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秦壽神清氣爽地從軍營走出來,值守士兵怪異目光看著秦壽,很少見秦壽在軍營逗留一夜,在看秦壽從程紫苑木屋走出的路線,值守士兵們恍然大悟!
晴朗的天氣吹來徐徐悶熱的清晨夏風,走到農田沒有以往的熱鬧,經過袁神棍他們天氣預報團評估,今日可能有雨下,佃戶們都暫停收割稻穀。
一大羣‘婦’幼老人在農田裡撿稻穀穗,受秦壽鋤禾詩集影響,深刻了解到每一粒粟米的辛苦,以身作則循循教導孩童們珍惜糧食。
看著和睦的畫面,秦壽心裡感嘆不已,貧苦百姓很容易知足,只要有吃住餓不死,他們就會死心塌地留下來,尊重你,敬待你,甚至用心做好每一件事。
“村長!”
“有事嗎?”
賀明出現秦壽身後,秦壽頭也不回,目光發愣看著‘婦’幼老人撿稻穀穗,秦壽知道賀明每次找上自己,準沒什麼好事。
“村長,麻布袋可能不夠用,要繼續收破布回來加工嗎?”
賀明小心翼翼把碎布不夠用的事說出來,如今的麻布袋全是長樂鄉興起的廢品站收回來的,先把碎布清洗乾淨,再經過村裡懂些‘女’紅縫合製成,減輕了秦壽負擔。
如今豐收在即,縫製的麻布袋有些不夠用了,加上秦壽的糧倉統一用麻布袋裝,方便取用但是消耗太大,以至於需要更多的廢舊衣物拆散制麻布袋。
“去收吧,提醒那些收布的人長點眼睛,死人衣物別收回來,晦氣!”
“是,村長!”
賀明愕了愕看著秦壽,死人衣物也虧秦壽想得出來,誰有那麼缺德?去扒死人衣物發小財?可秦壽提醒了,賀明不得不注意一下,有些事是說不準的。
“還有事?”
賀明沒有離去,秦壽收回目光轉過頭看向賀明,忙得暈頭轉向的賀明撓著頭,極力回想著遺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
“對了,村長,閻‘侍’郎在村長屋求見!”
“滾,這麼重要的事都忘記!”
賀明說出閻立本來長樂鄉拜訪了,氣煞的秦壽恨不能一腳踹開賀明,那些重要那些不重要都分不清,真是活活給他氣死了!
鬱悶不止的賀明很想說些什麼,又不敢去看秦壽怒氣衝衝的臉‘色’,秦壽真的是給賀明氣死了,閻立本可是大金豬,日後吃粥吃飯可是看他的了。
村長屋大廳內,閻立本耐心靜坐一邊,沒有見到秦叔寶多少有些遺憾,也不知道他大清早去哪裡溜達了,武媚孃的招待閻立本有一搭沒一搭迴應著,要麼就是品著苦澀的茶水,靜等一宿未歸的秦壽回來。
“閻‘侍’郎大駕光臨寒舍,秦某有失遠迎,還望閻‘侍’郎別見怪!”
秦壽急匆匆趕回來,一入‘門’便見到閻立本正主,不敢有絲毫怠慢,拱手抱拳告罪,武媚娘白了眼一宿未歸的秦壽,自動自覺離去免得打攪兩個大男人談話。
“秦將軍,哪裡話,理應是閻某告罪,秦將軍連日…”
“哈哈~~過去事不提,靈兒,上冰鎮的啤酒!”
秦壽伸手打斷閻立本的話,過去的舊事不想在提,相信他已經被自己轉‘交’的貨幣圖紙打動了,更何況李世民都已經派工匠來‘弄’樣品,他肯定要出馬的。
秦壽大度不見怪的態度,很是讓閻立本驚訝,要是其他人閉‘門’三次不見,早就心生怨恨了,就算不怨恨也沒有什麼好‘交’集,哪像秦壽如此大度。
沒多久錢靈送上一罈啤酒還有一盤冰塊,閻立本目瞪口呆看著滿滿一木盆冰塊,整個人傻了眼,這麼多冰他哪裡來的?
秦壽雄厚資本震驚了閻立本,出手如此闊卓的冰塊,比李世民還牛,恐怕李世民也拿不出那麼多冰塊,更別提秦壽直接腐敗到拿酒罈冰鎮!
“閻‘侍’郎,嚐嚐秦某自釀的啤酒!”
秦壽打破沉默氣氛,首先倒出每日清晨冰鎮好的啤酒,秦叔寶與秦壽就好冰鎮啤酒,今日閻立本前來拜訪,算是撿了個大便宜。
“嗯!入口冰涼,好濃的麥香,秦將軍,這莫不成是醴酒?”
閻立本頭一次喝到冰涼的酒,大感驚奇之餘品嚐了一口,馬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秦壽,說出秦壽也爲之一鄂的話,醴酒!
‘他也知道失傳已久的醴酒?’秦壽不可思議地看著閻立本,醴酒早已給人遺忘,也是啤酒的前身,只是古人缺乏用冰保鮮,以至於味道不同而已,逐漸給發展起來的黃酒取代了。
“閻‘侍’郎,此番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秦壽故意繞開閻立本的疑問,不回答醴酒的問題,啤酒生產過程與醴酒相差無比,要是給閻立本知道了,難不保他會走漏出去,要是知道了發酵過程,自己沒有了技術可言。
“秦將軍,閻某是爲新版貞觀幣而來!”
秦壽不願告知啤酒來歷,閻立本也不好再去八卦,直接說出自己來意,爲秦壽蠱‘惑’的貞觀幣而來,加上李世民已經給了他旨意。
閻立德拿出秦壽給的信,攤開裡面秦壽畫的貞觀幣模型,正面畫有壹佰元圖案,背面缺少畫工秦壽沒有加工上去。
“閻某好奇,如何把畫縮小進貞觀幣裡頭?”
閻立本把內心疑問提出來,身爲工部‘侍’郎的他,有義務承擔貨幣變革,更何況這次的貨幣變革非同尋常,幾乎全部需要他擔任。
“好吧,閻‘侍’郎,請!”
光說沒有用,最好就是以實踐行動,匠工都在準備塑‘性’,銅幣與銀幣,金幣價值比較高,需要勞動閻立本出馬才行。
知道自己擔任的重任,閻立本也沒有推辭,與秦壽客套一陣一起走出大廳,在秦壽帶路下朝塑幣地方走去。
秦壽帶著閻立本來到以前的鐵匠屋,現在已經變成塑造新版錢幣的地方,還未進去就聽到裡面敲打聲。
“閻‘侍’郎,你先進去,秦某有事稍後在來!”
“嗯,也罷,秦將軍你忙!”
閻立本不知道秦壽忙什麼,也不好意思去叼勞他,先行一步走進鐵匠屋舊址,秦壽轉身朝自己屋子走回去。
“將軍,潘某今早在‘門’外撿到的信!”
潘安鬼鬼祟祟從院子裡冒出來,拿著一封拆過的信‘交’給秦壽,當秦壽打開匿名信件一看,臉‘色’頓時拉下來,忍不住暗呼一聲,好大的膽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