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林盞看著君北聿那副尊敬王蘭葉的模樣,卻覺得十分的不對勁。
就彷彿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暗流涌動。
這樣的鬧劇自然讓王家的人十分不滿,不過今天畢竟是王蘭葉大喜的日子,他們也沒有大鬧。
只是王家來送親的人,在君北聿回來之後,似乎與他交談了幾句,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婚禮結(jié)束之後,林盞坐上了回宮的馬車,卻眉頭思索。
“司雪衣沒有了靠山,所以依附著君北聿而活,可是按理來說,司雪衣一直是朵白蓮花,不應(yīng)該在今天大婚之日還如此囂張啊。”
林盞嘴裡喃喃的說道,越想這件事情越覺得不對勁,難道是原書中的劇情改變之後,連原書中人的性格也隨之發(fā)生了改變嗎?
思索著這些問題,林盞只覺得頭疼欲裂。
回到了皇宮中,林盞便將婚禮上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劉秋嬋。
聽到君北聿的做法,劉秋嬋倒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王家是朝中的文官清流,與秦家這樣的權(quán)臣可是完全不同的。”
“清流人家最注重的就是名,若是珩王在婚禮之上慢待王家女子,而去擡高一個秦家的養(yǎng)女,說不定王家會一怒之下再次抗旨拒婚,把王蘭葉直接帶回去。”
聽到她這樣說,林盞才瞭然的點了點頭,說道底君北聿心中最在乎的還是權(quán)利,女人只不過是他錦上添花的附贈。
“不過這個司雪衣也真是夠膽大的,既無名分也敢住在珩王府。”劉秋嬋咯咯地笑了笑,然後揮了揮手,讓宮女把手中的酸杏拿走了。
林盞雖然對原書中的劇情知之甚多,但是對朝中的各種勢力卻是一知半解。
再加上現(xiàn)在的劇情發(fā)展已經(jīng)與原來的劇情毫無關(guān)係了,林盞就決定了解一下朝中的勢力以應(yīng)對突發(fā)事件。
回到了含芳閣,林盞給百通閣寫了信,而百通閣的速度是非常快的,兩天之後便將朝中勢力分佈圖給她送了過來。
朝中的勢力現(xiàn)在大致分爲三股,一股是以太子爲首的勢力,同時也是這三股勢力當中最大的。
得知這件事情林盞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君北麒沒有枉費她的心血,也不虧她從小的時候就替他謀劃。
第二股勢力自然就是以君北聿爲首的權(quán)臣勢力,他們在朝中弄權(quán)奪謀,多數(shù)人並沒有真才實幹,而是以溜鬚拍馬上位,倒是很得皇上的信任。
讓林盞最爲驚訝的是第三股勢力,竟然是以德妃娘娘爲首,掌控著軍隊的這股隱性而最爲強大的勢力。
只不過這麼多年以來,德妃娘娘都十分的低調(diào),而她所生下的四皇子君安慶,更是沒有要參與奪位之戰(zhàn)的意圖。
因此,久而久之,大家都忽略了這股勢力,不過卻被百通閣調(diào)查的一清二楚。
而且直到現(xiàn)在德妃娘娘家族中的男子都鎮(zhèn)守在邊關(guān),保衛(wèi)著北齊的安寧,在百姓之中也很得人心。
若是君安慶真的有奪權(quán)篡位的想法,那他倒是最容易成功的那一位。
不過這麼多年以來德妃娘娘本著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原則,也約束著君安慶,不得過多參與朝中事務(wù)。
漸漸的君安慶就成爲了朝中的閒散皇子,十分自在。
林盞看完了這份勢力分佈圖後,不由得吐出了一口氣。“這麼看來的話,早晚有一天,太子與珩王都會竭盡全力的去拉攏君安慶。”
這一世與君安慶的上一世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了,林盞也不知道君安慶到最後會站在哪一邊。
正當林盞想著這件事情的時候,君安慶竟然就來了。
“栗子,我得了一件好東西,帶你去御花園看。”君安慶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下意識的林盞連忙將那份勢力分佈圖揉成了團,然後扔到了房間的角落裡。
“什麼好東西讓你如此開心?”林盞掩飾性的眨了眨眼睛。
向來粗心大意的君安慶也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扯起她的手,就把她往御花園裡面帶。
兩個人來到了御花園中,林盞發(fā)現(xiàn)君安慶竟得了幾隻會說話的鳥。
“這幾隻鳥會說人話,你說稀不稀奇。”對於古代人來說,這種會說話的鳥自然是十分稀奇的。
只是對於穿越而來的林盞來說,她在動物園裡面看多了,並不覺得稀奇。
可是當她看到君安慶那副急於獻寶的模樣,林盞只好配合著他,露出了一抹感興趣的光芒。
“真的會說話嗎?說來聽聽。”
林盞的話音一落,君安慶就挺了挺自己的胸膛,然後拿出旁邊的一個小棍子,戳向了籠子中的鸚鵡。
鸚鵡受驚之後便開口說話,撲騰著翅膀大叫著說道。
“心悅你,心悅你。”
嘹亮的聲音響徹在整個御花園,林盞的表情一愣。
君安慶輕咳一聲,滿帶希望的對林盞說道。“你可聽清楚了。”
而籠子裡面的鸚鵡還在大叫著心悅你。
只不過這三個字從鸚鵡的口中說出稍稍有些變了聲調(diào),但林盞確確實實聽清楚了。
尤其是看到君安慶那充滿希望的眼神,林盞好像明白了什麼。
正當林盞不知道該怎麼迴應(yīng)的時候,一道頗具磁性的嗓音卻在兩人的身後傳了出來。
“四弟這是從哪裡找來了兩隻會說話的鳥,只是說的話含糊不清,倒不知道是何意思。”
正是君北麒邁步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剛剛成婚不久的君北聿。
看到兩個皇兄突然出現(xiàn),打斷了自己的計劃,君安慶的臉色一黑。
竟然直接走到林盞的面前,晃著她的身子說道。“栗子,我不管他們有沒有聽清楚,你可聽清楚了。”
“呃那個,我耳朵最近有些不好使,沒聽清,我記起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林盞尷尬的推開君安慶,然後扭頭就走,直接忽視了君安慶在身後叫嚷的聲音。
君安慶本想要追上來,卻被君北麒給攔住了,眉目認真的盯著他說道。“四弟這麼著急要去幹什麼,不如陪皇兄好好的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