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婦見過村長!”
柳氏得悉薛仁貴暈過去消息,一臉擔憂趕來,沒見到薛仁貴先見到等候已久的秦壽,柳氏發自內心盈盈一禮拜見長樂鄉大善人,要不是他恐怕現在還飄無蹤跡四處跟著薛仁貴流浪。
“坐!”
秦壽驚豔地打量一眼柳氏,一頭烏黑長髮盤著靈蛇髻,淺笑時那兩個酒渦嬌豔嫵媚,令人神迷;菱型的櫻桃小嘴,講話的聲音嬌柔細語悅耳動聽。
果然不愧是敢愛敢恨的千金大小姐,爲了愛情拋棄大小姐身份,與薛仁貴寒窯結爲夫婦,對於這樣另類奇女子秦壽是十分敬佩的。
“民婦不敢!”
柳氏盈盈一禮謝絕秦壽好意,擔憂薛仁貴的情況,又礙於大善人有話要說,只好耐著性子。
“本村長這兒不喜繁瑣規矩,坐!”
“是!”
柳氏在秦壽故作生氣表情下,猶豫了一陣輕輕落座,心不在焉一臉擔憂薛仁貴的情況,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村長,這是?”
蘇菲端茶上來的時候,遞來的一張房契驚呆了柳氏,剛想遞還給蘇菲,而蘇菲早已溜到秦壽身後。
無緣無故送難民們削尖腦袋想要鑽進長樂鄉的房契,柳氏疑惑了,有道是無功不受祿,秦壽這手算是什麼意思?柳氏不認爲秦壽是在施捨。
“薛夫人別誤會,本村長觀察薛兄已有一段時間,薛兄空有一身本領無處施展,實在可惜,奈何最近忙過頭疏忽了,今兒遇上…”
秦壽睜眼說著瞎話,驚得柳氏一愕一愕的,秦壽重視人才高價聘請的事,柳氏一直有所耳聞還看在眼裡,只是沒想到薛仁貴在秦壽觀察之中。
柳氏一驚一喜,沒想到苦盡甘來,長樂鄉住了一個月有餘,漸漸喜歡上這裡勤勞致富的規矩,加上民風淳樸沒有惡霸地痞什麼的,簡直是世外桃源般。
曾幾何時柳氏也幻想過入籍長樂鄉,每次與薛仁貴提及,薛仁貴總是搖搖頭嘆息難啊!沒想到今日卻美夢成真,柳氏不疑秦壽有什麼陰謀,她與薛仁貴窮困潦倒,沒什麼利可圖。
“本村長家大業大,如今農田又有宵小之輩想要套取冬日技術,實在是防不勝防,不是本村長偏心藏著掩著…”
秦壽聲色凜然訴苦聲,把藏著掩著的技術靠賣菜養活難民事說出來,馬上贏得了柳氏感動的共鳴,多麼偉大的大善人啊!
“薛夫人,長樂鄉治安隊缺個人帶領,薛兄是難得人才,成與不成房契送上,一間有些破舊的房屋,還望莫要嫌棄!”
“謝村長!”
柳氏猶豫了一陣,在秦壽鬆口氣目光之下收起房契,秦壽馬上安排蘇菲帶柳氏去見薛仁貴。
‘還真是千算萬算,沒算到薛仁貴在此,不知道他兒子薛丁山出世沒有?’秦壽摸著下巴,目送柳氏進入內院的身影,心裡一陣得意。
半路截殺了李唐一員未來大將,要是李世民晚年穿越回後世熟讀歷史,得悉情況會不會吐血?秦壽心中一陣得意,大將軍?跟哥我種種田在談帶兵打仗的事。
“村長,大事不好了!”
“何事?”
賀明慌慌張張跑進來打斷秦壽想事,極度不爽的秦壽怒視著賀明,這傢伙五行欠扁還是怎麼回事?每次來都是沒好事。
“鼬鼠偷雞鴨了!”
“胡扯!”
賀明說鼬鼠偷雞鴨,秦壽馬上怦然大怒,鼬鼠就是黃鼠狼,雖然自古有俗語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可黃鼠狼很少偷雞吃,更何況還有鴨?
“真的,村長,少了一百多隻雞鴨!”
賀明在秦壽暴怒下哭喪著臉,顫顫赫赫把丟了一百多隻雞鴨說出來,馬上引來秦壽重視,有鬼!
黃鼠狼吃雞很少更別提鴨了,唯一可能性就是,有人偷雞鴨了,一斤多重的雞鴨也偷?太缺德了!
秦壽沒有聽賀明廢話,黑著去看現場在做定論,秦壽始終不相信是黃鼠狼偷雞鴨,一百多隻雞鴨,黃鼠狼成羣結隊來長樂鄉作案?扯蛋吧!
長樂鄉村後一里遠偏地,兩間長方形雞鴨舍在一千多平方籬笆包圍中屹立而起,除了一個人造一百方池塘結冰未加水,其他都是白濛濛一片積雪。
兩個村民在籬笆外賣力搓碎硬化的飼料丹,小聲議論著雞鴨少了的事,連秦壽到來也絲毫不覺。
“你說雞鴨怎麼少了?”
“瞧那籬笆洞口,肯定是鼬鼠,昨夜你不是值夜嗎?”
“我哪曉…村長!”
兩個議論紛紛的村民聽到腳步聲,馬上停下手一臉冷汗看著秦壽出現,雞鴨出現狀況,他們兩個要負點責任。
“籬笆洞口在哪裡?”
“在,在裡面!”
秦壽沒有任何表情的喝問聲,兩個村民嚇得直哆嗦,一手指著西側籬笆,在秦壽揮揮手下,兩個村民顫顫赫赫帶著秦壽去看。
進入雞鴨養殖圈裡,秦壽很滿意兩個村民勤奮,薄薄雪地明顯掃過,沒有見到雞鴨糞便痕跡,發生丟雞鴨事後,所有雞鴨全關在屋裡。
來到半人高的籬笆,秦壽看了眼兩個村民補上去的洞口,蹲下身子檢查籬笆洞口,拳頭還要大的洞口有啃咬痕跡,但是秦壽怎麼看也不覺得像是齒啃出來的。
賀明和兩個村民一頭霧水看著秦壽發呆,想不懂秦壽看一個洞口有什麼用?很明顯就是鼬鼠的傑作。
“這裡的雪你們清理過沒有?”
“沒,沒有!”
秦壽轉過頭的詢問聲,兩個村民同時搖頭回答,這裡屬於死角難清理,怕剷雪鏟到籬笆倒了,一般很少去清理周邊的。
“可有見到尾指大小的印?”
“沒有!”
兩個村民一頭霧水看著秦壽伸出手指尾比劃,回憶起早晨清理的情況,同時搖頭表示沒有見過。
沒有?秦壽一臉疑惑用手輕輕掃開積雪,掃到一半的時候,秦壽停了下來,在賀明與兩個村民一頭霧水下,忽然站起身。
“賀明,晚上把風火雷電四個人安排過來!”
“啊?是,村長!”
秦壽沒找自己算賬,賀明鬆了口氣連連應著,至於秦壽想要幹什麼,他才懶得去過問,以免秦壽又要剋扣辦事不力工錢。
“你們兩個該幹什麼就幹什麼,當什麼事也沒發生,明白沒有?”
“是,村長!”
兩個村民鬆了口氣應著,秦壽拿木炭在雞鴨舍寫下彪悍大字離去時候,兩個村民面面相覷,有種再來偷?鼬鼠看得懂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