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垠的草原,碧波千里,北方不比南方的柔美,卻也有它自己獨特的美麗。陽光灑在草原上,晴空萬里,湛藍清澈,又是一個豔陽天。
冒頓大帳裡,丹瑤左手支著小腦袋,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著毛筆,癡癡的看著冒頓認真的樣子,絲毫無心攤開的書本。
“本王子有那麼好看嗎!”冒頓嚴肅的訓斥道。
“有。嘿嘿。”丹瑤調皮的回道“比起無聊的匈奴字,王子好看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冒頓無奈的搖搖頭,向她伸出臂膀:“過來。”
丹瑤如同大赦,歡快的跑向冒頓寬厚的胸膛。
丹瑤看看木桌上的地圖,看來冒頓在看秦國軍事圖,“嬴政暴政,不久就會有揭竿起義,到時候中原將陷入一片混亂,正式本王子奪取的絕佳時期。可……哎!”
丹瑤輕輕扶開冒頓雙眉間的皺起。“可,王子如今不得單于信任,單于不會同意您的用兵,就算單于同意,少王子怎會輕易讓王子順利建功立業?並且王子真正的敵人在這。”丹瑤如蔥纖指指向地圖上方的兩個字—“月氏”。
“王子與月氏素來有仇,如今中原烽煙,就算是新政權推翻舊政權,或是新帝繼位,都會率先休整國內各項秩序,毫無過多精力來管邊關事物,更不要說擴充疆土了。而這個地方,土地肥沃,生活富庶,政權鞏固,纔是真正的心腹之患。”
冒頓挑眉,看著丹瑤,笑道。“哦?那你說說本王子爲何要標記這個地方?”冒頓指了指地圖的右上角兩個字“東胡”
丹瑤眨眨眼睛,看看冒頓又看看地圖:“看似大月氏和東胡一個在西,一個在東,而實則,取大月氏,就要先取東胡。可東胡現在的兵馬可比匈奴多了近十萬!就算王子繼位,也兵力懸殊……”
冒頓勾起嘴角,看著丹瑤眼睛淺笑,“那夫人認爲本王子當如何呢?”
“一個字,‘忍’,奴婢可還知王子心意?”丹瑤戳戳冒頓的胸膛,回笑道。
冒頓看著丹瑤爽朗的笑開了“本王子突然不想回本營了,只想與我的夫人飛馳草原,並肩看落日。”
“王子捨不得吧,我可聽慕將軍說,大王子妃可是樓蘭第一美人。”丹瑤假裝充滿醋意的說道。
冒頓看著丹瑤的雙眸和笑顏,突然嚴肅起來,轉而看向大帳外面更遠處,過了好久才說話。“是,我怎麼可能甘心!”
他的心裡果然那貌美如花的正妻纔是重要的,卻又不得不賠笑忙說道:“王子,奴婢說著玩的呢,就算王子金戈鐵馬,馳騁沙場,奴婢也可以和王子飛馳草原,並肩看落日啊!”
冒頓垂下眼瞼,看著這個在自己懷裡的女人,憐愛疼惜的低下頭,吻著她的發。“不準離開我。”像是命令又是請求。
丹瑤靠在冒頓寬厚的胸膛上認真的回道:“奴婢不離開,除非王子不要奴婢了。”
“你該改口了。”冒頓不滿的說道。
“是,臣妾遵命。”丹瑤窩在冒頓懷裡貪婪的享受著疼愛和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