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看著自己受傷的手臂眉頭罕見的皺了起來,即便他運功也只能夠慢慢的消解左手臂上的寒意,假以時日必定能夠完全消去春寒斷掌的掌意,但是現(xiàn)在他可沒有這麼多的時間。
楚南手中的逆鱗劍悍然發(fā)動無數(shù)的黑氣在他的手臂上纏繞,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肅殺的氣氛,面對著田虎的虎魄劍沒有絲毫的怯弱,他身體裡的內(nèi)力被抽取一空,硬生生的擋住了田虎的再次進攻,與趙青一起護著張良拉開了與農(nóng)家等人的距離。
“這柄劍?”
張良看著楚南手中的逆鱗劍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張先生認識這柄劍。”
“當然。”
“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
密林之中忽然多了一股凝重的氣息,伴隨著一道劃破天際的刺耳聲音,無數(shù)的木屑飄散在空中,前方的橡木上忽的多出了一個圓洞,那是空氣中氣流飄動的聲響,刺眼的光圈自洞中四散而出。
一道鋒利的氣刃轉(zhuǎn)眼間便出現(xiàn)在了田仲的眼前,田仲手中的短鞘劍刃舉手便擋。
“閃開!”
田猛毫不客氣地說,右手中一團隱約可見的內(nèi)力氣息霎時出現(xiàn),同時將田仲給擋了出去。
那道氣刃與田猛的內(nèi)力相撞,強大的氣息就連兩旁的林木也被震得沙沙作響,足以見到這道氣刃的強大攻擊力。
“愚蠢!”
旁邊的田猛回頭喝罵一聲。
田仲低頭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方纔他的判斷錯誤,這強大的力量超乎他的想象。
一道深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農(nóng)家?guī)兹说纳砬啊?
“這麼熱鬧的畫面怎麼能夠少得了我陰陽家。”
楚南眼睛猛地一縮心中冒出了一個詞,“聚氣成刃,星魂!”
田猛看著眼前這個面部繪畫著淡紫色火焰花紋的人,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陰陽術(shù)!”
淡藍色的氣刃消失在了星魂的手中,他看著田猛開口,“不知我這陰陽術(shù)可還入得了田堂主的法眼!”
“陰陽家的左護法星魂,聽說是一個少年天才,年紀輕輕便掌握了強大的陰陽秘術(shù),聽說你的功力還在五大長老之上現(xiàn)在看來你比實際上的年齡還要更小一些。”
“年齡小在很多事情上都會佔據(jù)優(yōu)勢,至少往後實力會增加許多。”
“看來陰陽家來的不止你一人還有事誰一併出來吧!”
田猛的話音落下,密林中便出來了兩名身著火紅衣袍的與淺白色衣袍的女子。
大司命!少司命,陰陽家火木兩部的長老。
田猛的話語雖然看不出什麼變化但是眼瞳深處卻是有著諸多的意外,這次計劃是由他的女兒田言親自策劃,無論是時間地點都是他們可以預(yù)料到的,這些變化之中陰陽家之人自然也包括在內(nèi)。但是唯獨張良實在是一個變數(shù),而且扶蘇身邊秦國侍衛(wèi)團的人也不是容易對付的角色。
田猛眼中出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
縱觀現(xiàn)在的局勢農(nóng)家與扶蘇身邊的勢力雖然還有所差距但是終究是不大了。
趙青忽的放鬆了自己手中所握的刀柄,剛纔的一戰(zhàn)他實在是消耗了太多的體力,而且從現(xiàn)在看來農(nóng)家的人不會輕易的放過公子,他轉(zhuǎn)眼看向一旁的楚南,只見他正目光灼灼的看著不遠處的陰陽家等人,準確的來說是看著那有著淺白色面紗的女子。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看美女!”
“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一見鍾情?我手中的刀算嗎?”
楚南咳咳兩聲,“這可不是普通的看,我覺得她一定會成爲我的老婆。”
“老婆什麼意思?”趙青一頭霧水。
“就是夫人的意思!”
“不過是紅粉骷髏罷了,要知道當年羅網(wǎng)訓練營中的女殺手不知道死了多少。”
楚南知道與趙青討論這個問題無異於對牛彈琴。
一身淺色紫衣的田蜜與田仲等人緩緩向著陰陽家的人而來。
“這兩位生得好生可愛,看得我都有點下不去手了,是不是呀田仲堂主。”
田仲道:“你下不去手,不代表我下不去手辣手摧花這種事我最擅長了。”
“如今雙方實力相當田堂主不如高擡貴手,如何?”
星魂雖然對自己的實力自信但是他清楚地認識到農(nóng)家也不是一個善茬,農(nóng)家人多勢衆(zhòng)他們的到來也只不過是稍微增強了自己這邊的實力而已。
“高擡貴手,我農(nóng)家經(jīng)過這麼長時間的計劃豈能是你一句高擡貴手便能罷休的!”
遠處伴隨著樹木到地的聲音,朱家等人的身影終於出現(xiàn)在了這片草地上。
遠處田虎看著朱家等人的身影怒吼道:“朱家你們是不是來的太慢了些。”
“不晚不晚依我看現(xiàn)在不是剛剛好。”
遠處傳來一陣沉悶的腳步聲,身材高大的典慶幾乎是與他們一前一後而到,只是他的身上纏著不少的藤蔓,被他不在乎的一把扯下扔在地上,如山的身軀帶給在場的衆(zhòng)人一股不知名的威圧感。
“現(xiàn)在又如何?”
田猛似笑非笑的看著星魂。
一名身穿著農(nóng)家弟子服飾的男子來到田猛身邊低語幾句。
“現(xiàn)在讓我們撤退不是白白浪費了我們的付出嗎?”田猛出聲。
那名農(nóng)家弟子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這是俠魁的意思,話已帶到剩下的是田堂主的意見。”
田虎憤憤道:“不過是俠魁身邊的親信竟敢不把我們烈山堂放在眼裡。”
田猛的指尖握得發(fā)白,頹然無力說道,“事不可爲傳令下去讓烈山堂的弟子全部撤出齊國準備迎接秦國的反擊。”
“可是大哥?”
“不用可是了,這是俠魁的命令必然有他的原因有什麼意見下去再說。”
面對著俠魁的命令農(nóng)家的幾位堂主雖然私下裡的關(guān)係不怎麼融洽,卻也不敢有絲毫的不遵,只得快速的消失在密林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