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秋從容的放下茶杯,仔細(xì)端詳了一會,像絲毫不覺五長老已經(jīng)有多麼的著急,幻逸軒則是握了握千月的小手,示意她不用著急。
終於,就在五長老再一次要抱怨出聲時,花千秋擡起了頭,將目光看向花千秋,所有人都以爲(wèi)他要道出事情的真相了,都緊張的看著他,他緩緩開口了:
“幻世的杯子和茶水都很特別,在下真是開了眼界了。”
屋裡的一羣人差點跌倒在地,五長老的鼻子差點氣歪了,他漲紅了臉,伸出一隻手指指著花千秋,
“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沒沒有你出個所以然來,反倒是渾身發(fā)抖。幻逸軒卻依舊氣定神閒,像是早就不記得花千秋應(yīng)該說出兇手的線索,反而一臉淡然的說道:
“花谷主若是喜歡,回頭我讓人送谷主一些讓谷主帶回百花谷如何?”
“那就有勞了。”
花千秋也不客氣,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下來。有禮不收纔是白癡!花千秋心裡唸了一句,臉上依舊從容淡定。
一旁的五長老氣的吹鬍子瞪眼,奈何族長他們兩個主角都不提,他也只好耐著性子等。
幻逸軒之所以不著急是因爲(wèi)他已經(jīng)看出了花千秋的意圖。
從一開始,他的上門拜訪,再到後來的說出自己掌握了殺害花容和幻氏族人的兇手線索,再到現(xiàn)在的拖延時間,都表明了他只有一個目的——擡高百花谷的身價!
想來這花千秋也是看出了天界的野心,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憑藉百花谷的實力根本無力對抗天界,就算現(xiàn)在天界還不會動他,但要是哪一天真的讓天界獨(dú)大之後,天界想要百花谷更是易如反掌。
這花千秋也算是一號人物,居然還能看出幻氏絕不會輕易妥協(xié),所以想要和幻氏聯(lián)合起來對抗天界。但怕百花谷實力不如幻氏而被幻氏落井下石,所以故部疑陣來擡高身價。
對於花千秋的心事瞭如指掌,幻逸軒並不著急。
“花容和貴族族人都是是被天界的高手從正面擊中了天時穴,至於他們的神魂,不是被人毀了魂飛魄散,而是被修煉過一種上古禁術(shù)的修行者給吞噬了!”
“什麼?!!”
此言一出,頓時在原本平靜的客廳裡激起千層浪,就連千月都感覺到了她一直牽著的幻逸軒的那隻手臂僵了一下。只是表面上依舊面無表情:
“何以見得?”
“我百花谷雖不才,但也有自己一族的法寶。關(guān)於族人的死因,谷中密術(shù)自是有方法探知,但幻族長也知道,這種事情不方便外傳。”
花千秋說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也確實在理,但實際上話中也有破綻。“不便外傳”是“不便”,卻不是“不能”。這花千秋還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啊。
幻逸軒本就有著拉攏百花谷一起對抗天界陰謀的打算,當(dāng)下也不再繼續(xù)看戲,而是挑明瞭幻氏的立場:
“花谷主,你我明人不說暗話,我們還是將話都放到桌面上來談吧。”
花千秋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也不再兜圈子,而是降低了姿態(tài),畢竟百花谷是實力弱的一方,雖然如此,他還是想爲(wèi)百花谷爭取到應(yīng)有的待遇。
花千秋在賭,賭上的是他自己和所有百花谷內(nèi)族人的前途,甚至是性命!他觀察過幻逸軒,幻逸軒雖然行事果斷剛硬,手腕鐵血,但是他爲(wèi)人卻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
花千秋並不能保證幻逸軒背後是不是也是自己查到的那樣,這場賭局很險,如果幻逸軒都是裝出來的,那他就會死的很慘。可是,如果不賭,那百花谷就完了。
賭贏了,還有一線生機(jī);賭輸了,就是萬劫不復(fù)。他把寶壓在了幻氏,壓在了幻逸軒身上!