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爲這樣黑白玄翦的名頭才更讓人驚懼。
只是這麼多年人們都以爲已經死去的玄翦又重新出現在他們的眼前又怎麼不會驚懼。
玄翦的目光越過眼前諸人看向站在最前方的六劍奴等人,“難道你們也想要與我爲敵。”
“魍魎你可不要忘記你所使用的雙手劍還曾得到過我的指導。”
魍魎目光微垂儘量避免看玄翦的眼睛,他的確得到過他的恩惠,他們六人中能夠組成這樣的六位一體的大殺器又有誰沒有經過玄翦的指點呢?
“真是麻煩!”他暗自抱怨一句,只是執劍的雙手已經放下。
“我的確不會向你出手。”他站到一旁看著其餘五人。
經過猶豫之後另外五人一同站在一側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們是羅網中最爲精銳的越王八劍,忠於羅網,只是他說的對這是羅網內部的事情,總要分出一個勝負。
玄翦回頭看向院牆之中出聲道。
“趙高你怕了嗎?”
玄翦的聲音迴響在街巷中,迴響在街巷的每一顆桐木之間。
“我只是後悔當初爲什麼會放了你,而沒有在第一時間殺了你。”
一身紅色的袍子出現在衆人的視野,那人沿著府前的石階前行,趙高所跨出的每一步都彷彿縮短了數丈的距離就連楚南也只是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個影子。
“這的確是你當年做出的最爲愚蠢的事情,而你會爲這件事情付出代價。”
玄翦的話語剛落,他身後的衣袍獵獵作響,在那衣袍下彷彿有無數的利劍向著四下而去。
“退後。”
楚南大聲說道。
玄翦手中沒有劍卻彷彿每一個地方都有劍,他的衣炔是劍,便是連隨風飛舞的髮絲也盡是劍。
羅網中最常用的兵器是劍,劍也是最爲厲害的武器,然而這麼多年過去了尤其是在他被人囚禁的十餘年裡早就已經有了新的突破。
玄翦身下的石板早已經被這無數不在的劍氣削成了粉屑露出了下面的泥土,在玄翦身周十數丈的範圍已經沒有人能夠再進一步。
楚南曾經見過玄翦的身手,即便他已經晉升爲少有的劍道高手卻依舊難以望其項背,這不是天賦決定的而是由時間決定,他的目光望向一旁的六劍奴他們目光始終平靜沒有絲毫的意外,曾經身爲羅網的頂級殺手對於玄翦的力量早有深刻的認識。
玄翦與趙高的大戰當然是江湖上的一場盛世尤其是對於江湖上的用劍高手來說更是一場不可多得的對決。
此時在離這條寬闊街巷的另外一座樓閣裡兩人並肩而立,他們的目光越過數條街巷,只是即便是這樣他們也不能夠完全將那條街巷中的情形看清楚,雖然不能看清,但是空氣中傳過來的波動卻是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的。
“你這麼著急不顧傷勢回到咸陽想要看的便是這樣的一場戰鬥。”
蓋聶語氣平靜。
在這世界上很少有東西能夠引起衛莊的興趣,從這一點上看他們兩師兄弟其實很像,只是這樣的一場戰鬥卻是他們所想要看的。
“世間最爲頂級劍客之間的較量又有誰不想看,而且自從那年與玄翦交手之後他的實力在這些年間不但沒有減弱反而增強不少,真是可怕。”
衛莊的評價很公正。
“你怕了。”
蓋聶有些意外的問道。
衛莊只是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他知道自己的師哥,當年身爲嬴政身邊的劍客,秦國第一劍客,即便是判出秦國卻依舊爲秦國做著許多事情,尤其是在函谷關即將陷落的時候,不然也不可能將扶蘇送入咸陽宮。
“你不再去咸陽宮看看。”
“扶蘇雖然現在還比不上嬴政,只是他日後的成就必然會高過嬴政,咸陽宮的事情已經有了結果,而且如你所說這場熱鬧我也想看看。”
趙高黑色的分袍已經被掀飛,即便是頭上的高冠在此時都已經被玄翦的劍氣削去了一半。
圍繞著兩人身體的這堵高牆已經遙遙欲墜,終於隨著嘩的一聲巨響院牆已經完全垮塌構築院牆的磚瓦石塊在兩人的劍氣下早已經變爲了齏粉。
一直籠罩在趙高衣袖中的修長手指此時已經完全便黑,黑氣順著趙高掌中的經脈流淌,憑藉著這詭異的黑氣他已經破除了玄翦體外的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