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些災民果然乖乖的排隊領糧,林盞不由得鬆了口氣,顫抖著小腿,從椅子上面跳了下來。
可是剛剛的場景她也是第一次面對,所以此刻的腿還有些軟,跳下來之後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就在這個時候,一雙強有力的大手突然扶住了林盞,將她撈起抱在了懷中。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衆(zhòng)人都有些驚訝,林盞也扭頭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竟然是君北麒。
“太子殿下,你不應該去狼首山剿匪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林盞睜著一雙疑惑的大眼,不解的看著君北麒。
君北麒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隨後說道。“若是本宮不提早回來,倒是看不到你小小年紀如此霸氣側(cè)漏的一面。”
說起剛纔的那件事,林盞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低下頭扭著自己的手指說道。“我那不是急中生智嘛,其實我剛纔的心也好慌慌,害怕那些災民一擁而上,太子殿下若不信,來摸摸我的心跳就知道了,現(xiàn)在還跳的很快呢。”
說完之後,林盞竟真的拿起君北麒的手,向自己的心臟處靠近。
小手握著大手,那種柔軟滑膩的感覺,猶如觸碰柔嫩的豆腐似的,使得君北麒的表情瞬間有一抹停滯。
然後君北麒抽出手,輕咳一聲掩飾尷尬,林盞則是一臉狐疑,撅著嘴嘟囔著說道。“怎麼了嘛,我剛纔真的很害怕,心跳撲通撲通的。”
“好了,本宮知道你很害怕,現(xiàn)在本宮回來了,你也就不必再逞強了。”君北麒在心中嘆了口氣,有時候他覺得林盞成熟穩(wěn)重猶如成人。
但是現(xiàn)在的林盞在自己的懷中,又露出一副不諳世事的天真笑意。
他實在是搞不懂,哪一個纔是真正的林盞?
糧食已經(jīng)陸續(xù)的運來,君北麒就這樣抱著林盞進入了大廳。
隨後衆(zhòng)人才知道,當君北麒帶著人馬趕到狼首山的時候,卻得知狼首山的土匪竟將糧食如數(shù)返還。
原來狼首山上的土匪也算是有情有義之人,他們起先並不知道官兵運送的糧是去賑災的。
並且是有人提前透露給他們消息,有一隊糧食將從他們山腳下路過,並讓他們劫持下來,並且會給予那些土匪一定的酬勞。
“天吶,太子殿下,這也就是說,狼首山的那些土匪之所以劫走糧食,是有人故意而爲之。”司雪衣有些驚訝的說到。
君北麒看了她一眼,隨後點了點頭,林盞稚嫩的臉龐上眉頭也微微的皺起,隨後奶聲奶氣的說道。“那些土匪有沒有說是誰把消息透露給他們的?”
“沒說,土匪首領只是說他們有一日秘密接到了一枚飛劍傳信,這才得知了糧食的消息。”君北麒心中也有疑惑。
一時之間,整個大廳內(nèi)的氣氛都變得凝重了幾分。
本來西南的災情就已經(jīng)很讓人焦頭爛額了,現(xiàn)在竟還有人暗地裡給他們找麻煩,簡直是雪上加霜。
看著大廳內(nèi)的衆(zhòng)人臉上都掛著苦色,林盞咬了咬脣,突然笑著拽了拽君北麒的袖子。
即使君北麒回到了大廳當中,也沒有放下身材嬌小的林盞一直抱著她,所以懷中的林盞只是輕輕的拽了拽他的袖子,君北麒便立刻垂眸向她看去。
“大家都不要不開心嘛,好在這件事情已經(jīng)順利的解決了,那些土匪也算是綠林好漢,這樣想來,我們現(xiàn)在遇到的可都是好事呢,不是嗎?”
林盞樂觀的話語瞬間就讓衆(zhòng)人的臉色好了許多,大家紛紛看著君北麒懷中這個樂觀的小人。
“哈哈,林小姐說的對,我們這些大老爺們,竟然還比不上林小姐一個孩子看的明白。”
“是啊,是啊,林小姐年紀雖小,但是這境界卻高的很。”
大廳裡面的一些官員開始誇讚林盞乖巧懂事,林盞的臉上也一直帶著如孩子般天真無邪的笑意。
反正她的年紀已經(jīng)變小了,那也不介意再這樣苦哈哈的環(huán)境下賣一下萌。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司雪衣咬了咬脣,心裡彷彿有一堵牆在堵著,因爲她已經(jīng)十歲了,再像林盞一樣賣萌總歸是不妥的。
糧食運來之後那些災民都安靜了下來,君北麒突然抱著林盞站起身來。
身子突然拔高了幾分,林盞驚的兩隻小手緊緊地拽住了君北麒的衣領,有些害怕的看著他。
“怕什麼,本宮只是要帶你出去看看那些災民的情況如何。”君北麒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轉(zhuǎn)瞬即逝,抱著林盞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林盞不安分的身子在君北麒的懷中扭了扭,湊到了君北麒耳邊,軟糯的聲音響起。“那你先把我放下來呀,我可以自己走。”
“你幫本宮解決了這麼大的麻煩,這是本宮賞你的。”君北麒聲音清越的說道。
這樣的賞賜我可以不要嗎?林盞在心中大大的翻了一個白眼。
雖然君北麒洞悉了她心中的想法,但是卻依舊沒有將她放下來,抱著她走出了府衙大門,此刻衆(zhòng)多災民已經(jīng)領到了糧食,臉上喜氣洋洋。
災民向著君北麒和林盞說著感激的話,甚至有一些災民還跪下向兩個人行禮。
趁著這個時機,君北麒向著災民高聲解釋,爲何要向米粥裡摻沙土的事情,衆(zhòng)多災民這才知道君北麒和林盞的苦心。
“原來往粥裡面摻沙土是爲了救更多的人呀,太子殿下和林小姐纔是菩薩心腸。”災民們紛紛高呼道。
林盞愣愣地看著這一幕,呆萌的小表情大大的取悅了君北麒。
“本宮有潔癖,不喜歡髒水在身上待的太久,所以這件事情總要解釋的。”君北麒難得好心情的對林盞說道。
這樣看來的話,君北麒也並不是全無腦子的人,那爲何會輸給白蓮君北聿呢?實在是奇怪。
林盞疑惑的歪了歪腦袋在心中想到。
她的疑慮自然也被君北麒聽到了,心中莫名涌起一股衝動,可是最終他還是將嘴緊緊的閉了起來。
能夠聽人心聲的事情,實在驚世駭聞,還是不讓林盞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