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天繁星,夜色正濃。
丹瑤正看著漫天的繁星,心煩意亂,她想了很久,能夠保住阿上皇子地位的唯一辦法就是,拉大阿上和自己孩子的年歲。如果自己的孩子太小,就算冒頓再疼愛,也不可能把江山交到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手上。
所以,只有避孕。丹瑤看著胭脂盒裡的金麝香,那些小婢女是說這個東西就是最安全最保護身體的避孕方式了嗎?
下個問題就是,她要如何向陳平解釋被呂雉騙來和親的事。
好大的酒氣。
丹瑤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個壯實的身軀從後面抱住,不停地向她的耳邊噴灑著醉醺醺的熱氣,引起她一陣陣的**。
丹瑤轉過身,奪過他手中的酒罐。他千杯不倒,這麼大的酒氣,到底是喝了多少。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本王留得住你的人,留不住你的心。難道我們之間都是假的嗎?”冒頓搖搖晃晃的向後退去,丹瑤怕他摔著,忙扶他坐下,給他倒了一杯茶,醒醒酒。
“說什麼呢!”丹瑤把茶遞到他手裡,其實後半句她噎在喉嚨裡說不出來,她的人她的心都在他手裡攥著。
冒頓把茶杯扔在地上,起身,捧住她的臉,貪婪的吻著。她那麼喜歡小孩子,也許,也許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她的心就會回來。
燭火跳動,皓月當空,一室春光。
丹瑤輕輕移開冒頓環繞她腰上的胳膊,今夜,冒頓喝了不知多少酒,睡得很沉很沉。
她輕輕下牀,打開胭脂盒,取出金麝香,又回到冒頓溫暖安全的懷抱裡,悄悄吻著他的胸膛?!捌鋵?,我很慶幸呂雉騙我,讓我錯嫁了你。”然後又安心的閉上眼睛,甜蜜的睡去。
陽光明媚,初春的北方,依然寒風刺骨。
自從那夜,已經有幾天了,丹瑤覺得她和冒頓的關係已經慢慢的變的如同往常。
他,沒有問她這十年。
她,也沒有問他這十年。
她更是沒有解釋,她和陳平的事,不是她不想解釋,她實在是覺得孤男寡女在一起十年,這種事,再解釋,也解釋不清楚,自己又不會說話,反而越解釋越糟。他們現在的關係已經很好,她不願打破這種關係,她很想利用自己所學幫助他鞏固江山,可是,她害怕過度干涉他,她反而會失去他。
丹瑤放下手中的地圖,惆悵著。她記得她向冒頓提過,原都城是建立在地震帶上的,雖然這幾年只有幾次微乎極微到沒什麼感覺的地震,但是將這麼大一個宮殿,一個都城,一個經濟政治中心建立在地震帶上,著實不理智,也不科學,爲何不趁重建宮殿之際遷都呢?
她問過他,可他卻只是直直的看著她,不說話,也不回答。
她,已經不敢問,她怕碰到他的禁忌。
她卻不知道,他的禁忌就是她!
這裡的每一草,每一樹,每一磚每一木,都是他按照她的喜好所見,這裡有他們的歡笑,打鬧,這裡有他和她太多的回憶,他怎麼捨得離開,他怎麼能夠離開。
而更重要的是,他只是怕她魂歸處找不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