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著牛奶,望著窗外的暖陽,哀嘆了聲。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卻裝作毫不在意。我能嗎?我想我能,因爲我是施緒,我是窮人,我是從大難中醒來的窮人,我還有什麼可在意的?
喝了幾天的粥,我的身體又恢復了體力,我總是在有意無意間的折磨我的身體,我想我最對不起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身體。
我又一次活過來了,我拔了電話,我關了手機,像是生活在真空中。
努力地複習著功課,我還是要拿獎學金,我依然是個窮人。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我邊探問邊道:“誰啊?”
“施小姐住這裡嗎?我是快遞公司的,你有一封禮物!”
我打開了門,一個頭發凌亂的男子立在門口,手裡捧著一束的玫瑰,另一手還提著禮品盒。
我不解地道:“誰送的?”
他將單子遞上道:“施小姐是吧,請籤個字,是一位先生送的,但他說保密,禮品盒裡有他寫給你的信?!?
我遲疑了一下,決然地道:“我不想收,誰送的,你就送回去,再見!”
我迅速地碰上了門,緊靠著門,嘆了口氣。
我好不容易心情平復些,我不想招惹任何人,也不想被任何人招惹。
我過著最原始的生活,我拿起了日曆翻了翻,原來今天是元旦,新的一年又開始了。
我的二00六年,我的倒黴年過去了。
再過十天,考完試,我打算今年回家,我已經二年沒有回小鎮了,那裡有我傷心的回憶。
如今這裡也有了傷心的回憶,我應該回去,看看給我關懷與母親般關愛的老師。
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我還以爲麥纖回來了。
我捧著書轉身出門,卻是金啓新。
他穿著中長的新式呢大衣,依然是那樣的俊逸,只是臉上的表情,讓他顯得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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