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之便問起這星河之西的情況。
原來星河之東雖然與星河之西一樣,沒有天地靈氣,但星河之東因爲有靈礦的存在,所以修真門派林立,與星河之東並不一樣。在星河之西,有四股比較巨大的力量:其一便是碧落道人與**人的欒葉宗。其二乃是霜舞等五姐妹的五禪堂。其三便是吳之遇到的金鵬。其四乃是最爲神秘的拜心教。
吳之又問這星河之東的地界可有來自外界的仙人。
霜舞告知吳之,據傳是有的,但數量並不多。據霜舞所知,碧落道人的祖師乃是外界仙人。還有那神秘的拜心教乃是自外界傳入,其餘的現存的仙人中,霜舞並不知道有誰是來自大千世界。
吳之暗自思索:“看來這茫界,並非只有一個通往大千世界的出口。究竟是誰創造了這個奇怪的世界?”
兩艘渡星船航行了半日有餘,便來到一個擁有五顆行星的星系。
霜舞朝著渡星船外看了一眼,笑道:“吳城主,快到了。”
霜輕更是跳將起來,笑道:“那五顆行星中,正中的一顆便是我們五禪宗的總壇:禪星。
胡浪兒跟著霜輕來到渡星船的船舷,看那五顆顏色迥異的星球。紅、橙、藍、綠、黑,五星按照距離恆星的遠近,由近及遠顯露這五種顏色。
吳之帶著其餘衆人也走到船舷邊,說道:“既然叫五禪宗,這星球又叫做禪星,想來貴門是極爲注重靜心與定性的修煉?”
“不錯。城主知道禪意?”霜容問道。一路以來,霜容的話都不多,只有聽到這一句,才主動說話。
吳之笑道:“算不得懂。在大千世界中原有佛門一派,佛門於地球東土又傳一宗,喚作禪宗。其宗旨講究的是‘心性本源’,‘見性成佛’,‘明心而見性’。也就是說一切法都在自身,與外物無關,心通透時,萬物皆通。所謂禪便是心的體悟。我看貴門以禪爲宗派之名,修煉時必然極爲注重心態的修持,必定看重心態的平穩,而不是倚重法術的強弱。”
霜容看著吳之,不由得微笑道:“想不到城主還有這樣的見識。”
吳之笑道:“見笑了。”
且說兩艘渡星船離禪星越發近了。霜舞便道:“待我發個訊號通知一下我的兩個師妹,以防我兩個師妹以爲是有敵人來犯。”說完,長袖一舞,一道雷光射將出去,主體長約一米多,帶著長長的尾巴,形如彗星。
片刻後,禪星上飛出十數道遁光。
霜輕對身邊的胡浪兒說道:“姐姐,那都是我門下的弟子來迎接咱們了。”
胡浪兒咋舌道:“難不成都是你的弟子?”
“姐姐見笑了。我無禪宗門下基本都是平輩而論。目前只有大師姐霜舞有七、八名弟子。其餘的都是我的師姐妹。只不過當年師父真正的入室的弟子只有五位。”霜輕答道。
不久之後,那十餘道遁光已經飛至近前,領頭一位黑色長髮高高挽起,甩在背後,正是不久前才遇到的霜吟。
“還好不是霜悅。”吳之暗道。
霜舞飛出渡星船跟霜吟說了幾句,那霜吟立刻跟隨霜舞飛到近前,笑著對吳之說道:“沒想到這麼快咱們又見面了。”
吳之微微一點頭:“真是緣分不淺。”
緩緩地,渡星船飛進了禪星。
這禪星的景況與真命星君的朗月閣全然不同,沒有浮華奢侈的裝飾,四處都是廟宇,禪星上的人更是顯得恬靜內斂,似乎都有極高的修養。
吳之讚道:“這禪星之上,果然處處禪意。”
“此言怎講?”霜舞和霜容同時問道。
此刻兩艘渡星船已經接近地面,在一處巨大的廣場上空懸停,吳之見那宮殿竟是一個圓環狀,宮殿正中卻是一個四方的廣場。廣場當中立著一個噴泉,而噴泉的水池裡有無數的珍珠瑪瑙,雖是白晝卻依舊閃閃發亮,猶如星河一般,所以纔有此言。
吳之見霜舞和霜容二人問起,便說道:“我看這宮殿成圓環,乃是意味著出發點即是終點,無始無終方是人間常態。時時刻刻都是起點,方方寸寸都可爲終點,何處起,何處止全是發自內心而已。而圓環當中的方形廣場,莫非便是貴派的處世原則?所謂外圓內方,柔似水而順應時代,內心卻如頑石,自成一系。這與隨心而定起始點,豈非是一脈相承的道理?而正中一個噴泉,泉中有‘繁星’千萬,所謂自在世界心中留,芥子存天地,大大的有意思啊!”
吳之一喜歡,信口說來,卻打動無禪宗的四位女子。
四人不約而同地看了看吳之,心中各有所想。
神音瞧在眼裡,心中暗想:看這幾個女子打量吳之的情形,莫非她們對吳之有意?
胡浪兒跟著吳之走進五禪宗的五禪堂,迎面遇見了霜悅。
霜悅已經得到消息知道吳之等人要來,但見到胡浪兒時還是一臉的不悅。
胡浪兒從她身邊經過時,霜悅一聲冷哼。吳之一早叮囑過胡浪兒不要鬧事,所以胡浪兒聽見那一聲冷哼,雖然臉色一變,卻沒有發作,只是冷冷地頂了那霜悅一眼。
霜悅此刻穿著緊身皮褲,短衣襟,身材被勾勒得極好。胡浪兒也打扮得十分妖嬈,似乎是有意的,胡浪兒從霜悅身邊走過後,將身姿挺了挺,顯得格外風情萬種。
無禪宗都是女弟子,個個都如花似玉,但見到胡浪兒的身段,不少人都竊竊私語起來,大有自慚形穢的人在。
霜悅聽見身邊本門弟子的小聲議論,心中更是不滿,連連冷哼,嚇得那些議論紛紛的弟子們立刻噤如寒蟬。再不敢隨便說話了。
一行人在五禪堂坐定。
真命星君不住地打量五禪堂的陳設,看看哪裡缺些什麼,準備日後備上厚禮前來結交。
霜舞、霜吟、霜輕、霜吟和霜容五姐妹坐成一個微微的扇形,殷勤地招呼吳之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