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又推開他道:“那你該怎麼辦呢?你不知道現(xiàn)在的家嗎?”
他輕鬆地道:“現(xiàn)在的家?我不知,反正你若不收留我,我就無處可去!”
我皺眉地道:“你訛上我了?
我可告訴你,我是窮人,比你好不到哪裡去。
“窮人也要活不是?
我知道貧賤夫妻百事哀,我可以去賣字畫,我就不信養(yǎng)不了你!”
“字畫?”
我的眼前忽然一亮,對啊,雍正的字畫現(xiàn)在可值錢了,當然不可能按雍正的名號去賣,別人一定說是以假亂真,這樣會坐大牢的。
那可以自成一體,或者擺明了,說是臨摹,從前一副對聯(lián)賣十多萬。
現(xiàn)在賣個幾千幾百總可以吧?再說了,總不能看著他去死啊!
從前這樣傷我心,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老天給我機會,我總不能不識擡舉,不接受啊!
他本人就是寶貝啊,這樣的事能有幾人碰上,我要是不留著他,不是太傻了。
從天上掉下棵搖錢樹,我?guī)致锊灰?
思自此,我輕笑出聲。
他一絲警惕地道:“你又想什麼鬼主意呢?笑得陰陰的!”
聽到了門口喊飯的聲音,我迅速用熱水過了碗,拿著邊出門邊道:
“你先去洗個臉,吃了飯,我?guī)闳窍录痹\科,檢查一下傷口。”
他淡笑著點頭,出了門,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像多了一個親人,不由自主地從心裡笑了出來。
心想,如果這是我的命,那就讓我瘋一回吧!
反正他是不是真的,筆墨一賜候,就見分曉。
好說歹說跟飯的多要一塊飯,我端著三個盆子進門,急嚷道:
“快接我一下,要掉下了!”
他急忙伸手,接過道:“這個得花多少銀子?”
“銀子?不,這是用人民幣買的。
當然是國家發(fā)行的,也就是朝廷發(fā)行的。
任何人不得私造,吃吧!
自然是比不上你從前了,不過書上說,你是個簡僕的皇帝,電視裡更說,你連一顆飯都不捨浪費,可是真的?”我好奇地極自然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