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爲秦國的世襲貴族呀?公輸仇有些感慨那確實是公輸仇想要融入秦國的最好辦法,也是公輸家?guī)椭貒脑蛑?,這確實是一個巨大的誘惑,公輸仇心想。
但公輸仇畢竟是公輸仇他不會因爲楚南的一席話便將公輸家的未來壓到這一場豪賭之中,因爲他十分清楚自己賭輸後的代價。
從本質(zhì)上來說公輸仇與天下的行商並無不同所要考慮的都是利益,與秦國是利益與楚南的合作更是利益。
公輸仇盯著楚南的眼睛渾濁的目光中似乎又恢復了以往的犀利,“函谷關能守得住嗎?我要知道真實的答案。”
他是公輸家的族長一語便挑中了其中的關鍵,這關鍵便是函谷關在能夠守住的情況下,若是函谷關不能守住,那麼這一切就都將成爲空談,關中雖然沃土千里然而卻沒有一道天險再能夠像函谷關這樣具有天然的優(yōu)勢,楚軍的騎兵將會長驅(qū)直入一舉多下毫無防備的咸陽,進而掌控整個天下。
“我現(xiàn)在需要時間,只要有公輸家的幫助函谷關的守將能夠多堅持五日,我想他們應該會很歡迎公輸家的到來。”
“我需要做些什麼?”
楚南笑了公輸仇終究是原來那個公輸仇,“公輸家的機關獸我想應該還剩下不少,現(xiàn)在不拿出來難道要等到放到地上等著它腐爛嗎?”
公輸仇漸漸斂了笑意重新變得肅穆起來,楚南能夠在公輸家打聽到這麼多事情,知曉公輸家的秘密在於羅網(wǎng)或者說舊羅網(wǎng)的情報實力,然而楚南在與他說起的時候敏銳的他卻也能夠探聽到不少信息,當然這些信息也是楚南故意讓公輸仇知道的。
“那位真的回來了。”
他用的不是來了,而是回來了,這天下諸多的人當中始終都會認爲那人才是最有能力繼承天下一統(tǒng)的人物,尤其是在秦國風雨飄搖的時候,他們很會願意看到那人回來。
“有些事還是藏在心裡的好?!背衔⑽⒁恍Α?
“公輸家馬上便會出發(fā)前往函谷關。”猶豫了一會公輸仇接著說道:“我親自帶隊?!?
......
......
夜幕降臨咸陽宮中無數(shù)宮燈被挑起,照耀著由玉石板鋪成的石道,幽寂高大的宮牆偶爾有一道影子匆匆而過。
咸陽宮議事殿上,長明燈照亮著帷幔。
胡亥身穿著一身藍袍頭上帶著已經(jīng)有點歪的頭冠,原本的瞳孔已經(jīng)變得更加黯淡。
他斜扭著身子來到宮殿羣中的舊廟,這裡本是供奉秦國曆代王上的靈殿,以往調(diào)皮的扶蘇經(jīng)常在這裡搗亂他似乎回想起了因爲這些事情從而被父王懲罰,只是他現(xiàn)在成爲了皇上,一個連自由都無法決斷的皇上。
事到如今函谷關外的叛軍消息已經(jīng)傳到了他的耳中,即便是趙高故意派人封鎖消息,然而宮中的侍衛(wèi),宮女的表情卻是依舊將這些原原本本的暴露在他面前,一向心思敏銳的胡亥又怎麼猜不到發(fā)生了什麼?隔著咸陽宮他似乎都能夠想象到叛軍攻入咸陽的
他的藍袍已經(jīng)拖在地上,他喝了不少酒,此時已經(jīng)有了醉意,他的手中拿著一柄劍,他瘋狂的推到了桌案,斜坐在地上哪裡還有一點帝王的樣子。
“陛下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三名身著太監(jiān)服飾的走入了舊廟,只是這三人腳步沉穩(wěn)甚至於在他們的腰間各自佩了一柄劍。
胡亥知道他們的身份,他們的真實身份是羅網(wǎng)殺手,趙高派來監(jiān)視他的人,這些日子他也僅僅能夠待在寢宮極少數(shù)的幾個宮殿間。
他手中拿著劍已經(jīng)站了起來。
其中一名羅網(wǎng)上前輕鬆避開他的劍勢將他手中的劍打落在地。
“大人給殿下的命令是不能離寢宮一步,陛下快回去吧!不然奴才們可擔待不起。”
那人說話輕柔卻是聽不出來話語中一點的恭敬之意,甚至於隱含威脅之意。
胡亥擡頭看著那人。
“狗奴才?!彼麛E腳一腳將那人踹倒在地。
那人捂著自己的小腹冷汗從額頭上落了下來。
旁邊的兩人上前將胡亥架著。
已經(jīng)爛醉的胡亥現(xiàn)在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被踹盜的那人起身,手掌已經(jīng)高高揚起,下一刻便會讓胡亥長記性。
然而手掌卻是沒有落下,如同閃電一般的劍光閃過,他的右手已經(jīng)齊腕而斷,鮮血飛濺在他的衣衫上。
那名羅網(wǎng)殺手握著自己的右手痛苦的倒在地上,發(fā)出哀嚎,另外兩人已經(jīng)抽劍,然而那柄劍來得太快他們沒有絲毫可能能夠躲過,倒在地上混在了鮮血裡。
“胡亥你太讓我失望了?!?
方纔的胡亥還不是很清醒,即便是那道威力無比的劍光也沒能夠?qū)⑺噩F(xiàn)實,直到這道清冽的聲音響起之時,他已經(jīng)清醒過來,因爲過去無數(shù)歲月裡這道聲音一直在他耳邊響起,也就是這道聲音讓他覺得無比自卑。
他擡頭看著緩緩從夜色中走出來的扶蘇,厲聲道。
“你,你怎麼可能在咸陽,你怎麼可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