白一個道理，並不是哈利見異思遷，有沒有可能，是她自己本身的問題呢？”
“她有什麼問題？”卡珊德拉瞇起眼睛問。
“比如……自視甚高？”維維勾起脣角，“總是以主人的身份自居，從來沒有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在他的面前展露過，而且還不止一次對他進行打壓……凱絲呀，你真的認爲這樣的女人會收穫什麼愛情嗎？”
直到這兒，哈利才聽明白什麼意思。
但他不語，只是低頭一味地猛吃。
這帕爾馬火腿……可真火腿啊！
還有這魚子醬，可真魚子醬啊！
“那也總要比某些人過於下作要好。”卡珊德拉挑起修長的眉毛，“既然知道那個女孩對破特的……那麼爲什麼還要強行出現，奪走她的僕人呢？”
“對哈利的什麼？”維維促狹地笑著問。
卡珊德拉的臉忽然紅了，雖然剛纔因爲羞恥避開了那個詞語，但被維維這麼逼問，她還是有些開不了口。
“看哪，你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能指望哈利這個木頭懂得嗎？”維維繼續追問。
哈利驀然擡起頭，不是，木頭？是說我嗎？還是說伍德學長？他不是已經畢業了嗎？難道也和斯萊特林的法利小姐一起到了奧地利魔法部工作了？
剛剛的話，他完全沒有在聽，只是在專心致志地乾飯。
乾飯好啊，這飯菜多香啊……
尤其是奶油蘑菇湯，用法棍擓著吃實在是最完美不過的享受了。
卡珊德拉沉默了，她當然意識到了當年的她到底做了什麼，纔會導致如今的局面。
應該說，是她一手將哈利推到維維懷抱的，這一切怨不了別人，只能怨她太過傲嬌。
“當然啦。”維維拿起酒杯，淺飲一口，笑瞇瞇地說道：“如果她能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心甘情願地懇求我，我也可以勉爲其難地大發慈悲，接受她成爲我的姐妹……當然，以後她要唯我是尊纔是。”
哈利的手一抖。
不是？
這是怎麼個情況？
哦，原來維維並不排斥和卡珊德拉一起分享，但是問題在於，維維想當老大。
驕傲的卡珊德拉怎麼可能接受這個條件，她脣角扯出一個不屑的活動。
“她並不會甘願認輸的，格林德沃。”卡珊德拉昂起頭，修長的天鵝頸玉潤而又白皙，“我認爲，她才應該成爲讓你俯首稱臣的那個女王，你認爲呢？”
“這樣說，你是想要挑戰我的權威了。”維維瞇起眼睛。
有趣，真有趣……
她現在也不演了，直接就點破了卡珊德拉。
“你認爲我會認輸嗎？”卡珊德拉抱起胳膊，依舊是昂首的姿勢，“還是說，你覺得我會輸？”
“那我們拭目以待好了。”維維並沒有在這方面多做糾纏，而是看向哈利，“那麼……哈利，你已經決定了嗎，選擇卡珊德拉作爲你的舞伴？”
“嗯。”哈利伸手取出一根鱈魚刺放在碗中，“其實我也很想邀請你們三個一起參加舞會，但是很可惜，每位勇士只能邀請一個女伴……所以我也只能選擇卡珊德拉了，畢竟你不在學校。”
維維並沒有問出那個愚蠢的問題，就是“如果我在學校的話，你會選擇我們之中的誰”。
聰明的女人是會懂得給男人臺階下的，而且她們都是極度善解人意的，顯然維維就是這樣的女人。
“不過，”維維說，“原則上勇士的確只能擁有一位舞伴，但原則上同樣也不允許十七歲以下的學生參加三強爭霸賽……我認爲常規既然已經被打破，那麼我們不妨繼續打破另外一個常規……作爲年紀最小的勇士，你也可以同時邀請兩個女伴參加舞會，你覺得呢？”
這話的確是讓哈利糾結了。
確實沒毛病，我十四歲都能參加三強爭霸賽了，難道還不能有兩個女伴了？
不，是三個。
既然已經決定多人運動，那麼爲什麼不把帕比也帶上呢？
但是……
哈利又聽出了維維的另一層意思。
維維根本不介意和卡珊德拉一起分享他，畢竟她對卡珊德拉有著極大的愧疚。
但是帕比，嗯……
“那帕比呢？”哈利試探性地問道。
“嗯？”維維忽然微笑了起來，“你有兩個舞伴還不夠，難道還要有三個舞伴嗎？可真是貪心啊，哈利……”
作爲男人，哈利只能硬氣頭皮。
沒辦法，錯過這個機會，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畢竟帕比……嗯，”哈利撓撓頭，“如果她沒有和你們一樣經歷百年孤獨，我也不回……嗯，邀請她；但現在畢竟她爲了我，受了一百年的折磨……我……”
維維嘆了口氣。
“既然你堅持的話。”
她並不擔心帕比會後來居上，成爲她們三人之中的大姐大。
就借給她十個膽子，帕比都做不出這麼倒反天罡的作死。
她最受氣的地位已經決定了，現在就是維維和卡珊德拉二人之間的對決。
既分高下，也決上下。
看看到底誰纔是老大，誰纔是老二。
見維維這副表情，哈利終於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沒有生氣就行。
某一刻，他還真以爲自己要硬吃幾發古代魔法了。
他轉過頭，看向卡珊德拉的時候，才發現對方正在用看垃圾的眼神看著他。
“你怎麼了？凱絲？”哈利關切地問。
“呵。”卡珊德拉別過頭，“你讓我噁心，破特——原來你真的是那種朝三暮四、朝秦暮楚、見異思遷的男人……”
“我是男孩。”哈利一臉萌萌噠地岔開話題。
“呵。”卡珊德拉沒有說話，只是回給他一個冷笑。
本以爲舞伴是獨一無二的，這下好了，格林德沃這個女人來了之後，就變成三個了。
真是……
想到這裡，卡珊德拉就有些委屈。
真是的，這個傢伙……
“吃點東西吧。”維維溫柔地說，“主菜已經上了，嘗一嘗他們家的鵝肝，味道很不錯……還有這小羔羊排，應該說，就算是奧地利的宮廷廚師也不能做得更好了。”
卡珊德拉負氣地看了哈利一眼，又瞧瞧維維，但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維維看她這副樣子，便低頭問哈利說：“看樣子，你沒能拿下她？”
“拿下？”哈利不解地擡頭問。
“就是……”維維想了想，附在哈利的耳邊說道：“就像那天晚上你拿下我的那樣，拿下卡珊德拉——”
“沒沒沒……”哈利連忙擺手，“我們還沒有進行到哪一步，你別胡亂猜測啊維維……”
維維撇撇嘴，嗤笑一聲說道：“你呀……不用擔心我，我並不介意你和卡珊德拉還有帕比發生什麼事情，但你不能不問我的意見，明白嗎？哈利？”
這就是正宮娘娘的覺悟嗎？
哈利戰術後仰，肅然起敬。
“或者說……”維維擡眼看了一眼卡珊德拉，見她在進餐，便狐媚一笑，貼在哈利的耳邊嬌聲說道：“還是說你希望我幫助你？”
“幫助我？”哈利不知道維維是什麼意思。
幫助我可還行？
維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度了？這個時候不應該說“你以爲卡珊德拉會爲你哀悼嗎？”，然後再給我一個古代魔咒作爲收尾……
“相信我，如果你能把她拿下，今天我絕對不會費這麼大的力氣去說服她……”維維淺淺地笑著，聲音更加嬌媚，“還是說，你真的打算讓我和你一起拿下卡珊德拉？嗯……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要答應我給我補償哦……”
哈利另一邊也肅然起敬。
一起？
這……
還有這種好事兒？！
只要一想到卡珊德拉還有維維兩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兒躺在牀上等著他，哈利就感覺沒心思吃飯了。
畢竟是體育生，想象力豐富是一方面，身體強也是另一方面。
“真的可以嗎？”哈利低聲問道，他打算豁出去了。
就算是維維試探他，他也要閉著眼睛往裡面鑽——這種機會可是十分難得啊……
“是哦。”維維甚至還伸出粉嫩的小香舌舔舐了一下哈利的耳朵，“你知道的，凱絲一向有些口不對心，我可以幫你……幫你卸下她的所有防禦……你覺得怎麼樣？”
“什麼時候？”哈利偷偷地問。
“等到舞會結束吧。”維維輕笑著說道：“今天肯定是不行，畢竟我答應了鄧布利多要讓你還有卡珊德拉安全回到學校……”
哈利很想問一句加一個帕比行不行，但考慮到這樣的機會已經實在是難得了，再提要求就顯得有些貪得無厭，所以他也就憋住了沒有問。
“你們都是我的翅膀。”哈利憋了半天終於說道：“你是我的左翼，卡珊德拉是我的右翼，缺一不可……”
“呵。”維維伸手揉揉哈利的腦袋，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放心吧，我不會食言的……等到舞會結束，我就和你一起實施我們的計劃！”
“好的！”哈利期待地點頭。
聲音大了一點兒，卡珊德拉迷茫地擡起頭，她剛剛並沒有聽清楚這倆人在說些什麼。
但是本能讓她覺得有些不對勁，感覺就好像是他們兩人在私下裡商量到底要怎麼對付她一樣。
如果維維知道她在想什麼的話，一定會給她點一個贊。
是的，我們就是在商量怎麼一起對付你，我親愛的小凱絲。
注意到擡起頭的卡珊德拉，維維還舉起酒杯，衝著對方魅惑一笑。
“你還是把你的勾人勁兒用在破特身上吧。”卡珊德拉冷冷地說，“他會喜歡你這幅樣子的，格林德沃——”
維維沒說話，只是吃吃地笑著。
吃過飯後，三人在對角巷轉了一圈兒，打算給同學們還有教授們帶一點禮物。
哈利給羅恩選了一頂查理火炮隊的帽子，因爲羅恩最喜歡這個球隊了。
給赫敏的禮物，則是一套書籍，上面記載著許多魔法界的珍奇要聞。
畢竟赫敏最喜歡這些奇聞軼事了，作爲一個標準的學霸，她就像是海綿一樣，渴望汲取任何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