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分的,羅恩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太在乎了。
畢竟也不是那個一年級剛剛?cè)雽W(xué)被團隊榮耀拿捏死死的萌新格蘭芬多,現(xiàn)在的他早就化身成爲(wèi)了老臘肉。
只要不扣他的分,加不加的其實真沒什麼太大的所謂。
他們順著門廳,一路走進了霍格沃茨的禮堂。
在新學(xué)期的時候,大家總要歡聚一堂,齊聚在禮堂當(dāng)中,進行一場霍格沃茨建校以來就有的大型活動——分院儀式。
禮堂還是那樣輝煌氣派,爲(wèi)了新學(xué)斯的宴會又格外裝飾了一番。
成百上千只蠟燭在桌子上方懸空飄浮,照得金碟子和高腳杯閃閃發(fā)亮。
四張長長的學(xué)院桌子旁已經(jīng)坐滿了嘰嘰喳喳的學(xué)生,他們一邊甩著溼漉漉的頭髮,一邊在和周圍的人分享假期的所見所聞。
從他們聊天的隻言片語中,他們似乎還沉浸在世界盃的餘韻當(dāng)中不能自拔。
說起來倒是也能理解,畢竟這一場魁地奇世界盃決賽充滿了精彩,在決賽當(dāng)中搶先抓住金色飛賊還輸?shù)舯荣愡@件事情並不常見。
在禮堂的頂端還有第五張桌子,教工們挨個兒坐在桌子的一邊,面對著他們的學(xué)生。
哈利他們幾個從斯萊特林、拉文克勞、赫奇帕奇三個學(xué)院的學(xué)生前走過,卡珊德拉自己則先走進斯萊特林的長席。
然後哈利他們則和其他格蘭芬多學(xué)院的學(xué)生一起,坐在禮堂盡頭的那張桌子旁。
這裡暖和多了,或許是離壁爐很近的緣故,又或者是什麼原因。
他們旁邊是格蘭芬多學(xué)院的鬼魂——差點沒頭的尼克。
尼克全身半透明,泛著珍珠白色。今晚他穿著慣常穿的緊身上衣,但戴著特別大的輪狀皺領(lǐng)。
他戴這個皺領(lǐng)有雙重目的,一是爲(wèi)了顯得更有喜慶色彩,二是爲(wèi)了保證他的腦袋在被割斷了一半的脖子上不會搖晃得太厲害。
“晚上好。”他微笑著對他們說。
“晚上好,尼古拉斯爵士。”哈利和他打招呼,“你今天看起來心情還不錯?”
“能夠迎接新生入學(xué),當(dāng)然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差點沒頭的尼克笑哈哈地說著,飄悠悠地就飛走了。
“我其實真的很懷疑他的話。”羅恩低聲對哈利還有赫敏說道:“恐怕他不是爲(wèi)了迎接新生,而是爲(wèi)了他的惡趣味——嚇唬嚇唬他們,對不對?”
“這樣說出來就不太禮貌了。”哈利同樣低聲說道。
“反正我一年級的時候差點被嚇到。”羅恩聳聳肩,看向赫敏:“你呢?你一年級看到幽靈們的時候害怕嗎?”
“還好。”赫敏用了一個模棱兩可的話回答道。
就在這個時候,教職工的席位上也逐漸坐滿了教授們。
四大院長除了麥格教授都到齊了,麥格教授還需要給新生們分院,所以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落座。
哈利第一眼就看到了斯內(nèi)普,畢竟斯內(nèi)普就像是黑夜中的螢火蟲一樣,很難不引人注目。
看得出來,斯內(nèi)普仍舊是不太注重個人的形象管理,即便被莉莉說過,他還是那副油頭的樣子。
衣品也是,萬年不變的黑色斗篷,黑夜是他的保護色。
“什麼時候開飯啊。”羅恩嘀咕道:“我都快餓死了——如果我和查理一起回到羅馬尼亞的話,我想我能吃掉一整條匈牙利樹蜂。”
匈牙利樹蜂是一種火龍,看得出來,羅恩是真的餓了。
“那就要看什麼時候分院儀式結(jié)束了。”哈利對羅恩說道。
說完,他繼續(xù)往教職工席位上打量。
坐在主位上的,是鄧布利多。
他飄逸的銀白色頭髮和鬍鬚在燭光下閃閃發(fā)亮,那件華貴的長袍上繡著許多星星和月亮。
哈利有點好奇,爲(wèi)什麼鄧布利多還要穿著這件明知道被維維施加了古代魔咒的長袍……
難道就是因爲(wèi)蓋勒特送給他的嗎?
注意到哈利的目光,鄧布利多衝著他眨眨眼。
哈利:……
呸,挺大歲數(shù)的老頭兒了,覺得自己這樣很可愛嗎?
眨完眼後,鄧布利多兩隻修長的手的指尖碰在一起,他的下巴放在指尖上面,眼睛透過半月形的鏡片望著上面的天花板,好像陷入了沉思。
哈利也把目光投向天花板,天花板被施了魔法,看上去和外面的天空一樣,哈利從未見過它這樣風(fēng)雨大作。
黑色和紫色的雲(yún)團在上面翻滾,隨著外面又響起一陣雷聲,一道叉狀的閃電在天花板上劃過。
“看哪。”赫敏指著天花板說道:“真的很神奇,不是嗎?”
“魔法,是這樣的。”羅恩挑挑眉說道,“其實以前我家的天花板上也有這玩意兒,但後來媽媽覺得華而不實就沒有繼續(xù)堅持下來。”
“我覺得挺好的。”赫敏說。
就在這個時候,禮堂的大門再次打開。
麥格教授領(lǐng)著一羣被淋成落湯雞的新生魚貫而入,那些新生們渾身溼漉漉的,看起來就像是瑟瑟發(fā)抖的小落湯雞一樣。
身材高大的海格跟在隊伍的最後面,他的頭髮和鬍子也被雨水打溼了,身上那件鼴鼠皮大衣也不見了。
但他看起來根本就不怕這點潮溼,甚至更不覺得冷。
在對上哈利視線的時候,海格甚至還伸手招招,用口型指著面前的一個新生說:“這個小傢伙!”
哦。
哈利看到了,海格伸手所指的那個新生,穿著他的鼴鼠皮大衣。
那大衣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大了,比長袍還要寬大萬分。
這孩子和他其他的新生同學(xué)看起來畫風(fēng)完全不一樣,他的其他同學(xué)都跟鵪鶉一樣瑟瑟發(fā)抖,而這孩子甚至還有心情衝著格蘭芬多長席揮手,看樣子應(yīng)該是誰的親戚。
哈利從那孩子的口型裡面讀出來了——“我掉進湖裡了”。
是真的沒心沒肺。
這也不難理解爲(wèi)什麼海格身上也是溼漉漉的,並且還把鼴鼠皮大衣給了這孩子穿。
麥格教授也適時地拎著分院帽站在教職工席位前方,她把帽子放在凳子上,那帽子又開始唱起胡謅的歌兒。
看得出來,每年分院帽都會編出不同的詞兒來,畢竟他一直都蹲在校長室裡發(fā)呆,也沒什麼出去活動的時間。
不給自己找一點消遣,實在是讓帽子憋悶。
在唱歌過後,便是經(jīng)典的分院環(huán)節(jié)。
分到那個掉進湖裡的新生後,大家終於確認了他是誰。
是科林·克里維的弟弟,丹尼斯·克里維。
這傢伙真的自來熟,自從走進格蘭芬多的長席之後,那嘴就沒停過,看起來完全就是科林的翻版。
“他真活潑。”羅恩低聲對哈利吐槽:“希望他在上完人生中的第一節(jié)魔藥課之後也會這麼快樂。”
哈利竭盡想象,想象著斯內(nèi)普到底會做什麼,才能把這個開朗活潑的丹尼斯弄成自閉男孩。
但是他竭盡所能也想不到,畢竟丹尼斯的哥哥科林到現(xiàn)在還是那個陽光開朗大男孩,毫無邊界感的那種。
等到分院完畢之後,麥格教授拎著帽子離開了。
與此同時,鄧布利多也隨之站起身。
“看來要開飯了。”羅恩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還說些什麼?趕快端上來罷!”
然而羅恩的想法註定會破滅掉,因爲(wèi)鄧布利多站起身並不是要讓大家開席。
“歡迎啊。”鄧布利多舉起雙手,行了一個標準的法國軍禮,“在新的學(xué)期,我們迎來了新的同學(xué)——在開餐之前,請允許我向大家說明一些情況。”
“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裡,我們將十分榮幸地主辦一項非常精彩的活動——這項活動已有一個多世紀沒有舉辦了。”
“我十分愉快地告訴大家,三強爭霸賽將於今年在霍格沃茨舉行。”
說到這兒,鄧布利多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等待大家的歡呼聲。
同學(xué)們的座位上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大家現(xiàn)在心裡關(guān)心的並不是舉辦什麼勞什子比賽,而是什麼時候開飯。
鄧布利多倒也不尷尬,他繼續(xù)對大家介紹道:“三強爭霸賽大約是七百多年前創(chuàng)立的,是歐洲三所最大的魔法學(xué)校之間的一種友誼競爭。這三所學(xué)校是:霍格沃茨、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每個學(xué)校選出一名勇士,然後三名勇士比試三種魔法項目。”
“三強爭霸賽每五年舉行一次,三個學(xué)校輪流主辦,大家一致認爲(wèi),這是不同國家之間年輕巫師們建立友誼的絕好方式——可是後來,死亡人數(shù)實在太多,三強爭霸賽就中斷了。”
禮堂裡的同學(xué)們並沒有因爲(wèi)死亡這個詞語感到什麼不妥,他們興奮地交頭接耳,對一百多年前死去的倒黴蛋們並不感興趣。
“幾個世紀以來,人們幾次嘗試恢復(fù)爭霸賽,”鄧布利多繼續(xù)說道,“但沒有一次是成功的——不過,我們魔法部的國際魔法合作司和魔法體育司認爲(wèi),再做一次嘗試的時機已經(jīng)成熟。這個夏天我們做了許多工作,以確保每一位勇士都不會遭遇生命危險。”
“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團已經(jīng)抵達了霍格沃茨,下面,請歡迎他們的到來!”鄧布利多的話音落下,禮堂的大門再次打開。
約莫十二三個男女學(xué)生從大門外走進來,他們看起來差不多十八九歲左右,穿著打扮也和霍格沃茨不同——他們穿著的長袍是淡藍色的,而且似乎是用精緻的絲綢做成,一看就價格不菲。
等到他們走到教職工席位前時,便站在一旁。
隨後,一位身材高大的女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身材高大,是字面意思,哈利是第一次看到這麼高的女人——甚至於霍格沃茨禮堂的大門,對於她來說都像是正常大小的門。
與這麼寬大的身材比例不同的是,她長相其實很漂亮,氣質(zhì)也雍容華貴,一身華貴的裝扮無一不彰顯著她貴婦人的身份——尤其是她脖子上和手指上閃耀的巨大的昂貴蛋白石。
有那麼一瞬間,哈利覺得海格似乎要迎來了自己的春天。
事實上也是如此,哈利轉(zhuǎn)過頭去看海格,果然發(fā)現(xiàn)他正在直勾勾地盯著這位高大的女士看。
鄧布利多校長走下主賓席,來到女人的面前。
女人的臉鬆弛下來,綻放出一個優(yōu)雅的微笑,伸出一隻手也朝著鄧布利多走來,哈利注意到了,鄧布利多行吻手禮的時候根本不需要彎腰。
倒不是說鄧布利多矮,實在是這女人長得太高了。
“歡迎您來到霍格沃茨,親愛的馬克西姆夫人。”鄧布利多放開了馬克西姆夫人的手。
“鄧布利多先生,”馬克西姆夫人用渾厚低沉的嗓音說道:“我希望您一切都好。”
在寒暄過後,馬克西姆夫人走上了主賓席,坐在了海格的身邊。
海格一下子就變得矜持起來,他有些彆扭又不自在地扭扭身子,就好像有蝨子在咬他一樣。
隨後,步入禮堂的,則是一隊男同學(xué)——一個女生都沒有的隊伍。
他們的身材看起來很壯實,就像是縮小版的巨怪一樣——哈利不知道爲(wèi)什麼,腦子裡咕嚕一下就出現(xiàn)這麼一個詞彙。
不過走進了看時,實際上這些人並不算是壯實,是因爲(wèi)他們穿著一種皮毛斗篷,所以顯得塊頭很大。
領(lǐng)頭的那個男人的斗篷和其他人不一樣,他的斗篷是銀白色的,看起來柔順又光華,應(yīng)該是某種珍惜的神奇動物身上的皮毛。
“鄧布利多!”那男人走到一半的時候便熱情地喊道,“我親愛的老夥計,你怎麼樣?”
“好極了,謝謝你,卡卡洛夫教授。”鄧布利多回答。
卡卡洛夫的聲音圓潤潤甜膩膩的,當(dāng)他走到近前的時候,他們看見他像鄧布利多一樣又高又瘦,但他的白頭髮很短,他末梢上打著小卷兒的山羊鬍子沒有完全遮住他那瘦削的下巴。
他走到鄧布利多面前,用兩隻手同鄧布利多握手。
“親愛的老夥計霍格沃茨,”他擡頭望著城堡,微笑著說——他的牙齒很黃,還有黑色的污漬。
他儘管臉上笑著,眼睛裡卻無笑意,依然是冷漠和犀利的,“來到這裡真好啊,真好啊……威克多爾,快過來,暖和一下……你不介意吧,鄧布利多?威克多爾有點兒感冒了……”
卡卡洛夫示意他的一個學(xué)生上前。
當(dāng)那男孩走過時,哈利瞥見了一個引人注目的鷹鉤鼻和兩道又粗又黑的眉毛。
“哈利——是克魯姆!”
羅恩在邊上激動地說道。
威克多爾·克魯姆,那個在世界盃決賽上抓住金色飛賊的保加利亞找球手,也是羅恩的偶像。
“看出來了。”哈利略顯平淡地說道,他並沒有太多的追星想法。
教職工席位上,早就坐回去的鄧布利多正在和兩個校長聊天。
不一會兒,他站起身。
“那麼,”鄧布利多說道:“歡迎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同學(xué)們進入霍格沃茨,我謹代表霍格沃茨的全體師生,向你們表示熱烈的歡迎。”
說罷,他開始鼓掌。
同學(xué)們見到鄧布利多開始鼓掌,他們也跟著一起鼓。
等了一會兒,鄧布利多伸出手往下壓了壓。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他環(huán)顧四周,繼續(xù)說道:“兩個學(xué)校的同學(xué)們可以自由選擇霍格沃茨的四個學(xué)院,坐在你們所選定的學(xué)院長席一同就餐——當(dāng)然,你們也可以和他們進入學(xué)院寢室休息,每個學(xué)院的級長會安排好這一切。”
“霍格沃茨的四個學(xué)院,分別是格蘭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每個學(xué)院都有其各自的特質(zhì),格蘭芬多勇敢、赫奇帕奇忠誠、拉文克勞聰慧、斯萊特林精明——但這也不是絕對的,相信你們在抵達霍格沃茨之前也對四個學(xué)院有所瞭解,那麼……大家可以選擇了。”
話音落下,兩個學(xué)校的人開始選擇學(xué)院的長席就座。
大多數(shù)的布斯巴頓人都坐在了拉文克勞的長席,少數(shù)幾個則選擇了赫奇帕奇,沒人選擇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
而所有的德姆斯特朗人,都選擇了斯萊特林。
等到他們坐好之後,鄧布利多說道:“好了——我就不說什麼影響你們興致的話了,下面我宣佈,宴會開始!”
他們面前的桌子上頓時堆滿了小山一樣的食物,羅恩歡呼一聲,嘀咕了一句:“看來鄧布利多還記得我們還是要補充食物的。”
“這件事他不會忘,其實我也餓壞了。”
哈利說著,伸手從桌子上叉起一塊厚重的牛排放在盤子裡。
可得好好吃上兩口不可。
他們差不多吃了幾分鐘,差點沒頭的尼克忽然從新生那邊冒出頭來。
巫師家庭出身的孩子們倒是還好,可那些麻瓜家庭的孩子們可就被嚇一跳了。
但丹尼斯·克里維顯然是意外,他一眼就認出了差點沒頭的尼克。
“你是差點沒頭的尼克!”丹尼斯指著尼克大聲說道:“我知道你,我哥哥經(jīng)常和我說,哎呀,他說每年新生入學(xué)的時候差點沒頭的尼克都會帶著幽靈們來歡迎新生,看來他還真的沒有騙我——哈哈,你好啊。”
“你好。”差點沒頭的尼克把腦袋摘下一半對他說道:“但我還是喜歡別人稱呼我爲(wèi)尼古拉斯爵士。”
“好的,差點沒頭的尼克。”丹尼斯連連點頭,手裡還攥著一塊兒披薩。
尼克:……
“你一定是科林·克里維的家人吧?”尼克一眼就定了真,“除了克里維家的小傢伙,我想沒人會這麼大膽了。”
“太酷了!”丹尼斯激動地說道:“你竟然能認出我是誰,上帝呀……”
“我們這兒不說上帝,”尼克用心地給他解釋:“我們都說梅林——如果你想表達感嘆的話,可以用梅林來嘗試代替上帝,你覺得呢?”
“當(dāng)你進入羅馬的時候,一定要和羅馬人保持一致。”丹尼斯聳聳肩,表示接受尼古拉斯爵士的意見。
幽靈的出現(xiàn)引起一陣驚歎,其中也包括其他兩個學(xué)校的同學(xué)們。
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當(dāng)中確實有幽靈,但是這麼惡趣味的幽靈還是第一次見——像尼古拉斯爵士和血人巴羅,都是各有各的狠活。
但很明顯,狠活的時代已經(jīng)死了。
滂沱的大雨仍然密集地敲打著黑乎乎的窗戶,又一陣雷聲炸響,震得玻璃窗咔咔作響,陰霾的天花板劃過一道閃電,照亮了金色的盤子。
盤子裡剩餘的第一道食品消失了,眨眼間又裝滿了甜點心。
“我還是要爲(wèi)家養(yǎng)小精靈們的效率點贊。”羅恩伸手拿過一盤焦糖布丁,回頭說道,“不顯露身形就可以把食物端到桌子上,這可真是……”
“傻小子,”差點沒頭的尼克搖著頭說:“一個好的家養(yǎng)小精靈的標誌就是你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赫敏擡起頭看了一眼尼克,但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畢竟克利切給她的教訓(xùn)實在是太大了,大到她現(xiàn)在心裡還有不少陰影。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比霍格沃茨的教育都有用.jpg。
她現(xiàn)在倒是也學(xué)會了尊重他人命運,放棄助人情節(jié)。
“我還是喜歡糖漿餡餅,”羅恩抓起好幾個盤子,“還有巧克力蛋糕,啊……果然甜食纔是這個世界唯一能夠救贖我的食物……”
“那雞腿呢?”赫敏忽然反問。
“哦,雞腿,雞腿……”羅恩陷入了兩難,但他很快走出了內(nèi)耗:“那不一樣,雞腿是正餐,而甜食是甜食,並不屬於正餐的範疇,是飯後的甜點……”
“好了!”鄧布利多笑瞇瞇地望著大家,說道,“現(xiàn)在我們都吃飯了喝足了,我必須再次請求大家注意,我要宣佈幾條通知。”
“看門人費爾奇先生希望我告訴大家,今年,城堡內(nèi)禁止使用的物品又增加了幾項,它們是尖叫遊遊球、帶牙飛碟和連擊回飛鏢。整個清單大概包括四百三十七項,在費爾奇先生的辦公室可以看到,有興趣的人可以去核對一下。”
“另外,”鄧布利多再次說道:“我們將會在下週進行勇士的選拔活動,大家可以積極踴躍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