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鳴嬋抱著桃小夭的手一緊，“流雲公子，你可知曉你在說什麼？！”

“哦？難道本公子說得還不夠清楚？”劉懷謙臉上依舊掛著不以爲意地笑，目光仍盯著桃小夭，“湘兒，難道你從未在你玉郎面前提及過我？”

桃小夭淡然回視，“不愉快的過去，爲何要提及？”

嘴上雖是如此說，可到底還是口是心非了，自從做了那個夢，她便知曉，自己對他，還是有念想地罷？她心裡曾愛過的那個少年，還有湘兒十幾年的感情，如何能說忘就忘？

“不愉快的過去？”見她有意疏遠，他眸子微微一瞇，透著幾分寒意，“還真是，不愉快的過去呢……”

桃小夭眼神一躲，緊抓了玉鳴嬋的手，“小玉，我們回去吧。”再多留一刻，她都不知自己該如何面對他。

玉鳴嬋沉默地看了劉懷謙一眼，牽起桃小夭地手，兩人轉身便要走。

“今晚酉時，我前去玉容府外等你。”

桃小夭身形頓了頓，逃也似地去了。

兩人回程地路上，玉鳴嬋一路沉默無話，只是將懷裡的人抱得更緊了些。

“小玉……”桃小夭知道他心情沉鬱，琢磨了好一會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她擔憂地擡眼看他，伸手撫摸他輕蹙地眉心，“小玉，我並非有心瞞你，我早該告訴你，流雲公子便是劉懷謙……”

忽地，頭頂傳來一聲輕嘆，“無怪你，你不願告知我，自有你的理由，我悉知那桃花山莊一事，卻是疏漏了劉懷謙此人，未料到他竟還能尋你到此，想必他對你的心思，亦深不淺。”

桃小夭心尖一顫，“小玉，爲何你會這麼想……”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男人真正的心思，你如何懂得？”對上他迷霧一般地眼睛，桃小夭神情有了幾分恍惚。

須臾，他聽她輕道，“小玉，若非是我之前看不清自己，對感情搖擺不定，也不會出現這樣的結果……”她頓了頓，“我與劉懷謙，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地，若說我對他沒有動過情，也全然都是假話……”

玉鳴嬋苦澀一笑，“我方纔便看出來了……”他握住她的手在脣邊眷戀地吻了吻，“小夭，是我私心，我本以爲這些時日可以獨自佔有你，無奈才與你相處不到幾日，便要同你再次分開，我實在不願……”

桃小夭心下一嘆，嘴上卻嗔怪道，“小玉，你休胡思亂想！”

“小夭……”玉鳴嬋不再多言，他輕將她攬過，閉眼落下了吻，迷戀而貪婪地允吸著她所有的味道……

是夜，酉時。

冷月高掛枝梢，寒風蕭蕭。

馬車在鎮子的道上轆轆而行，車簾微晃，桃小夭蜷身抱膝，坐離得遠遠的，劉懷謙看了她一眼，失聲笑道，“如何個約法三章？”

“第一，除非在外人面前，否則你不能將我當粗使丫鬟使喚……”

“第二，你不準禁我的足，不準阻止我見若容……”

桃小夭說完第二條的時候瞅了他一眼，見他並無反對地意思，便又道，“第三，你現在身份特別，非特殊情況，勿要與我太過於親近……”

知她有意躲他，劉懷謙心生不悅，“你就這麼想逃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